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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间的对话(1 / 1)

“妈。”楚娇娇在只有楚昭曼的时候,木呆的脸忽然有了神气,小脸蛋拧出了狰狞的纹路,“你看我今天找到了什么?”

“是什么?”楚昭曼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在灯光下看,见是那只维斯康提全球限量版仅38支的钻石款黑色紫禁城钢笔的笔盖,今是被女儿找到了。她不由高兴地抱起女儿使劲儿亲吻脸蛋:“娇娇,你真的是太厉害了,这样都能被你找到,不愧是我的女儿。”

楚娇娇在楚昭曼的怀里勾了勾得意的嘴角。

墨兰看到这一段影像时揪住了胸口的衣服。费镇南送给她的那只遗失笔盖,现在是落入到了楚昭曼手里了。所以,她的真实身份随时可能暴露。

“有谁知道老爷子给你起的字叫做悦林?”白烨也不禁担心起来,问费镇南。

费镇南低下眉,沉思:“知道的,一般只有我们几个家族的长辈,和你们几个。”

事情还没完。影像里的楚娇娇开始贴在楚昭曼耳边耳语。声音很小,监视器录不下来。只能看见楚娇娇的唇一张一合。墨兰有种不好的直觉,牙齿狠狠咬住了下唇。

白烨是情报局的,勘测情报手段比较多,建议:“分析她的口型,不然将录音的电波全部截取一个个分析。应该能大致知道她是说什么事。”

“我们已经做了各种分析。”对此,Fase当然是做足了功夫,才会让他们过来,不会让自己在费镇南他们面前表现出败势。

嘎吱——这是电脑做出的声音分析电波,模拟了楚娇娇的音线,播出来的是:“妈,我听到了,刘妈对老金说在我们家见到了墨兰。可墨兰不是死了吗?”

墨兰扶着额头,叹口气:“幸好老金带着刘妈先一步出来,不然事情不可想象。”

费镇南把手按到她肩膀上,搂着她,安慰着她:“幸运总是会眷顾好心肠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事情还没有到达最糟糕的地步。”

“是的。”Aida表情漠漠地凝视着画幕中这对恶心肠的母女,冰绿的眼瞳泛了泛光泽,神色不可辨析,“我们既然知道了对方的动静,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赶在敌人前面得到我们想要的。”

墨兰马上明白到他是要对楚文东的密室动手,严肃地问:“是今晚吗?”

“Fase。”Aida在沙发上垂下一条腿,但没有站起来。

Fase走到他面前,弯下腰,以九十度尊卑的姿势,接过他手里掉下的一个牌子。

因为Aida的允许,墨兰走近看是什么东西。见是一个类似玺印的长方形东西,材质应为银加锡,表面有复杂的纹路,像是神秘宗教之类的纹样,这应该是象征了组组里一个权力的东西。

墨兰没有猜错,这就是Aida身为愚者的军令牌。愚者的军令牌一旦出手,22个军团全部人,都必须听令调遣。

“Aida,你是想让谁去做这个事呢?”Fase恭谨地问,自然是认为这种小CASE应该轮不到他和路米出手。

“让星辰的人去做吧。夜袭适合他。”Aida不愠不火的声音说道。

Fase便转身走了出去,出了屋子。他的脚步声瞬间消失在楼道里。以他庞大有力的身躯而言,能制造出与Aida一样的无声效果绝对是可令人惊奇的。

而仅仅从这场简短的对话里头,费镇南他们能体会出的是:十圣心与军队一样的铁则,还有部下对Aida有着类似崇拜帝王的臣心。

白烨悄悄地贴到了费镇南耳边说:“这样的人,简直是阿育王再世,集帝王与宗教主一体。”

