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年轻不适合穿这么老色的衣服!”夏心悠诚实地回答着,丝毫没有发现原本一脸阴沉的俊脸瞬间绷得更紧了,雕刻般的深邃轮廓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不断地向她逼近。舒骺豞匫
华哥这会儿,火大了。夏姑娘,很危险。
夏心悠微微愣了半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又说错了,粉嫩的唇瓣往上勾了勾,小脸立即堆满了笑容,“少爷啊……其实……其实……灰色也不是很显老。”
“是吗?”华闫峰脸色阴沉,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着。
“是的是的,绝对是真的,你绝对不用怀疑自己的眼光!”夏心悠迎上了他鹰隼的目光,迅速地眨了眨眼,眼底滑过一抹忐忑暹。
“那你就把这外套给我穿上!还有……”华闫峰撇着嘴角,语气很不悦。
“还有啥?”
华闫峰沉默了半晌,视线停留在她身上那件黄得晃眼的连衣裙上,忽然开口,带着命令的语气,“还有你以后不许穿这么鲜嫩的衣服,勾|引谁呢你?年纪也老大不小的了!胲”
夏心悠小脸立即煞白了下去,瞪了他一眼,低低地闷哼一声,努努嘴,“明明是你拿给我穿的,现在又说不让穿……你才老大不下呢!别忘了你已经奔四了!”
“那你也别忘了,你已经奔三了!”华闫峰挑起浓眉,迅速地扫了她一眼。
“反正我比你年轻,比你朝气蓬勃,我可以穿黄色的衣服,你可以么?你可以么?”夏心悠得意地挑衅着,虽然明明知道华闫峰最忌讳她说他的年龄,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要刺激他一下,谁让他老是试图搞压迫?!
华闫峰脸色很阴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不悦地闷哼着。
沉吟了半晌,扭过头,勾起她的下颌,危险地笑着,“谁说我不可以穿黄色衣服?我待会就穿给你看!”
夏心悠冷嗤一声,又开始刺激他了,“你都没有……你的衣服全部都是黑色,要不就是灰色。再说了,你的岁数就摆在那了,穿了只会让人笑话啦……少爷,你还是面对现实吧。”
华闫峰一听,原本阴暗的脸就越发地黯淡了,心里很是抓狂,琥珀色的眼眸里发出锐利的光,望着夏心悠,“你再胡说八道,就别去医院了!”
夏心悠眉头一簇,眸光扫过blue的后背,咬着唇角,很醒目地开始求饶,“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少爷你最年轻,天下最年轻,无人与你争锋,年轻万岁……”
说完,夏心悠哀叹一声——男人嘛,给他面子!
华闫峰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心里那口气儿总算是理顺了,其实他在别人的面前从不介意自己的年龄,只要站在人群中,他永远都是最夺目的那一个。可是面对着夏心悠的时候,他却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在意自己的年龄。
正如她说的那样,他已经开始奔四了,而她还处在最美好的年华。
年龄的差距永远摆在那里,不管过了多久还是存在,在世人的眼中,他永远都是吃嫩草的老牛。
可是能怎么办呢?爱她的心,已经无路可逃……既然这样,那就不会再轻易地放手。
望着她粉嫩的唇瓣,华闫峰真特么想一口咬下去。顾虑到blue的位置可以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也就努力地克制住了身心的***。
车子已经驶至城市最中心的商业地带。
夏心悠扭过头,望着窗外一间间林立的商铺,蓦地瞥见一间大型药店,忽然记起这几天正值危险期,而华闫峰早上做的时候,丝毫没有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一念至此,夏心悠猛地大喊了一句,“停车——!”
blue没有停下车子,他从来只听华闫峰的吩咐。
不过车速还微微放缓了下来,华闫峰疑惑地眸光扫向她,“停车干嘛?想跑?”
夏心悠努努嘴,望着他,“我干嘛要跑啦?好端端的……”
“好端端的就给我坐好了,哪里都别想去,我送你去医院,晚一点我就去接你回家。”华闫峰语气低沉,却带着命令。
“我要买点东西……”夏心悠沉吟了半晌,支支吾吾地开口。
“什么东西?”华闫峰斜睨着夏心悠。
“药!”夏心悠小脸微红,简单地答道。
“药?你生病了吗?”华闫峰一听到她说要买药,心头立即就焦急了,伸出手覆上她的额头,低低地喃着,“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哪里不舒服啊?头也不烫啊?”
