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排华浪潮
对苏联东部境内的这次轰炸其震慑效果是非常巨大的,无论苏联人再怎么惊吓恐慌,不管德国希特勒再怎么兴奋叫嚣,实际上中国部队当时并没有能力再往前推进多远。
在原定计划中叶卡捷琳堡的确是在攻击占领计划中的,但是并不是现在。现在首先是炎热的夏季,并不是十分适合大规模部队作战,更不用说象华北集团军这样重型机械化部队整体作战。
即便华北集团军有四季全天候的作战能力,但后勤保障这块毕竟是打了折扣的,从中国到这里,固然有两条铁路正在不断地向这些中国占领地上延伸,可中国人手中目前并没有直通的铁路线到达这里,在补给量上还是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了作战力发挥。
这重型机械化强的确很强,但对后勤补给的要求强也不是强个一丁半点的,因此在原定的计划中,攻占叶卡捷琳堡的战斗实际上应该在今年的秋季进行。
只不过苏联的态度让华联的政府高层心情不爽,别说在中国大地上的人不爽,就连现在在美国的前中国国家总统姜瑞元先生也是心情不爽。
在得知中国强势收复蒙古回归之后,据称姜瑞元挥退身边的人等,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很久。不知道他是在沉思着什么……
这次轰炸所实际上是第四战区在考虑到己方现有战斗力和实力后,这才发动的一次常规战术、战略意义的轰炸。
只是引发这次轰炸的外交事件,和轰炸后引发的外交效果中,所有人都很清楚的看到,外交是要靠实力说话的!谁的拳头硬,谁在国际事务上才更有发言权!
当苏联被轰炸了老老实实闭嘴之后,中国方面,特别是当年曾经经历过苏联强行分割蒙古事件的前革命党成员都是喜笑颜开。
在他们喜悦的笑容上,清晰可见眼角中的晶体,当年他们在看到苏联如此强势之下,自己虽绝不承认,然而事实却是领土已经被割裂,这让他们视为是奇耻大辱之事。
可是这又能怎样,外交是要靠拳头说话的,你嘴皮子再利索、脑瓜子再灵光,人家拳头比你大就是要从你家抢走东西,你只能跑到别国面前大声疾呼控诉邻居的强盗行径,却没有能力用自己的拳头捍卫、保护属于你自己的东西。
国与国之间,正义和友好都是建立在国家实力之上的,从未见过有弱国可以安享和平与富足的生活。
从这点上来说,中国*军队的主动出击澳大利亚,参与世界霸权的争夺也并非毫无意义。一个强国,其强大不仅应该体现在文化和经济上,军事力量的震慑不可或缺。
在这个民族主义觉醒的时代,自豪来源于力量,这点毋庸置疑。华夏民族是爱好和平的,几乎所有的农耕文明都有这样的特点,但并不意味着中国应该卸去自己的盔甲,更不应该放下手中的刀剑。
军队不仅用于杀戮和破坏,更是为了保卫四亿八千万人民的生命与财产不受外敌的觊觎和威胁。
1944年八月,就在陈炯明讲话公布的一个月之后,罗斯福便下令敦促曼哈顿计划加速进行,务必要尽快拿出成品和装备出来,同时他还与五角大楼军方进行紧急磋商,在和中国人现在正在进行的常规战中,如何才能够尽量避免过多的刺激到中国人。
罗斯福的要求让美国高级将领们一脸的无奈和憋屈,“靠!这中国人已经在常规战中占尽了优势,我们已经被中国人打得是灰头土脸满地找牙了,现在还要为了不刺激中国人动用生物武器让我们绑着双手去和中国人打?”
对于众多的美军高官而言,这场战争还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艾森豪威尔真想向罗斯福吼一嗓子:“要不我们把每个士兵都绑起来,排好队送过去给中国枪毙?”