“他本人应该具有坚定的信仰。”费镇南一直对于Aida胸前那个银色十字架感到兴趣,Aida所有的装扮言行举止都能表现出一种独特的禁断,不可能自身没有信仰。

“论信仰,我们不会输给他。”白烨挑动纤长的细眉,道。

“所以,你赶紧先去帮我把我的事办了再说。”费镇南催促他。

白烨从他眼神里明白他这是想把人都赶走了,方便和媳妇过洞房夜,因此马上做了顺水人情,悄声悄息地撤出了屋子。

墨兰在旁边一直冷静地在踱步,时而观察Aida的举动。她忽然明白一点,一个优秀的团队,应该是有一个具有魅力的领导者。什么魅力,一种类似信仰的魅力,才能让这个团队产生凝聚力,并且有铁的规则。然后这个领导者一直是要按兵不动的姿态,只是高高俯瞰着底下人做事。怪不得费君臣说她没有团队合作精神了,其实这只货,是在暗地里鄙视她不够格领导一个团队。只因为她喜欢自己出手。

她时而眉毛纤动,时而睫毛飞眨,美丽的大眼睛泛着波浪的光泽,是扬起的帆,英勇明亮。

见到她这副神态,Aida和费镇南都明白,她这是有所触动了。

Aida微微地动了一边唇角,道:“我把路米给你。再给你配4个人。这样,你有1个军团的团长和1个杂兵团可以调令。”

“那小鬼是个军团团长?”墨兰挑起眉,不是因为他是愚者的弟弟所以拥有一个军团吧。

路米便是跳了起来,很憋屈地咬牙:“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好歹是国王,在22个军团中名列第五。而且上回你中的那抢只擦过肩膀,还是由于我,你才能逃脱死难。”

墨兰愣了下:没想到他们是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Aida打断路米像孩子似的跳手跳脚,道:“49。路米给你的作用,不是说他的军团给你用。他只是为你解释我们一些兵种的作用,让你更好地融进我们的杂兵团里。”

墨兰也知道,想马上融进他们组织里,并且立马就让他们的人为她效力,谈何容易。即使这两兄弟有心为她这么做,但是,那些底下的人会愿意为一个陌生的组织外的女人赴汤蹈火吗?所以Aida这步棋,可以说是必须的,他和他兄弟不可能因为私情一再让自己人保护她。只能是她,融进他们的组织里获得他们的人尊敬,自愿保护她。

Aida见她沉静下来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的安排,冰凉微笑的绿瞳转向了费镇南:“49。你和路米先离开,我有几句话想和费三少说。”

得到费镇南一个含头,墨兰便随路米离开这里,暂时去到刘妈老金躲的那个屋子里议事。

门咔一声关上后,屋子里只有两个沉静对视的男人。似乎他们不用说话,只要从彼此的眼瞳中,就能清晰读到了对方的想法。因此,电光火石,在两个男人交集的视线中闪烁着。

墨兰进了另一间屋子,对刘妈和老金吩咐说:“你们不能回家了。我会尽快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因为楚昭曼应该发现了。”

结果,刘妈和老金纷纷表态:“让我们留下来。墨兰,你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实在不甘心,不能让这些坏人逍遥法外。”

墨兰自然为他们的热心而感动,但是,不能让热情覆盖理智,她坚决地拒绝了:“你们必须走!这是为了我和均世好,你们要明白!”

刘妈叹气。老金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对刘妈说:“我们还是听墨兰的吧。不能在这里碍手碍脚。”

“可没人守着太太的屋子了。”刘妈哎叹着。

“屋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妈不会愿意看着活着的人为死的屋子受罪。”墨兰把手放在刘妈的肩膀上,既是亲切又是威严地说,“哪怕是那房子塌了烧了,只要我们都活着,就能重建。”

“什么时候才能把那群坏人赶出太太的屋子呢?”刘妈仍是很生气。

“我保证,不会太久了。”墨兰给她一个信誓旦旦的笑脸。

所以,很快白烨的人会到来,把刘妈和老金送到安全地带。

路米在屋里看她操心这些事,自己是拿了一个游戏机玩起了轰炸游戏。

等这个事办妥了,墨兰与他面对面,不禁是猜测费镇南和Aida在对面屋子里是谈什么事。

路米摁下游戏按键,炸掉最终BOSS,说:“姐,你不用担心啦。我老哥不会吃掉你老公的。”

