“娘亲你说我和骊儿要共同复兴玄族?”萧天佑同岳烟骊对视了一眼之后,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了静鸢公主的身上。
“佑儿,此事娘亲也是听上一辈人说的,你可知我玄族原来的实力并不下于夕帝城,乃是傲视整个大陆的第一大族,但玄族因丢失了守护神器,且遭人陷害致使玄族内部自相残杀,几代人下来,最终导致我玄族成了靖国与宛国的附庸之地,连城都没法建了。”静鸢公主说起了过去的辉煌心情激动起来。
“那我玄族又是如何被灭的呢?”萧天佑对此很是难以理解,玄族居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被灭亡。
静鸢公主娓娓的,忧伤的将事情的经过对着萧天佑和岳烟骊述说了一遍,这让萧天佑很是震惊:“娘亲,你说当年靖国并未出兵攻打玄族?那不是当时的皇上,也就是佑儿的皇爷爷下的命令么?”
静鸢叹息了一声:“你皇爷爷本没攻打玄族的计划,加之你父皇是一定不会同意他这么做的,是有人假冒了靖军之名攻击了玄族,且是我玄族内部的高手。”
“难怪景延说那时只他一人负了娘亲突出重围,原来是内鬼,可骊儿的爹爹不是无所不能的大祭司么?怎么在玄族危难之时他没有出现。”萧天佑深觉此中隐秘太多。
岳烟骊见问到自己的爹爹,耳朵也竖了起来。
“没错,凌天他是我玄族最负盛名的大祭司,亦是我玄族圣玄一脉最受人尊崇的强者,玄族出事那时,他遭人暗算,险些功力尽失,所幸他遇上了骊儿的娘亲,是骊儿的娘亲救了他,二年的修复才使得他回复了元气,但功力始终打了折扣,他心系玄族的存亡,虽是同骊儿的娘产生了感情,那时骊儿她娘刚怀了她,凌天依然离开了她娘。”静鸢公主叹息着。
“婆婆,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呢?”岳烟骊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爹娘是这么相识相知相爱的。
“骊儿,你爹爹离开你娘后,便到这里来看过我,是以我知道有你的存在,只是没想到你会成了我的儿媳妇,好孩子,你爹爹他是我玄族的勇士,是他不惜同你母女离别,用生命护住了玄族复兴的希望。”静鸢公主一脸温柔慈爱的看向岳烟骊。
“骊儿也听闻爹爹是为了玄族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可他到底是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那时距离玄族被灭不是已经二年多了么?”岳烟骊发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唉!灭亡玄族的那人是玄族中最阴毒的巴潼鲁,他后来自立为王,妄图在荒漠之地的漠南建立一个巴鲁国,并且将玄族中他的人马都带往了漠南,他要去寻找守护神器,并且永远的毁了它,你爹爹便是找到巴潼鲁,动用封神结界的力量将他们全都围困消灭在了漠南。”
“既然消灭了他们,那我爹爹该活着才对啊,婆婆,我爹爹还活着是吗?”岳烟骊眼中充满了希望。
静鸢公主缓缓地摇了摇头,悲声道:“骊儿,娘也希望他能活着,唉!可是一旦动用了封神结界的力量,他自己就再也无法存活下来,他这是为了我玄族拼了性命才这么做的。”
萧天佑将岳烟骊发软且颤抖的身躯抱进了怀里,沉声的安慰道:“骊儿,人死不能复生,岳父大人这是死得其所,他是为了他心中最伟大的信念牺牲的,你节哀吧。”
“天佑,可我好想见见爹爹,我从一出生就没见过爹爹。”岳烟骊眼中充满泪水。
萧天佑轻柔地替她擦拭着泪水,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这时只听静鸢公主道:“佑儿、骊儿你们记住了,这二块玉佩合在一起便可打开我玄族皇族的秘笈,哪里会有你们复兴玄族所需要的东西。”说完她就将那块墨色的玉佩抛了出来。
萧天佑稳稳地接在了手中:“娘亲你为何一直待在石壁内,你同佑儿一道回家吧,佑儿今日便是来接娘你回家的,父皇没有一日不在思念着你。”
静鸢公主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佑儿,娘亲二十多年前便过世了,诞下你之后,娘亲便只剩得一月的时间好活了,娘亲将这一月的生命替换成了这石壁二十多年的魂灵存在,只是为了能亲眼见见长大成人后的你。”
萧天佑和岳烟骊同时都愕然了,原来静鸢公主存留的只是一缕魂魄而非肉身了,难怪她看上去依然年轻貌美,难怪她总是让人觉得有些空灵飘渺。
萧天佑从没想到过自己的娘亲已经不在世上二十多年了,突然间他对着静鸢公主跪了下来:“娘亲!”声音已经哽咽了。
岳烟骊也跟着跪了下来。
“傻孩子,娘亲能亲眼见到你,得知你已经成亲了,这已经足够了,我的时间不多了,听好,传说中若是我皇族的男子同圣玄一脉流淌着最纯正的血脉的女子能够结合,便能够寻找到守护神器,复兴我玄族,只这么多代下来,大祭司一脉从来都只生育出男丁,未见女子。”静鸢的容貌此时已经发生了改变,变得有些苍老了。
“婆婆,你的容貌!”岳烟骊惊愕地看着静鸢公主瞬间的老化,不由得喊出了声。
“我这是在迅速的老化,你们要去漠南,守护神器定然在漠南。”静鸢公主说完这句话头发也变得雪白。
“娘亲!”萧天佑完全不相信自己眼前的娘亲苍老得这般迅速,完全是四十岁的好几个倍数。
静鸢公主淡淡一笑:“这边是我魂魄驻颜的结局,你们无需担心,那本皇族秘笈就在这玄空山脉的主峰石洞中,以佑儿的功力,该是能够到达那里的,拿了秘笈,你二人便返回此地修习,那朵圣玄花便是此地开门的钥匙,你们只能在此待三日,以后便不可再来,记住要去漠南!”
静鸢公主说完这句话,便慢慢地席地坐下,阖上双眼渐渐地,她的身形也如同景延一般渐渐地消失了,那面石壁也恢复了原来什么都没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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