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枫领着门内弟子从右侧攻上来,却发现居然守备空虚,大多数弟子只能唯唯活了过来,凄美的月色下透着别样的fengqing。
鹰视狼顾,yin鸷的眼神中透着莫名的焰火,这是一个yin险的剑客,狡兔三窟,虚虚实实,让人猜不准下一路会攻向哪里,当你应接不暇,稍有懈怠时,毒蛇吐信,一招致命。连日来,鏖战虽急,上官青枫并未动用最后的杀招,误以为今夜只是拼死一击,不中则远遁而去,成功地骗过所有人。月黑风高,孤星清冷,yin沉的杀机正一步步逼来……
小环与金瓶儿赶到那处时,黑压压一片正压上来,月色朦胧,时有乌鸦的“呀……呀……”的凄惨叫声,听者、闻者心里无不打了一个冷颤,为幽寂的黑夜平tian了一份静谧。不多时,两股洪流便交汇在一起,并未想预料中的一触即溃,反而领头的几人实力强悍,竟是不曾遭遇过的好手。在他们的引领之下,原本的乌合之众,一路高歌,连连得手,攻势凶猛,打得鬼王宗那边有苦难言,反落了下乘。
带头的五名老者,皆是一袭崭亮的黑袍,领口、袖臂、后背绣着一团火焰,神秘而又诡异。最左侧那人善使巫法,一路推来,鬼王宗弟子连连惨叫,不知名的蛊虫、毒虫一股脑地的袭来,那人隐蔽在一团黑色的乌云之中,看不清本来面目。手下却不含糊,驱使着毒虫长驱直入,黑色的虫群密密麻麻涌动,悉悉索索的虫鸣声ken噬着什么,不知道是沙砾还是已经倒下的鬼王宗弟子,行事可怖。侥幸者躲过虫群的ken食,却被不知哪里的来的蛊虫侵蚀,有穿肠破肚者,有脑颅碎裂者,更有毒虫从喉咙爬出,形形色色的蛊虫防不胜防。凄厉的叫声不单是让全场爆冷,饶是魔教弟子也没见过这等诡异之事,心智或多或少受其影响,无力抵挡,便先溃败下来……
紧挨着的那老者更加诡异,带有几分yin森之气,身材魁梧,一张老脸白腻腻的,尸气很重,散发出某种怪味,腥臭无比,分不清是人还是鬼。跟随其后的那些弟子也透着怪异,眼神空洞,动作迟缓、僵ying、不避刀枪,悍不畏死,身上流淌出某种huangse的液汁,有几分人气,更多的是尸气。倒下了,又爬起来,即使骨头打折了,一瘸一跛,歪东歪西的,继续趴着行进,更有甚者骨架散了,七零八落地的乱拼一气,又爬起来,吱吱歪歪地的扭着爬行。
左边这两路仿佛无穷无尽地的鬼府yin兵,煞气极重,又无伤亡,战斗力虽不怎么强悍,却也很是麻烦,不好应付。
中间之人一身邪气,御火的功夫却是一流,催持着火苗不断地向着左边驱逐,只守不攻,扑哧扑哧地的焰火包裹着全身,攻者难以近身,御者心无旁骛,端的是严密。
左边这三人无一点正气,很是邪门,让人不觉纳闷,来的是焚香谷,还是从没招惹的邪魔歪道。三人配合地的天衣无缝,无懈可击,步步蚕食,只打的鬼王宗弟子连连退却,无力招架。,形势一边倒。
小环、金瓶儿这一交手,方知中计了,焚香谷竟隐匿的如此之深,不惜赔上门内弟子的xing命,引诱鬼王宗入伏。
金瓶儿、小环对望一眼,暗骂:老奸巨猾,太过狡诈。两人识得厉害,不挡住左边这三人,今日真要一败涂地了。
方要动,右边二人便缠了上来,一修士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内敛的功夫极好,当真有几分高人雅士的风采,正气凛然,仪表堂堂,温和地看着二女。只是静静地盯住二女,虽不动,气势逼人,无疑是一棘手之人。
