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老侯爷请留步。”孙英飞身双手摊开拦住了阮耿。
方大为则回身拦住了阮绵绵:“小娃娃,等等,等等。
“大人,我叫阮绵绵,不叫小娃娃。”
“好、好、好,不是小娃娃,是绵绵小姐。”方大为改口很溜。
“你们拦着我们祖孙俩干嘛呀?送客吗?”阮耿明知故问。
“祖父,你说反了,咱们才是主人。”
“老侯爷,绵绵小姐,别着急走,坐、坐、坐。”孙英陪着笑说。
阮耿和阮绵绵坐回座位上,祖孙俩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懵望着他们
林慎朝其他几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会意地点点头,四个人排成一行,齐齐撩起衣襟对着阮耿行大礼。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阮耿眼疾手快抢先拦住他们。
“老侯爷,让绵绵小姐出手,帮我们将魔方弄好,以便向皇上交差。”孙英恳求道。
“我家绵绵不会弄这个吧。”阮耿露出为难的神色。
方大为说道:“老侯爷太过谦虚了,绵绵小姐这么厉害,摔坏都能修好,肯定能帮我们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阮耿双手摊开,“我家绵绵年纪小,如此伤脑筋的事,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要不我们还是给老侯爷跪下了……”
“别别别。”阮耿急忙伸手扶住他们几个,“你们这不是为难我嘛。”
阮绵绵只是微笑不开口,别说祖父还真是好演员,演戏演得真像,若是在现代,那活脱脱就是影帝的水准。
秦若兰一直冷眼旁观,她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可不能攀咬阮绵绵一口她委实不甘心。
“我亲耳听到,就是阮绵绵恢复第一个魔方的。”秦若兰起身高喊。
阮禅再也忍不住了巴掌挥过去,秦若兰被捂着脸颊跌倒在地,陈婉玉惊呼着冲上前去抱住她。
“放肆,哪儿轮到你大呼小叫的。”阮禅黑着脸说。
阮耿收起开玩笑的心思冷下脸来:“诸位大人,今儿不凑巧,还请你们将魔方带回去吧。”
“这?”几个人面面相觑,看情形老侯爷要清理门户,他们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否要继续留下。
阮绵绵走上前去:“几位大人,回去吧。明日带着魔方上殿交差,到时候祖父自然会为你们解围,无需担忧。”
真的是这样吗?几个人齐齐将目光转向阮耿,见他重重地点头,他们情不自禁大喜,老侯爷从不妄言,既然他说出口了那就肯定能办到。
“小娃娃,你真是个鬼精灵。”方大为伸手摸摸阮绵绵的脑袋。
孙英也接着伸手摸了摸阮绵绵脑袋:“改日我带贱内过府拜访。她呀,做梦都想要个如你这般可爱的小闺女,见到你必定很欢喜。”
“绵绵小姐。”蔡逸巩上下打量着阮绵绵笑得眼睛都成条缝了,“抽空去工部玩玩,那里头好玩的东西真不少。”
“蔡大人,我只是修好魔方,你该不会因此就想要招揽我三岁小娃娃进工部吧?”
“咦,那魔方可不好修。”蔡逸巩之前就特别仔细看过了,“总之,我看好你,你就当上我哪儿玩玩呗。”
“行,改日我必定去工部玩玩。”
林慎满脸笑容走到阮绵绵跟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极其欢喜地捏了下她脸颊:“很好,很好。”
“多谢诸位大人厚爱。”阮绵绵恭恭敬敬屈膝行礼。
阮耿和阮禅啧啧称奇,要知道这几位尚书平日也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物,没想到只是一面之缘竟然对阮绵绵如此喜爱,果然无人能抵挡住软萌、可爱又聪慧的小奶团子
“老侯爷,阮侍郎,我们就先告辞了。”
阮禅走上前去伸手示意:“几位大人,我送送你们。”
“阮侍郎留步。”几位尚书大人终于达成心愿心满意足离开。
将客人送走后,阮耿寒着脸吩咐老管家,将府中大大小小全叫过来。
不一会儿,全家老少齐聚侯府大厅,除了过年,平常日子还真没有这么人齐过。
正中主位上老侯爷夫妇端坐着,老管家吩咐让所有下人除了云嬷嬷之外其他的全都退下。
阮耿的亲兵在大厅外一字排开,从这阵势,可以看出老侯爷这回是动真格的。
刚才发生的事在场的多多少少收到点风声,不过究竟真相如何却都不知晓。
阮绵绵年纪最小,她乖乖退在最后,慧黠的星眸打量着每个人。
阮禅铁青着脸,今儿这事细想起来,他是冷汗淋漓。
若不是有阮绵绵兜底,真金不怕火炼,侯府会成为天大的笑话。阮家会被牵连,在皇上心目中会留下什么印象谁也说不准,总之后果不堪设想。
陈婉玉有些惴惴不安,可她却丝毫不害怕。
怪了,事已至此,大伯母还挺淡定,半点不惊慌。阮绵绵皱了下眉头,她必定有倚仗,只怕今儿还不能将其扳倒。
秦若兰身躯轻颤,她真怕了,只怕这回自己难逃被赶出侯府的命运了。
顾清柔尽管竭力掩饰,但是嘴角微翘还是泄露了她幸灾乐祸的心理。
阮锦和阮钊一脸纠结、左右为难、又觉得脸上无光,毕竟陈婉玉是他们的母亲,而秦若兰是他们的表妹。
周芸宁、阮晨和阮晓均露出无奈的神色,不是他们不想为她们说话,只是这俩人太能折腾了,说是咎由自取也不为过。
总算是见到二伯父阮祝了,阮绵绵心里闪过诧异。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情绪反应出来,唯独他波澜不惊、不管是脸上还是眼底都很一片淡然。
万般皆为浮云的那是出家人,只要身在世俗就难免有俗念,这位二伯父真是位高人,藏得够深的,总之阮绵绵不相信他超凡脱俗。
“婉玉,若兰。”阮老夫人看似不经意的叫唤可谁都能听出语气的凝重。
陈婉玉和秦若兰低着脑袋走上前去,随即俩人齐齐跪在大厅正中央。
“你俩可知罪?”阮老夫人突然厉声高喝。
“老夫人,媳妇错了。”陈婉玉满脸愧色,“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既然姨母都主动认错了,秦若兰自然也不敢抵赖:“阮祖母,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