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佐久间一步一步地向赵四小姐走来,张学良竟莫名地感到一阵不舒服。
或许,是自己对日本人本能地厌恶吧?”张学良轻叹一声,也没有想太多。
佐久间直挺挺地在赵四小姐面前停住了脚步,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串镶嵌着蓝宝石的金灿灿的项链。
美丽的赵小姐,这是我大日本帝国森田株式会社的纯金项链,我们关东军今天把它送给你,祝你和张少帅白头偕老,也祝我们中日亲善,关东军和东北军的友谊永存。”佐久间咧开嘴笑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赵四小姐,伸出手就要给赵四小姐带上项链。
见这个日本人这样看自己,赵四小姐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慌张与厌恶,女人的本能使她紧紧地搂住了张学良的胳膊。
张学良宛然轻笑,什么也没有说,一双眼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叫佐久间的日本人。
记得在有关抗日战争的史书上看过,1929年7月3日至12日的“北满参谋旅中”,石原莞尔和板垣征四郎就带领了以佐久间亮次大尉为首的五个随行人员前往哈尔滨考察地形,重点研究日军在哈尔滨附近的攻防战,并提出了“有关统治占领地区问题研究”的课题。
这家伙,应该就是佐久间亮次大尉,只是不知道他身手如何。”张学良剑眉一扬,目光忽然凝聚成芒。
佐久间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赵四小姐清丽可人的脸,像是在贪婪地欣赏着一件雕刻精细的艺术品,一双手,慢慢地把项链戴在了赵四小姐的脖子上。
望着姿容俏丽,美艳无比的佳人,在座的宾客们都不由自主地睁大了眼睛飘逸柔顺的长发,清丽可人的容颜,洁白如雪的婚纱,再配上这条金灿灿的项链,乍看之下,赵四小姐像极了一个在王子的婚礼上纯洁而高贵的公主。
赵四小姐甜甜地笑了起来,明亮的灯光映照着她脸上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刹那间,她感到自己无比地幸福。
可就在这时候,佐久间阴测测的笑了起来,一只手,竟慢慢地向赵四小姐的胸部摸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赵四小姐心头大惊,一双美目睁得老大,差点叫了起来。
台下的宾客们并不知道此时台上发生了什么事,但都本能地感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一些人已经看到了赵四小姐脸上那惊惶恐惧的神色。
可就在佐久间的手快要触碰到他心中的那双尤物的时候,他的手忽然动不了了!
那感觉,就像是被铁钳钳住了一样。
一股寒冷的气息瞬间传来,夹杂在其间的疯狂的杀意令他不寒而栗。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和一双寒光闪动的眼睛。
握住他的手的人,正是赵四小姐身边的张学良。
巴嘎!”见张学良破坏了自己的好事,佐久间大叫一声,另一只手猛地抬起,一巴掌狠狠地向张学良脸上打去。
他平日里在中国人面前嚣张跋扈惯了,一怒之下也懒得顾及这里是什么场合,也不管张学良是什么少帅不少帅的。
在他眼里,所有的中国人都一样,不过是卑贱的支那人,一个下贱的劣等民族而已。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不过,那不是从张学良脸上传来的,而是从佐久间*传来的。
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像极了鸡蛋碎裂的响声。
紧接着,就看到中村像死狗一样倒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捂着男人的重要部位,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赵四小姐瞬间吓得脸色煞白,她一个女孩子哪见过如此凄惨的场面,搂着张学良胳膊的手变得更紧了。
大部分宾客都站在了起来,纷纷用好奇地目光看着台上。
张学良连番怪异反常的举动已经使他们的神经麻木了,所以,他们没有震惊,有着的,只是好奇。
佐久间!”板垣征四郎焦急地大叫一声,立即带着身后其余四个日本人快步跑了上去。
等他们走到台上的时候,佐久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张少帅,你为什么要杀他?”板垣征四郎冷声质问张学良,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愤怒的火焰正在疯狂地燃烧着。
震惊、不解再次涌上众人的心头,他们知道张少帅狂傲不羁,蔑视世俗道德和伦理纲常,但没有想到,他还敢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人,而且杀的是日本人!