“久闻妙公子紫刃芒厉害,老朽不远千里而来,姑娘何必不闻不问,倒令在下失望了,还请赐教。”
金瓶儿粲然一笑,媚意横生,道:“又是一登徒子,姑娘今日无心与你周旋,来日再絮叨,你且让开。”
老者很有风度,并不恼怒,淡淡地说道:“老朽今日有命在身,岂能说让就让,妙公子天生丽质,虽有几分仰慕,却也不能相让,折了我焚香谷的颜面。”
最右边那个枯瘦的老头一脸y笑,讥讽道:“谷主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事情办砸了回去如何交待。你既喜欢这小yao精,待会儿擒了便送与你就是了,莫要废话。”
骨瘦伶仃,身材矮小,形如槁木,手指比那树枝还要干瘪,手掌极小,若不是还喘气当真难当一活物,枯瘦的身形,猥琐的笑声,令人作呕,心生厌恶。
金瓶儿正要发作,小环一把拉住,道:“姐姐,速战速决,不可恋战,这人我来应付,也好见识一下南疆鬼道之术如何。”
小环清丽的容颜,更令那老头目露凶光,口水横溢,chuixian三尺,yinyin笑道:“小丫头不要逞能,南疆鬼道之术才是正宗,待会儿落我手里了,也好细细指点与你。”
小环只是哼了一声,也不多言,手掌摊开,十指并出,指缝夹着十道huangse的符咒,口中默念咒语,嗤嗤声响,霎时那黄符便着了,轻轻一抖,十个火球径直扑去。燃烧着,火焰温度很高,越滚越大,火势愈发凶猛,待扑到枯瘦老头面前时,已是一片火海。
枯瘦老头一愣,反映也快,闪身躲避,回手便扯出一股yin风,湿气很重,稍挫火势,逃了去。火球心有灵犀也追了去,稍有喘息之际,老头双掌推出yin冷的邪风,迎面扑来,顿时轰开了火球,风势凌厉,吞没了几粒火球,解了燃眉之急。
“小丫头,下手歹毒,落在我手心里,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小环嘻嘻一笑,只怕你没那个机会了。反手一挥,又是五道紫色的灵符抛出,疾驰而来,紫符并未燃,却见闷雷一声响,挟风雨之势劈来。方才未曾熄灭的几粒火球,得雷电之威,再度焕发生机,雷火灼灼,热浪扑面,yin风yin雨并未浇灭雷火,反而更tian威势。两股风对吹,yin雨绵绵,yin火猎猎,老头陷入了泥浆沼泽之中,行动大受阻挠。
风刃撕开老人所布的风阵,yin火yin雷趁那瞬息攻来,间不容发,直取头颅。
老头yin沉地一笑,早有准备,也是以yin雷轰击来袭的yin火,自己的yin火紧跟在雷电之后,未有风,而陷小环与一片骨海之中,用阵势围困与她。两种不同属xing的yin火各化作九幽冥蝎,快似闪电互相撕咬着,首尾相错,交头接耳,扭打在一起,ken噬着对方的身躯,浑然不知痛疼,战斗的十分激烈。斗了几场,小环yin雷所化之冥蝎占据上风,犀利的尾巴躬起,轰然此中对方的腰身,一击得手,回头一口咬住中腰,从中间狠狠地给咬断了。
两人脚下都动弹不得,那边沼泽密布,泥泞不堪,难尽寸步;这边骨海累累,不断涌动,无穷无尽地的骷髅涌上,想要淹没那女子。风呼呼地刮着,吹歪了yin火,令其不得进分毫,老头一怒,加大力度催促着yin火前行,小环蓄势待发,筑起一道风墙,将对方的火势压住,反攻了回去。老者越是用力,火势越是凶猛,未伤到对方,几次险些烧着了自己的胡子。
“好,好,想不到年纪轻轻鬼道修为已有这般境地,不知师承何处?”
