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来到鸠摩智面前,挥出一拳向鸠摩智打去,鸠摩智伸出手掌,拦住向言的拳头。拳掌相交,向言向后猛退七八步才勉强站稳,一口鲜血更是涌上喉咙,被向言勉强咽下。向言心中不服,欲运气再战鸠摩智,却发现丹田处一阵刺痛,心知自己已被鸠摩智一招击伤,已无力在战。
向言心中暗叹一声,自己飞升的时间还不够长,功力没有完全恢复,才被鸠摩智一招击败。不过就是自己功力完全恢复,估计也不是鸠摩智对手。自己的内力的深厚完全不比鸠摩智差,但内力的凝炼度则大大不如。自己与鸠摩智拼功力,如同用流水挡冰刃,如何抵挡?
曲非烟见向言被鸠摩智击败,脸上一寒,跃到向言身前与鸠摩智对了一掌,这次换成鸠摩智被击退。鸠摩智又飞身落到自己的马上,并伸手牵住段誉所骑的马想逃走。曲非烟速度快,已追上鸠摩智,一拳朝鸠摩智所骑的马打去,那马哀鸣一声,倒地而亡。鸠摩智反手朝向言挥出一掌,一道掌风朝向言袭来,向言躲闪不及,只觉得胸口一疼,就此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向言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艘小船上,正靠在曲非烟身上。小船上人数甚多,段誉正紧闭双眼靠在钟灵身上,估计也是受伤昏迷了。之前试图救援段誉老者和年轻人也在船上,还有一个绿衫少女正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行,绿衫少女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都是秀气。
向言起身坐好。曲非烟见向言醒来,喜道:“言哥哥,你醒了!”向言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曲非烟一指绿衫少女道:“这位阿碧姑娘是慕容家的人,我们正好要去祭奠慕容勇,便上了她的船,由她带我们去慕容家。”
向言又道:“小王爷怎么了?”钟灵抢着说道:“那个鸠摩智打不过大姐姐,便打伤了大哥哥你和段大哥,用你们来牵制大姐姐,他趁机逃跑了。大哥哥,你被鸠摩智打伤,而大姐姐打跑鸠摩智,这么看大姐姐的功夫在你之上。”向言道:“嗯。从我认识非非时起,非非的功夫就一直在我之上。”
老者突然道:“姑娘,我来帮你划船,你只需要指点方向便是。”阿碧笑道:“啊呦,这可不敢当。我家公子倘若知道了,当然要骂我怠慢客人。”老者笑道:“实不相瞒,我是想听听姑娘在软鞭上弹曲的绝技。”阿碧笑道:“我弹着好玩,又算啥绝技了?”老者从年轻人手中取过软鞭,交道阿碧手中,说道:“你弹你弹!”又顺手接过了阿碧手中的双桨。阿碧笑道:“好吧,你的金算盘在借我一用。”老者将金算盘递给阿碧。
阿碧将算盘放到身前的船板上,左手握住软鞭之柄,左足轻踏鞭头,将软鞭拉得直了,右手五指飞转轮弹,软鞭登时发出“叮咚”之声,虽无琵琶的繁复清亮,爽朗却有过之。阿碧五指弹抹之际,尚有余暇腾出手指在金算盘上拨弄,算盘珠的“铮铮”声夹杂着软鞭的“玎玎”声中,更增清韵。
只听得阿碧漫声唱道:“二社良辰,千家庭院,翩翩又睹双飞燕。凤凰巢稳许为邻,潇湘烟瞑来何晚?乱入红楼,低飞绿岸,画梁轻拂歌尘转。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
阿碧一曲既罢,将算盘和软鞭还给老者和年轻人,笑道:“唱得不好,客人不要笑。霍大爷,向左边小港中划过去,是了!”向言道:“阿碧姑娘,你认不认识擅长吹箫的人?”阿碧笑道:“认识,向大爷你要找擅长吹箫的人干什么?”
向言道:“非非的爷爷跟人合作,创出了一首琴箫合奏的曲子。不过那首曲子,需要水平很高的人才能奏得出来。我想阿碧姑娘应该可以弹奏出琴谱,所以想问问阿碧姑娘你知不知道有谁能与你合奏出这首曲子。”阿碧笑道:“我不过弹着好玩,水平低得很。这首曲子既然如此难奏,我怎么弹得出来?”
向言道:“那首曲子真的很动听的,阿碧姑娘你真的不想弹奏吗?”阿碧想了一想,又笑道:“那我试着弹奏一遍试试,如果弹得不好,客人可不要笑我。”曲非烟道:“言哥哥,你能不能把‘笑傲江湖曲’的琴谱弹出来?”向言干脆的答道:“我不能。”
曲非烟又问道:“任大小姐不是教过你弹琴了吗?”向言道:“自从我们那次分手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弹过琴了。”又想了想道:“有空的时候,确实应该练一练琴。”曲非烟也叹道:“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