可是不管再怎么抱怨也好,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艾森豪威尔还有其他一干大员将军们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甘与怒火,老老实实的执行来自总统和白宫的命令。
翻开地图和现在的战况报告,所有军官们也不要太为过于刺激中国而费心,话说用常规战术和手段,基本上也只有防守没有进攻这一说法。
不管是天空中还是地面上还是海洋里,现在的现实就是中国部队在撵着自己屁股后面追着打。以美国目前的综合国力,人员和物资随时都可以补充,特别是美国强大的工业生产能力,在太平洋战场上的损失还并不足以让他们伤筋动骨。
但军队士气低落,政府和军方在国内的威信急剧下降,不少政军高层需要站出来背黑锅,或被来自全社会的舆论指责谩骂,或者直接引咎辞职,灰溜溜的离开政治舞台。
这些才是让罗斯福倍感头疼的,刚刚从大萧条中缓过气来的美利坚合众国,又将面临历史上最大的政治危机。连续的军事失利让罗斯福等人感受到了大洋彼岸的那个古老帝国的强大和威严,就如同一道推不倒的高墙,挡住了美国通往未来的道路。
日本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选择了投靠美国,麦克阿瑟甚至方言要从日本这个永不沉没的航母上直接攻击中国的北京首都。
可要想将日本这永不沉没的航空母舰利用起来,再怎么看也要一、两个月的建设和调整时间。而这段时间恰恰也是中国人需要的,谁都知道,南太平洋战场目前的平静局面仅仅是两个大国之间激烈战争的中场休息。
很快,积蓄了足够力量的中美两国,将会展开新一轮的军事较量。
至于他话语中弄错当前中国首都的那个严重的笑话,很多人直接忽视了,谁都知道他在对阵中国人时,经常弄错地名和胡乱说话的。
正当美国佬们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调整着自己的行动计划和作战进度时,中国人这边也没有放松各战区的战事。
一九四四年九月,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南洋战区中的澳大利亚战场战火再起,中国战车车轮再次旋转碾压在澳大利亚的土地上。
只是这一次,在中国战车的前面,已经没有了澳美联军的阻挡。中国*军队从奥古斯塔港战役圈兵分三路,一路向西延公路、铁路线直奔澳大利亚西部城市帕斯。
一路从杨塔穿插向东进发;还有一路以突击团为先锋,从阿德莱德继续向东南挺进。同时在澳大利亚战场上,还有两路部队,一路以最初登陆的达尔文以西实际控制区为,沿澳大利亚岛西北部沿海前进,最终目的地是和占领帕斯的中国*军队派出的向北军队胜利大会师。
最后一路是以在里士慢、休顿一带和澳美联军最初交手的部队为,向东拿下澳大利亚沿海城市,向南与从杨塔出发的中国部队在澳大利亚某地进行胜利大会师。
几个箭头四下散开,在澳大利亚的地图上形成了若干漂亮的红色箭头。而在这些箭头前面,是一群群仍旧恐惧在中国*军队恐怖实力的澳美联军溃兵,各支部队在遇到他们时更多的只是在接收俘虏而不是作战。
特别是从杨塔一带逃回去的澳美联军,在逃亡的道路上他们不仅丢盔弃甲,同时他们不顾一切的逃亡的引起了沿途当地人的恐慌,越来越多的人逃离了自己的家园离开这里奔向未知的地方。
中国各路突进部队部队一路过去基本上是相当轻松,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有的,也只是零星点点的抵抗。
不过有一路军队例外,那就是向东南方向攻击新南威尔士州的突击团这路部队,他们所遭受到的抵抗明显要比其他各路部队要强烈很多,有些时候,其抵抗惨烈程度甚至高于和澳美联军正规军作战。
与其他进攻部队所遇见不同的事情,让突击团的前进脚步受到了一定的阻滞,特别是当他们打到墨尔本这座城市的时候。
“该死的,这些澳洲佬真疯了,往自己家里装地雷,差点折了我两个兵!”
刘健锋愤恨的抓起桌面上的口盅一口气灌下大半缸子水后愤愤的说到,手臂上明显有一道破片划出来的擦伤,身上的迷彩服更是沾染着鲜血,从沾染的面积和不是喷洒上去而是用手揪着的痕迹上看,这是刘健锋在抢救自己伤兵时留下的血迹。
“抢救过来了?”
莫雄轻轻的询问着老战友,又不动声色的将已经空掉的口盅倒满新的开水。窗户外面,是不断赶赴增援进攻墨尔本的部队,街道两旁的房子被炸得残垣断壁。
外头街道上,到处洒落着各种各样的丢弃物在等待它们的新归宿。队伍两边,时不时的有着一些白人在中国士兵的押解下向其他地方转移着,只是从这些白人的眼神中,你看不到这些白人内心的沮丧和情绪低落,你只能看到浓浓的仇恨。
“恩,但是其中一个离的太近,估计治好了也只能退伍了。”刘健锋的语气中现在不仅有着愤怒,而且有着深深的无奈和遗憾,那两个兵其中受伤最重的那个。
刘健锋一直很欣赏他一直勇敢向前的劲头和敢争第一的拼劲,原本等过段时间就可以去考士官了,只可惜现在,只能带着残疾离开军队。
“团长!我们这里发现了些东西,你最好过来看一下!”