老头难得客气一回,这会儿的功夫眼神清纯一片,邪意全无,不由得对小环刮目相看。
“呵呵,只怕没命知道了,有何必多问呢。”
“小丫头不知好歹,有几分火候,便目中无人,方知南疆鬼道才是正宗,其他都是旁门左道。”
老头攻势一停,做法逐退了yin风yin雨,退了数步,重新布起一道火墙。
小环也调整了呼吸,方才道:“家师只说了这鬼道之术众人皆视之为旁门左道,却不闻有派系之争。”
老头不吭声了,面相庄严,郑重其事起来,同样祭出几道huangse的灵符,念道:“五鬼运财,速速听令,我如真yin,真yin如我!”
说罢,灵符燃起,五道更为精纯的鬼气环绕着他,鬼气上身,脸色可怖,宽瘦的衣袍鼓了起来,手中渐渐幻化出一把黑色的权杖来,精气流动。yin森的鬼气从他的鼻孔之中流淌而出,射进权杖的顶端,如他所言,这五鬼慢慢凝为实体,又从权杖的顶端扑出,呲牙咧嘴,全身沐浴在一片鬼气之中,张牙舞爪的。
那黑色权杖不知是何物,挥洒间,五鬼甚是畏惧,乖乖地侍奉号令,不敢违拗。只见那五鬼不停地的互换方位,鬼气仍旧在提升,小环也不敢大意,一声令喝,震惊全场。
“鬼道之术:反鬼相杀!”
不用灵符为引,直接召唤,脚下岩石涌动,暗波浮起,轰隆一声,一黑一白二道鬼气破土而出,rao着射出,粗壮的气柱气冲斗牛,鬼气更加森寒,全场yin风阵阵,凉飕飕的yin风直往人身子里钻,嗜魂夺魄,吸饮人血,风势一闪,逼退左路来敌,不慎者皆为其夺命,倒栽葱似的趴下了。虽yin气森森,鬼王宗这边气势大振,退且的弟子又杀了回去。
黑白二气像是识人一般,专往焚香谷人多之处窜去,席卷长空,气势骇人,生饮了几人,腥气更胜,吓得那帮所谓的正道之众呼天抢天逃奔而去。风口一转,径直扑向尸气很重的那处,无所畏惧,以更霸道的气势吞噬那群尸兵,残臂断肢,撒了一地,殷红的鲜血、浅绿的尸血顺着地表流淌,黑白之气比之先前更加粗壮,横扫左路。
左边三人猝不及防吃了大亏,攻势被扼住了,其后的那群乌合之众吓得四处逃窜,再无斗志。
同样是鬼道召唤之术,小环技艺明显高于枯瘦老者,趁着他凝聚鬼气之际,痛击左侧之敌,率先赢了一场,稳住阵脚。
以其召唤之法,破彼聚气之术,手法相似,道却相异,反鬼相杀,技高一筹。
枯瘦老者暗骂一声,卑鄙,手脚灵快,催动着鬼气凶猛的汇聚,五鬼渐渐成形,手持利斧、杀威棒等冥界魂兵,神志不清,混沌的眼神四处飘散,嘴角泛着几丝鲜血,想必是招呼之际以灵符以引,鲜血指路,假借九幽之境,唤出冥界鬼兵。
五鬼方才成型,那边黑白二将已经杀来,白将持方天画戟,战袍雪亮,全身要害之处均被战甲所覆,笔挺的靴子直到小腿处,身形俊美,体态轻盈,追风逐电,神威赫赫。黑将背负一柄酷似镰刀的兵刃,半依在黑色的月牙之中,半月之上斜挂着几个银白色的小骷髅头,迎风摆动,那镰刀看似驽钝,却是勾魂夺魄之器,无上魂兵,威风凛凛,魔浪滔滔。
鬼兵对冥将,未战胜负已分,那鬼兵优先退却,不敢上前,不管枯瘦老者如何催促,只是吼叫、啼哭,神志不清,却也对冥将极为忌惮。
“玄yin鬼气!”
无奈咬破手指,一道血气撒去,激发煞气,迷失了鬼兵的人xing,双瞳血红,shalu之气横生,一道道人影、血影尽被抑制,yin气大盛。咬咬牙,十指皆破,血涌如泉,左手画符,右手点兵,方寸之间练成一聚灵阵,倒五行之气为玄yin鬼气,以魂夺命,点八盏魂灯,开天目,醒地灵,鬼兵变yin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