夏心悠微微躲过身子,躲闪着他覆上来的手。
“我看看!”华闫峰严厉地命令着,原本平静的眸底滑过了一抹不安。
夏心悠一听到他的命令,才不情不愿地把头凑了过去。
微温的大手覆上她光洁的额头,华闫峰极其认真地感受着,像是在对待一份特别重要的合同似的。
夏心悠看着他绷着脸的严肃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别动,不许笑!我看看!”华闫峰依旧不罢手,试探着,此刻他只后悔当年读大学的时候,怎么没有顺便选修一个临床病学。要是当时选了,现在就可以给丫头诊病了。
“哎呀,你别摸了!你摸了也找不出我哪里不舒服!算了,我不买了!”夏心悠推开他的大手,瘫软在后座上,微微有些不悦地说着。
华闫峰蹙着浓眉,眸光忽然闪了闪,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问道,“丫头,你该不会是来月经了吧?是痛么?”
月经?!痛?!
夏心悠呆愣了,倏尔半瞠着小嘴儿,诧异地望着华闫峰,脸色早已绯红得不像话,抬起眼眸迅速地扫了blue一眼,低低地说道,“你又在胡说什么啊……”
“经痛啊!你以前不是也经常犯这个毛病的吗?还痛么?要不要下去买药?还是我下去给你买好了?”
华闫峰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夏心悠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的时候,他已经一声令下。
“找家药店停车——!”
blue点了点头,找到附近最近的一家药店,黑色的奥迪车停靠在路边。
夏心悠就这样不知所措地被华闫峰拎下了车,连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
“丫头,我不知道什么药可以治疗经痛,你和我一起去吧。要不我背你?”华闫峰一脸坦然地当着blue的面说出了这段话。
夏心悠闻言,狂冒冷汗,可是当着blue的面,她又不好发作,只得跟着他一起下车。
一下车,她立即就撇掉他的手,小嘴一撅,白了他一眼,闷闷地开口,“我说你年纪这么大了,在别人面前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忌讳一点吗?!”
华闫峰瞳孔倏然一缩,有点不知所措,沉吟了半晌,又重新拉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轻轻地揉着她的发丝,语气宠溺地开口,“丫头,你不是经痛么?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你才经痛呢!”夏心悠跺跺脚,心里堵得慌。
华闫峰眉头一簇,表情有点无辜,“你到底怎么了嘛?”
心里想着,女人,还真特么麻烦!可是没有的时候,日子又过得特么不自在!
无奈地闷哼一声,华闫峰伸手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开口道,“药店在那,那咱们去买吧。”
夏心悠垂下眼眸,扭扭捏捏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
华闫峰见她迟迟不肯移步,嘴角一撇,“你不好意思吗?那我去给你买!”
夏心悠慌忙地摆摆手,“不是啦,我还没有来那个……我是要买……要买事后避孕药……”
华闫峰脸色遽变,原本闪烁的眸光也瞬间变得阴沉黯淡,涔薄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夏心悠没有看懂他脸上瞬间变幻的神情,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开口,“我这几天都是危险期,我还是去买点药吃了吧,万一不小心……不小心……”
华闫峰冷眸一抬,直逼她的眼睛,没有说话,俊逸的脸绷得紧紧的。
大手忽然用力的一抓,夏心悠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反应,就被他拖走了。
走到几步之外停靠着的汽车,华闫峰猛地打开车门,虽然心里极度的气愤,但还是轻轻地将她塞到车厢里面,动作极其的温柔,虽然是被塞进去的,但是夏心悠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身子刚一落下,夏心悠就恼怒了,脱口而出:“干嘛啊你?我还没有买。”
“嘣——”一声,华闫峰用力地关上车门,从关门的力度上看,可以感觉到他此刻心中的怒火。
blue透过后视镜看到了老板此刻的神情,那是他暴怒的前奏!
华闫峰没有抬起眼眸,低低地向blue吩咐道,“开车——”
转过头,对上夏心悠一脸疑惑的表情,华闫峰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勾了勾,轻轻地捏着她的下颌,“给我记清楚了,我只说一遍。以后不许吃那种药,你连想都不要想。”
夏心悠感觉下颌被他捏得生疼,用力地怔了怔身子,“放手!凭什么啊?我要吃就吃!我……唔……”
华闫峰精壮的身子猛地压下来,狠狠地吃掉她喉咙里想要说出来的话,滚烫的吻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轻轻地描绘着,勾勒着,灼热的感觉袭来,夏心悠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着,连喘气儿的机会都没有。
伸出小手想要推来他不断压迫下来的身子,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
夏心悠又恼又羞,脸早已酡红——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啊?做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不分场合的吗?