“Aida的为人我信得过。”墨兰哼一声,要这个小鬼来教训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担心他们,还不如快担心你自己。接下来你要怎么安排你的人。我老哥是把人交给你了。”路米觉得自己都像老头子一样在唠叨她了。

“你认为我该与他们谈谈吗?”墨兰思考着,是不是该以亚瑟王与圆桌骑士的方式与新到手的佣兵们进行第一次对话。

“你想和他们谈可以。但是,他们都是有脾气的人。虽然他们大都是不属于正式22个军团的新人,却也有些是从22个军团里面被老哥流放的人,所以能力并不会低。”路米忽然肃起了小鬼脸蛋,一派正经的神色说话。

“我该和他们其中的谁谈话?”墨兰问。

“他们暂时分为四个兵种,分别有四个小头目,不是正式的小头目,只是他们内部的人推选出来可以代表他们自己的人。”路米打开了一台电脑,在屏幕中开始输入四个词:权杖,星币,圣杯,宝剑。

墨兰等着他解释这各是什么意思。

“权杖兵指代的是重枪支,因此这些人对于重火力枪械特别擅长。星币是指代潜伏的星辰,也就是说擅长于狙击,可以说是加入22个正式军团的最佳候补新人团体。圣杯指代策划者,这些人或许枪械不怎么在行,但是,有谋略,提拔起来一般都是担任军团里的军师。宝剑说着名头好听,其实是我们最害怕的人,老哥最厌恶和警惕的新人。”路米说到最后,自己也厌恶地撇一撇眉毛。

“什么意思?”墨兰扬起眉,追问。

“他们是一群只喜欢杀人的人。所以听到我们这个暗杀军团,很感兴趣。”路米咬着嘴唇说道,“可我和老哥实际上都不喜欢杀人。Fase也不喜欢。只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这是必要的。”

墨兰经他这么诠释,知道自己要接触些什么人了:一群英勇的权杖兵,一群沉默的星币兵,一群能说会道的圣杯兵,还有最可怕的虎视眈眈的宝剑兵。

电脑屏幕闪了几下后,露出了四张人脸,都是被覆盖了上半截只留下半截的脸。其中,权杖兵长的下巴颌圆溜溜的,肉感十足,应是个吨位十足的男人。星币兵长的脸尖尖的,皮肤苍白,是个具有纤细感的男人。圣杯兵长有张漂亮女人的红唇。宝剑兵长的下巴虽然长出了胡子,可墨兰怎么看,都觉得有可能是假贴上去的胡子,说不定这人很年轻。

“找我们是因为我们有佣兵团长了吗?”圣杯兵长身为女性的爹音从电脑里飘出来。

“她叫做49,将会暂时担任你们的头。愚者的传话应该已经到达你们那里的每个人,你们必须听从她的指令。”路米作为国王向这群佣兵转达Aida的旨意。

“一个小丫头?”圣杯兵长不满,“她能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你们就必须配合她做什么,完成她颁布的任务。”路米加重语气。

圣杯兵长继续爹音:“这是以权压人吗?我们尊重你和愚者,是因为你们有能力。她能有什么能力可以给我们展示的?其他兵长愿意听从她的指示吗?”

路米抱起手,绞着眉头,对于这个唠唠叨叨的圣杯兵长,想着该用什么法子来对付。能力,墨兰的能力肯定是不及他和愚者,不及其他军团长。一时间,要让这四个兵长马上臣服于墨兰,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墨兰有自己的看法,接过对讲器向对方回话:“其他兵长也是这种想法吗?”四个兵长之间,肯定有争权夺利的局面出现,毕竟每个人都想当这个杂兵团的头,都想给自己多捞一些新人进来。如果现在突然出现一个新人的头,肯定又是各有想法,绝不会马上缔造起联盟。

墨兰的这个推断是正确的。其他兵长并未附和圣杯兵长的言辞。

权杖兵长打了声长长的哈欠:“我和我的兵都无所谓。我们只是太无聊了,没有任务可以做。如果这个头能给我们任务做,我想我和我的兵都会很高兴的,也会听从。”