从通讯器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莫雄准备继续的安慰,在这个声音中,莫雄听出来说话的人心中按压着浓浓的愤怒情绪,这个情绪就象是一座即将爆发出来的火山一样令人感到压抑。
当莫雄和刘健锋赶到通讯人所说的地方时,首先就闻到一股冲天的尸臭味,这种尸臭味甚至在老远就能闻到。
莫雄和刘健锋心头一惊,这么浓烈的尸臭味,可不是一、两具尸体能弄出来的动静,估计至少得要上千人才堆积起来才能沤出如此浓烈的尸臭。
只是即便在心头上给自己打了一剂预防针做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是在真正来到这些尸臭源头的时候,莫雄仍旧被眼前的景象给深深的震惊了。
眼前的景象是一片废墟,残垣断壁不足以形容这里被破坏的彻底,如果说后面远处那些被中国部队的火炮炸毁的房子算是废墟的话,那么这里就象是被五百公斤高爆重磅航弹给一寸寸洗过了一样破碎。
用脚踢开一块碎瓦,残破的木窗上那典型的中国式风格预示着这里原本是什么地方。而随着中国士兵逐渐的清理这片地方的更多区域之后,越来越多的东西还有越来越多出现的尸体在告诉着世人们,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了什么。
一具女尸躺在一块牌匾的上面,身体被扒光的衣服暴露着这名黄皮肤女性那姣好的皮肤,从身段上看,这名已经无头的尸体曾经应该也是一名美丽的华裔女子。
只可惜现在现在就这样裸露在空气中,身上只有瓦砾和碎屑包裹着她的尸身。而从她身上的淤痕和所受到的伤害上看,她在被砍掉头颅之前,曾经遭受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淫辱和殴打以及折磨。
就在她的身下,那块已经破烂的牌匾上,仍旧能清晰的看到那三个汉字――“唐人街”,汉字上面的描金漆在牌匾上从女尸留下凝固的鲜血映衬下是熠熠生辉。这名女子,就是被按在这块牌匾上,承受着施加给她的暴行。
走进这条曾经的唐人街上,遍地的尸体充斥在这条废墟街道中,一块未燃烧完的木板揭开,下面是五具被活活闷死的尸体。从尸体大小上看,是一名母亲正在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四个孩子。
上面燃烧的火焰甚至舔舐着母亲的身体,只是母亲死死的用身体阻挡着火焰不要伤害她的孩子。从孩子们没有被烧灼的痕迹上看,母亲用身体当防火墙的策略是成功了,但她没有能够阻止大量的浓烟和二氧化碳憋死她的孩子。
而另外一处,这里的尸体让战士们无从下手,因为不仅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更要命的是,这些尸体就不是完整的。
每具尸体都是被肢解后破损的,东一大腿西一胳膊,北一脑袋南一ru房,整一个身体零件集中地。
越来越多的尸体出现在战士们的面前,同时越来越多当时施暴者的道具被寻找到,而一些战士甚至直接从不远处抓来一些白人,质询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团长!”
“什么都不用说了!”莫雄打断了想向他汇报的战士发言,刚毅的脸庞上现在被愤怒挤压得有些变形。
“我不是瞎子,我能看到这里的故事。我也不是聋子,我能聆听到这些华侨在这里的嘶喊声!立即发电通知军区司令部,将这里的屠杀事件通报上去,请求各部队加速攻击,特别是加速攻击悉尼、堪培拉、帕斯这些有华人华侨聚居区的城市。”
“这是宣战,不是向我们华联军队的宣战,而是向我们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宣战!血海深仇,只能用血海来洗刷!”
作为军人,莫雄知道军队不该向百姓挥动屠刀,哪怕是在敌国的土地上。但是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却彻底激怒了他,而从国防部传回来的强硬命令,也让整个远征集团军的士兵和军官们明白――对待敌人,没有仁慈。
莫雄关于发生在墨尔本的排华屠杀事件的紧急通报立即得到了王俊峰的高度重视。之前放慢进攻脚步是从一个方面考虑的,就是想驱赶着这些白人自行离开澳大利亚这片土地,减少这片土地上白人的占据比例。
从现在各个城市、城镇蜂拥涌向澳大利亚沿海寻找一切能出海的各种船只离开这里的人群难民潮来看,这个计策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将这些土地变成无主土地自然是一个好计策,只是在这个计策下,是延误了进城的时间,让留下来的澳洲暴徒们有了向华人华侨施暴的时间。
这些留下来的澳洲暴徒正是自己亲人在奥古斯塔港战役中阵亡、失踪或者是被俘的澳军亲人,失去亲人的这些白人们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寻找一切机会寻找着各种武器和东西准备用自己的力量向中国*军队发起攻击复仇。
只是在此之前,城市中,那些同样黄皮肤,同样流淌着中国人血液的华人华侨们,走进了他们猩红的双眼中。
据不完全统计,居住在墨尔本的华人华侨中,约有七成居民被暴徒给虐杀,其间这些白人暴徒不断的变换虐杀花样。
从缴获的少量记录照片、影像以及资料和从幸存者以及俘虏口中所获得到的各种资料中可以得知,这些被仇恨所扭曲了的人是如何用残忍的手段来宣泄他们的怒意。两个民族,两种文化之间的碰撞和摩擦,激荡着淋漓的鲜血。
消息一经传出,参加进攻墨尔本的中国部队士兵们看待眼前走过的白人俘虏时都带着一丝的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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