小手攥紧,夏心悠真想揍人,可是身体偏偏在他滚烫的湿吻之下,渐渐瘫软了下来。
那吻,带着惩罚性,又夹杂着一丝丝宠溺,让夏心悠心里堵得慌,心里又觉得难为情,毕竟前面还坐着另外一个人啊……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她试图逃离,他越加用力地攥紧她,紧紧的,紧紧的……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女人思考事情采用发散性的思维,然而男人却采用集中性的思维。
此刻的华闫峰唯一的念头就是吻她,吻她……不让她说出一句他不想听到她说的话……
这吻,很急躁,也很火热,像雨点般细密,又像羽毛般轻柔……
夏心悠逐渐沉沦,不过心里却始终还是有所顾忌——
微微仰着头,试图躲开他火热的纠缠,喉咙里却不停地喘息着,死死地咬着唇角,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不雅的声音。
眼看场面即将失守,夏心悠好不容易钻了个空子,从他滚烫的唇齿间退了出来,低低地求饶着——
“我答应你就是了,以后不吃了,不吃了……”
华闫峰英挺的浓眉一挑,终于松开了她的身子,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嘴角淡淡朝上,“说话算话!”
“嗯。”夏心悠脸已红到了脖子梗,不敢抬起眼眸,低低地应了一声。
华闫峰唇线勾勒出愉悦的弧度,长臂一勾,将她握在自己怀里,嘴里说着,“丫头,以后要好好听话。”
“嗯。”夏心悠可不服气,心里暗下决定,今晚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一定让你好看。
一想到这,夏心悠脸上的表情瞬间缓和了——哼!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
不到十分钟,就到达了军区医院。
blue将车稳稳地停在军区医院的正门口。
夏心悠打开车门,准备走下车,手却忽然被华闫峰紧紧地攥住。
“你一个人进去可以么?我晚一点来接你。”
“可以啦。你快点去上班吧。”夏心悠怔了怔手,觉得少爷越来越婆妈了。
事实再一次证明,当一个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身体中的那种孩子性情就会完全表露出来,心中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会变得越发的明显。
“……”华闫峰望着她,只是沉默。
“我要走了。”夏心悠提醒他。
“我不放心你,我和你一起去。”华闫峰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态度诚恳,表情真挚。
话一出口的时候,blue就僵住了,老板应该知道,公司有一大堆棘手的事情等着他去解决,此时此刻,哪怕是延迟一秒钟,损失的都是白花花的钱!
夏心悠望着华闫峰,似乎不怎么想领他的情,其实也知道他工作忙,不想耽误他的工作,黛眉一缩,轻轻地开口。
“不用啦,我自己进去就好了。我又不是没来过。”
“不行,我不放心。我送你进去,blue,你在这里等我!”
话落,不容许夏心悠再多做一句反驳,紧紧握住她的手,抬起脚,朝着医院走去。
后来,华闫峰也一直回忆这一天的场景,一切似乎是注定的。
如果那个时候,没有陪着悠悠一起进医院。
那原本该隐瞒的事情也许不糊被揭开。
那样的话,很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是生活,总是没有如果的。
*
早晨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丝丝缕缕地照在手拉手的俩人身上。
华闫峰拉着夏心悠的小手,踩着落了一地的树叶,直奔住院部。
金色的阳光拉长了她和他的身影,远远看着的时候,一层金色的光镀在了他们的身上,男的器宇不凡,女的娇俏美丽,过往的行人都忍不住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夏心悠忍不住抬起头,打量起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陪伴了她度过十一年时光的男人。
他曾经是她的抚养人,后来却成了她的未来老公,可是现在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呢?