星币兵长嗯了声:“我没有意见。我和我的兵,都会把这当成是进入22个正式军团的考验。”

圣杯兵长见一个两个马上倒戈,立马叫了起来:“宝剑兵长,你不会像他们两个这么愚蠢要臣服于这个小丫头当手下吧。”

“为什么不可以呢?”宝剑兵长抚摸胡须说,声音听起来相当苍老,“咳咳。愚者终于关心注意我们了,给我们指派了个人来带领我们。我们应该感到高兴。权杖兵长说的这话是没有错的。”

“原以为你是老一辈会持重,没想到你和他们一样愚昧。”圣杯兵长虽是气愤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少数必须服从多数。

未料到这个事突然间就这么顺利解决了,路米点巴着脑袋:自己认的这个姐,果然是非同小可啊。

“既然你做了我们的头,大家都很想要任务,你会给我们什么任务,快说!”圣杯兵长气势汹汹吼道,实在噎不下这口气。

“我是有任务给你们,但是我不清楚你们各自的能力到达什么程度,能不能出色完成任务也不好说。我总不能一开始就损兵折将吧。”墨兰以口才论,认为自己要胜于这个圣杯兵长绰绰有余。

“你想让我们各自表演能力给你看?”圣杯兵长哼,知道墨兰这是反将她一军,她心里头骂着小丫头找死。

宝剑兵长这时候又出声了,抚摸着山羊胡须:“我们是应该给新任的团长一份见面礼。大家明天下午之前将见面礼送到团长面前,尽到地主之谊,其他兵长以为呢?”

“可以啊。”权杖兵长还是无所谓的态度。

星币兵长仍是简单的“嗯”。

最后,圣杯兵长也只能是在骂声中服从多数决议了。

费镇南拎起Fase走之前煮好的咖啡壶,倒了两杯热咖啡,一杯递给了Aida,一杯给了自己。

Aida接过他递来的咖啡,道了声谢,保持潇然绅士的仪态。应说,对于费镇南,他既不算是讨厌,也不算是喜欢。他和他们这些海军,只能说是一种合作关系。

“你们,有和政府部门合作过吗?”费镇南问,自己对于Aida这个人,不会算是讨厌,也不会是喜欢。作为一个合作对象,了解彼此,还是需要的。

“有。”Aida对此没有隐瞒。

“与49的母亲是合作关系吗?”费镇南再问。

“我父亲与49的母亲,是很好的同学。在英国伦敦剑桥大学学习时认识的。彼此知道各自的家族背景,却是在一场狙击战中。49的母亲奉令掩护一名外交部官员,我的父亲愚者,当时奉令暗杀的外交官员有许多,也包括了那名中国官员。所以在冲突中知道了彼此的对立关系,却没有真正成为敌人。这是由于,他们清楚,他们有共同的敌人。”Aida在回忆的述说中带的是一股淡淡的冷漠姿态,“黑白两道从来不清。你说我是坏人,我也可以说你们官员好不了多少。”

费镇南抿一口咖啡,叹道:“这咖啡煮的真好。所以你说的话,我都可以接受。同行中有败类并不奇怪,你们一样有叛徒。”

“你不该把她掺进这个局里。”Aida可不会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一直秉持自己的话语主导权。

费镇南知道自己是没法拿这个男人下来的,Aida和十圣心的能力,早在九年前就让他和他战友领教过了地狱的滋味。可九年来,自己也成长得和九年前不一样了,按照白烨的说法,他现在是发展到肚子里能撑九条船的宰相。对于任何挑衅的姿态,都可以一笑了之。

“她比我强。”费镇南又抿了口咖啡,叹着说。

Aida眉尖微动。

费镇南笑了笑,眼底里可是没有半点笑意。明白自己这样一句话,就足以让Aida为墨兰赴汤蹈火的保护了。他必须利用这个男人所有的资源为自己服务。当然这不代表他把墨兰当作棋子,更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让出来。墨兰有自己的想法与做法,再说了,他的女人确实比他聪明,知道怎样对她自己最好。