对于日本人,东北政府部门的一些人还是有着一定的恐惧感的。
板垣阁下,你的人手脚不干净,想对我的女人下手,我只好给他点教训,废了他那个惹是生非的根子,谁知他这么不经打,这么一点疼痛就死了,这能怪我吗?”张学良玩味地笑着,一脸无辜地看着板垣征四郎,仿佛他才是苦主一样。
张学良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听见了。
中国人对男男女女之间的那点八卦事件是特别感兴趣的,所以,他们稍微动了动脑子,就猜到了大概,紧接着就是心中感到一阵舒畅。
有种,为了自己的女人敢杀日本人!”
在座的几位没有多少个人对日本人有好感,所以,他们都暗自在心目中给张学良竖起了大拇指。
熙洽和于芷山则阴测测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笑得不是日本人被张学良教训,而是觉得张学良得罪了日本人,肯定没好果子吃。
这两个家伙对日本人是有着绝对的信心的,在他们心目中,日本关东军就是战无不胜的天兵神将,虽然张学良打败了苏联人,但他们总是不停地对自己说,张学良只是这次运气好点而已,而且,俄国人不也就是日本人的手下败将而已?
品行卑劣的人就是这样,不但看不得别人的好,还千方百计地找理由对别人进行诋毁。
你!你!”见张学良得了便宜还卖乖,板垣征四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张学良依然惬意地笑着,目光饶有兴趣地扫过这几个日本人一张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刚才,的确是他动手的,是他一脚踢碎了佐久间的两个*。
对于这些禽兽不如的日本人,张学良当然不会手下留情。
巴嘎!”那个叫木村的大块头忍不住了,怒号一声,狠狠地向张学良扑了过来。
看他那劲道和气势,张学良就知道,这是个练习相扑多年的好手。
不过,相扑高手又如何,“狂狮”布柳赫尔都败在了自己的手下,何况眼前这个身大无脑的日本人。
张学良轻轻搂住赵四小姐的娇躯,向左微微一闪,木村立即扑了个空。
就在这个时候,张学良出手了。
右手一记凶悍无比的肘击闪电般打出,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木村的太阳穴上。
嘭!一声巨响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一样。
宾客们定睛一看,眼珠子差点蹦了出来,一些养尊处优,胆子比较小的政府大员直接吓得脸色煞白,转过身去,大口大口地呕吐了起来。
赵四小姐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如果不是张学良紧紧地抱着她,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她早就被吓得昏过去了。
木村只剩下身子了。
他的脑袋,已经像被击碎的玻璃一样,碎成了数块,头盖骨的碎片像玻璃渣子一样撒了一地,乳白色的脑浆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眼,鲜红色的血更是和红色的地毯融为了一体。
出手,杀人,只是一瞬间的一个无比自然的动作。
张学良依然在笑着,仿佛他只是做了件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如此残酷地杀掉一个人,之后还能如此轻松地谈笑风生!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张学良的可怕。
如果说,他们以前臣服于张学良是惧于张作霖生前的威望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心悦诚服了。
因为,张学良的狠辣已经深深印刻在了他们的脑海里。
杨宇霆、常荫槐,这两个以前从不看好张学良,甚至把张学良当成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的东北军元老,此时不由得感到万分汗颜。
少帅对我们果然是够宽容的了,还给我们升官,否则,凭借他过人的身手和狠辣的作风,我们可能比那两个日本人死得还惨!”