夏心悠看着他在阳关之下忽明忽暗的表情,俊逸不凡几乎完美的五官轮廓,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似乎可以勾掉人的魂儿。
不禁感叹一声,老天对这个男人真是不薄,岁月根本无法在他的脸上刻下任何一丝痕迹……
“看够了没?小色妹……”华闫峰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夏心悠小脸一红,有一种被揭穿的不安感。
“丫头,你那眼神忒色,我本来都不想揭穿你!”华闫峰眼神淡淡地望着前方。
“你没有先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夏心悠抬起眼眸,望着他平静如水的眼眸,心里堵得慌。为毛做什么事情都受到他的控制?!不公啊,不公平……
华闫峰低低地笑了笑,非常厚颜无耻地开口,“没事儿,你就看吧,反正我喜欢被你看,我喜欢被你占便宜……”
夏心悠默了,无语了,索性不再开口说话。
华闫峰心里头却得瑟着,这两天,他心情简直是好到了云端。公司的那些棘手的事情压根就没有破坏到他的好心情。
怪不得人家常常说爱情是奇妙的,此生有她,失去全世界又有何妨?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当某一天自己闭上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欠她幸福。
三年前,欠她的幸福,不能再拖了。
心里欢快地想着,等办完了公司的那些个事情,就立马和她结婚,把她紧紧地栓在自己的身边,和她一起养儿育女,共享天伦之乐。
如意算盘一直打着,直到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才蓦地回过神来。
*
夏心悠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发现那女孩已经醒了过来,就盘腿坐在白色的病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看到夏心悠的时候,女孩面无表情的脸上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绽放了开来。
那笑,有点落寞,却像是娇艳的白莲花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夏心悠心头猛地一颤,黛眉微微一簇,嘴角还是牵扯出了一抹笑容,眉眼弯弯,望着她,语气温柔:
“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吗?”
女孩笑着点点头,眼睛蓦地瞥到了夏心悠身后站着的那抹挺拔的身影,一抹警惕滑过眸底。
华闫峰鹰隼的双眸捕捉到了她眸底滑过的那一刹那怪异,心里头瞬间泛起无数疑惑,夹杂着一丝不安和顾虑——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看他的眼神和过往其他想要来纠缠的女人似乎大不相同。仿佛她的来意似乎并不是因为他。
可是为了什么呢?还有她和夏心悠毁容之前完全一模一样的脸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多疑问在脑海里不停地打着转儿,深深吸一口气,华闫峰没有立刻走,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夏心悠已经无暇顾及华闫峰了,放下背包之后,缓缓地落在女孩的病床边上,取出一根棉签,蘸湿,而后轻轻地抹上女孩早已干裂的唇瓣上。
叹口气,心疼地说着,“你的伤口有点触碰到喉咙,医生说暂时不能大口喝水,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女孩儿静静地望着夏心悠一张一翕的唇,眸底滑过无数情绪,似乎还有湿润的水茫在晃动着。眼角忽然瞥到了她脖颈上的红色痕迹。不解地歪斜着脑袋,小手轻轻一指,艰难地开口,“疼吗?”
夏心悠有点难为情地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吻痕,那些红色的草莓印鲜红地引人注目,全部都是华闫峰今天早晨留下的,脸色瞬间潮红,支支吾吾地解释:“哦……不疼……没事的……”
女孩狐疑地转了转眼珠子,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她脖颈处的红色,长长的睫毛覆盖了她眼底的情绪。
夏心悠故意扭过了头,给她调整了一下吊瓶的位置,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对了,你的名字叫什么啊?”
女孩微微一愕,眼神飘向正坐在一旁的华闫峰身上,似乎有所顾忌一般,迟迟不愿意开口。
夏心悠愣了一愣,望着她,“没事,等你病好再和我说也成!我就是……就是觉得你有点眼熟……”
女孩忽然兴奋了坐直了身子,用力地攥住她的手臂,语气激动,“真的吗?你记起我是谁了吗?你真的全部记起了吗?”
夏心悠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这女孩生了病哪里还来得这么大的力气,手臂攥在她手里,竟然感觉到了疼痛,却又挣脱不开。
“我……记起什么?小姐,昨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你确定吗?昨天真的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么?”女孩忽然像泄了气的球一样,攥紧夏心悠的手忽然松了开来,眼神有抑制不住的悲伤。
坐在一旁的华闫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里头闪过无数令人无法接受的想法。
难道……那个人终于出手了?一抹疑虑和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头疼地扶着额头,华闫峰感觉此刻心乱如麻。
这女孩,也许真的不是他原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那个人派来的,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呢?而且她似乎很喜欢悠悠,根本不像是要伤害她的样子……
越想越糊涂,华闫峰头疼地揉着额头。
耳边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
华闫峰蓦地抬头,映入眸底的是一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老护士,眸底没有一丝惊异,估摸着是要来检查病房吧——
刚垂下的眼眸,却惊异地看到一抹瘦弱苍白的身影——
琥珀色的瞳孔倏然一缩,华闫峰心头瞬间泛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