对手这点小心思,Aida心眼里一转,还是能猜到七八分的。好吧,da降低了音量说,明知道隔壁屋子是没有人可以听见这个隔音效果极好的房子内的声音:“你们的费君臣教授曾经找过我,与我谈过一件事情,要征询我的意见。”

费镇南大致知道舍弟是向Aida讨教什么,应该是那个溺水女人、猴子脸主席与船长体内所藏伤害性物品的问题。

“我已经派了我们医疗军团的军团长与费教授接洽。这些物品,如果没有意外,确实是我九年前流放的某名军团长所为。”Aida提及这事,淡漠的眉间不禁浮现起了忧愁。自己没有忘记九年前发出流放令时,女祭司悲戚的神情令他难以不怀有恻隐。女祭司在这件事上是无辜的。可是,因为教皇的问题。教皇需要被教训,这是不可置疑的。他不能让这个优秀的军团长一步步沦为可怕的杀人魔,然后把他的部下全部给染黑了,进而威胁到组织的宗旨。

“你有他们的线索吗?”费镇南稍微迟缓地问。

“刚开始我还派人监视,后来他们逃离了我的视线。可能是认为我不可能饶恕他们了。”Aida抽口气后,开始举杯喝起凉了的咖啡。

“如果不抓到他们,你会怎么处置他们?”费镇南这时严重地蹙起了眉头,不是担心这些叛徒会在Aida手里落到什么可悲可怕的下场,而是,这些叛徒在明知这样的结果之下,恐怕会在临死前发出怎样惊悚的挣扎,继而危害到他人。

“我的脾气他们知道。”Aida淡淡一句话就解释了,“我弟弟都畏惧我的脾气,所以他调皮,但绝不敢违背我的宗旨做事。所以这不是我愿不愿意宽容他们的问题,而是他们都知道我的脾气。”

“所以——”费镇南认为他的话中有话。

“你们抓的那两个罪犯,其实应该都没有见过叛徒的真面目。即使解除了体内暗藏杀器的危机,这些罪犯露出来的口供对于抓我的叛徒不会有任何用处。”Aida眉尖细微地动着,绿瞳向手中冰凉的咖啡闪烁着锋利的光芒,“所以,能给我线索的,反而是费教授提起的那件女人溺水的事情。”

“可那个女人,貌似是与这些事件都没有任何关系。”费镇南回忆白烨之后做出的调查报告。那名溺水女人,只是村里一个普通的渔民女儿,平常里在村中默默无闻。村民们对于这女人的印象,都是处在一个普通女人的评价:人心肠还算可以,勤劳做事,没听说过没见过她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再说了,她快结婚生孩子了。

“你恐怕不大了解我的部下做事的风格。我是对于我每个部下的习性都要摸得一清二楚的。你自己是军官,也明白这是为什么。49要学的,也就是这一点。”Aida一只手将咖啡杯搁在了台子上,敲了下桌板道。

那是,要控制到每个部下为自己卖命,肯定是要先成为每个部下肚子里的蛔虫。只有思想能掌控军队。费镇南当然能理解,说:“那么,你认为你的部下做事风格与这个溺水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他的风格是我所厌恶的。固然当时我登上愚者之位时,他也曾助过我一臂之力。”Aida屈起的指头在桌板上又敲了两下,绿瞳注视着桌子的一角,像是针一样的尖端集中所有精力凝视着问题的某一点,“他的风格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无辜。”

费镇南顺着他的话进行推断:“你是说,他让那个女人溺水,而那个女人实际上是完全无辜的,只是为了能让他达到某种目的。可是,那个女人溺水能促成他达成什么目的——”

“这我就要问你们了。那个女人溺水之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Aida抬起脸,双目尖利地直视着他。

费镇南面对他质问的目光,在稍微一想之后,面色哗地镀上了层严峻的铁青。虽然他和墨兰思考过千万种可能性,但是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这是个套,可以说是十分长远之前就已经下了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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