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笑笑,“只是,有这两样的,怎么会连门票都拿不到呢?”
南初无声的笑了。
莫慎恐怕也没想到。
只是帝都的一家珠宝企业举办的比赛,都没有拿到冠军。
“比赛冠军应该拿过不少,至于证书,我还得问问才行。”
风浅挑了挑眉,也不清楚南初说的是什么人,含糊地点点头。
南初和她闲聊几句,兜兜转转,问道。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国际大赛?”
风浅上一秒还发亮的双眼,突然变得暗淡无光。
她看向一边,很快,打起精神,扬起笑脸。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因为一场抄袭风波,被协会除名,也被永久取消比赛资格了而已。”
她说的云淡风轻。
但南初能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不甘。
风浅如此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抄袭的行径。
难怪,她会出现在江城的小比赛上,还要在受了欺负的时候忍气吞声。
生怕被翻出那一段屈辱的过往。
南初只觉得心疼。
送风浅回到了住处,霍西辞侧过头,对唐璟说了些什么。
车朝着一条南初不甚熟悉的路行进。
直到停在了那家店前,南初骤然明白过来。
她刚刚和风浅说的每一句话,都被霍西辞听进了心里。
南初推开店门,与从前几次来的时候截然不同,店里整洁一新,窗明几净。
老人依旧坐在那里,嘴角带着淡淡地微笑。
莫慎在他旁边,专心致志地研究着几种材料。
一片温馨和谐的景象。
莫慎请南初坐下,给她递了一杯倒好的茶。
南初将风浅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想,你还是应该去试试看。”
“这一次,不必为了承诺,只为了你对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渴望。”
莫慎动心了。
他下意识看向身边的老人。
老人也跟着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映出点点星光。
“想去就去,要是累了,随时回家。”
莫慎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你的朋友有没有告诉你,除此之外,还需要一个条件。”
“需要一位推介人——在任何一个领域有影响力的知名人士。”
南初一愣,很快明白风浅为什么没有提起。
直接挂霍西辞的名就足够了。
而对于莫慎来说,在他认识的人当中,帝都名流不少,拥有国际影响力的却寥寥无几。
愿意帮他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个,我可以帮你搞定!”
南初眨眨眼,“只是,虽然符合报名要求,报名也已经结束了足足一个月。”
“我会尽可能地为你争取一个名额,只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莫慎不是没尝试过走申请的路子,这其中的艰难他心中有数。
他承了南初这份情。
回到家里,南初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祁弋。
“多谢你照顾我。”
南初干脆利落地道。
祁弋沉默,半晌:“我没有……”
南初闷笑。
“你不是把戒指留在我手里了吗?”
“明明知道留下了证物,还要故意让霍西辞说谎,目的就是让我看清他的人品?”
一片沉默。
这样的小手段,显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更像是祁弋在赌气。
所以,南初也只觉得好笑。
“不说这个,我有件别的事,需要你帮忙——”
果然。
南初才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祁弋不过是小小地算计了霍西辞一把,她就要提要求讨回来了。
第二天上午,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了小店里。
莫慎还在警惕,为首的男人突然弯下腰。
“莫先生,我是来为你办理参赛手续的。”
南初之所以找祁弋处理这件事,还是因为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比较大。
而且,祁弋手下的几家公司也都和举办方有着密切的关系。
塞一个本就合格的人进去,不算难事。
按照大赛的规则,前面几轮比赛,选手可以申请在国内参赛。
作品将通过空运一路送到总部。
但最后一轮,必须出现在南半球的决赛场上。
也幸好有这条规则,南初才能心无旁骛地参赛。
巨大的落地窗前,祁弋不紧不慢地喝着咖啡。
还是之前被他派出去的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不远处。
“根据在霍氏的内应调查,当晚,霍西辞很早就离开了公司。”
“按照您的意思,我找到了那晚KTV走廊的监控录像,但似乎已经被人为损毁……”
祁弋转过身,走到电脑前。
“视频呢?”
男人递上一个U盘。
祁弋飞快地操作着电脑。
“果然不简单。”
整整两个小时的视频,普通的网络技术员,能还原的部分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偏偏能做成意外的效果。
他打开编辑器,在上千行代码后修改了几个指令,立刻投入运行。
足足半个小时,只修复了百分之三。
希望这百分之三当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一帧一帧看着图片。
等等!
这个人是……霍西辞?
祁弋微微睁大了眼睛。
走廊里,男人死死扣着南初的手腕,用力扯着微醺的她到向上的电梯间。
没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可资料上明明说过,他们这个时候还没有见过面。
这就是霍西辞想要隐瞒的东西。
或许,这也是霍西辞娶南初的真正原因。
第二天,借着莫慎的事,祁弋找上了南初。
“你的那位小朋友已经拿到了比赛资格。”
“不过,保险起见,建议他控制好自己的实力,初期不要太引人注目。”
南初一一应下。
想来,以莫慎的性子,根本不需要她教。
绕来绕去,祁弋终于绕回了正题。
“我问你个问题,你可不许生气。”
南初想都不想,满口答应。
祁弋微微收敛了笑意,报出了一个日期。
“那一晚,你在哪儿,做什么?”
南初猛地盯住他,死死地抓着桌边。
她脸上还带着几分笑意,眼神中却已经多了一样祁弋最熟悉的东西——杀意。
在那一瞬间,南初是真的想要杀他灭口。
良久,南初故作不在乎地回答道。
“一家KTV,和姐妹唱歌,喝醉了睡过头,第二天早上才醒。”
祁弋无声地笑了。
“南初,这已经是四五个月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