此时此刻,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在心头发誓,一定要好好地辅佐张学良,把东北奉系发扬光大。
巴嘎!”剩下的三个日本人一齐叫了起来,像三条疯狗一样朝张学良扑了过来。
小鬼子,既然你们找死,那我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张学良眼睛里闪过一丝讥嘲的神色,轻轻将赵四小姐推到一边,慢慢欺身上前。
他的动作看似很慢,但却给人一种黄河入海的磅礴气势。
呼啦!一个日本人一记直冲拳狠狠地向张学良的面门打来。
张学良不慌不忙,右脚猛地抬起,闪电般踹出。
这一脚,不偏不倚地命中日本人的胸口。
日本人登时感到自己像是被急速行驶的火车撞上了一般,剧烈地疼痛传来,胸腔骨瞬间断裂,狂喷了一口鲜血,硬生生地飞出了三米开外。
张学良看到没看他一眼,回手一记肘击狠狠地打在了身后的一个日本人脸上。
强横的力道,宛若力劈华山,断山裂河。
猩红色的血狂飙而起,日本人的整个鼻梁都凹陷了下去,鼻尖已经和脸部平行了。
你的死啦死啦的!”最后一个日本人大叫一声,右手一记刚猛无比的手刀狠狠地斩向张学良的脖子。
手刀所过之处,劲风猎猎。
很显然,这是个空手道好手,按照后世的段位划分,至少有六段水平。
六段又如何,九段又如何?在“血龙”的眼里,一切都是浮云!
张学良双目一凛,左手闪电般探出,紧紧地握住了日本人的手腕,然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旋转。
“咔嚓”日本人的手腕瞬间被绞断,整个人瞬间发出杀猪般凄厉的嚎叫声。
张学良得势不饶人,右手紧紧地握住他的脖子,然后猛地一扭,给他的脖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咯咯咯!那个日本人的头眨眼间转到了背后,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因为看到自己的背后而感到震惊。
只可惜,他已经断气了。
张学良神色轻松的松开手,缓步走到那个被他打碎鼻梁的日本人面前,轻轻地在后者的脑袋上踩了一脚。
啪!日本人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瞬间破裂,鲜血狂涌,白花花的脑浆像打翻的浆糊一样洒在了红色的地毯上。
你!你居然杀了他们!他们都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板垣征四郎颤抖得说着,黑洞一样的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小。
这五个人都是他的得力干将,现在眨眼间被张学良干掉了,他心中自然是十分地惋惜。
他们不是人,只是五条狗而已。”张学良轻轻搓了搓手,措辞尖锐地说:“杀他们还脏了我的手。
巴嘎!”板垣征四郎眉头紧锁,双目凶光一闪,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南部手枪,瞄准了张学良。
啊!”看到心爱的丈夫被日本人用枪指着,赵四小姐大惊失色,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
见到板垣掏枪,在一旁警戒的东北军士兵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三零式步枪,顶上膛火,抵住了板垣征四郎的脑袋。
杀了这小日本!”性情火爆的皇甫天“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对!杀了这小日本,竟然敢来少帅的婚礼上闹事,真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马占山也站起身子,厉声怒斥道。
板垣阁下,如果你再不放下枪的话,我敢保证,你绝对走不出这里。”张学良淡淡地说,目光玩味地看着板垣征四郎。
张学良,大不了鱼死网破!”板垣征四郎不服气地吼道,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鱼肯定要死,网不一定破。”张学良目光中扬起一丝不屑,身子忽地一闪。
板垣心下大惊,他不明白,张学良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紧接着,一阵剧痛从手臂传来,手中枪本能脱手。
张学良那张英俊儒雅的脸慢慢地映在了他因震惊而放大的瞳孔里,那把南部手枪,自然也落在了张学良的手上。
啪!张学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把他打得满嘴是血,左边大牙完全脱落,门牙也掉了几颗。
一众东北军士兵登时围了上来,举起枪托对着板垣就是一顿毒打。
在张作霖时代,东北军早就受够了关东军的鸟气,现在有机会教训小日本,这些热血方刚的东北汉子自然十分地珍惜。
每一下,都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少帅,你,你不能打我,我是奉天的军事顾问,我们关,关东军和东北军是朋友!”板垣征四郎一边用手护着要害部位,一边冲张学良大叫着。
关东军和关东军是朋友?”对于这个发动九一八事变的罪魁祸首,张学良一向没什么好感,听了板垣这句不要脸的话,他心中更是气愤,于是下令:“兄弟们,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个鬼子,让他明白,在中国应该怎么做人,只要不把他打死就行了。”
得到少帅的首肯,那些东北军士兵打得更欢了,几乎每一击下去,都会带起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有的时候,甚至飚起几缕鲜血。
PS: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只能先更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