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门口,这大白天本该是无人问津之所,就是因为文菲儿变得熙熙攘攘,摩肩接踵,那些小商小贩,那些闻声而来的纨绔子弟,那些醉生梦死于妓户赌场的人都云集此处,一时间仿佛集市般人声鼎沸…。
他们都听说过相府小姐是如何的美绝人寰,都听过相府小姐是如何艳名远播,相府小姐是如何的才情绝世,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因为相府小姐是什么人?那是天之娇女!跟他们比是云泥之别,对他们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也许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
可是今天他们却看到了,那活生生的人就坐在怡红院的大门被上千人围观着。只是看到的人让他们十分失望。
其中一人首先质疑起来:“这真是宰相府的嫡小姐文菲儿么?怎么那脸跟个猪头似的?长得这么丑?”
“当然是的,你想不是文菲儿的话,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铁骑军护着?这铁骑军是什么人?是太子的亲卫队!不是文菲儿谁当得起铁骑军护在左右?”
又有人不满意了,叹道:“唉,不是说是美人儿么?这么丑还不如我家黄脸婆呢!”
自有知情人开始骂弄了:“嘿嘿,听说那是打的!”
这一石激起了千层浪来,八卦一直是走卒小市民们最爱打听的事,只听有人兴致勃勃道:“打的?谁敢下手打文家大小姐?”
有一个仿佛什么都知道的人十分得意地说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怎么?你知道?快说来听听”有好事之徒都哄了上去,眨巴着眼欲听这些秘辛秘事。
“嘿嘿。”那人闭口不语只是笑。
这时旁人急了道:“孙三,快说吧,说了今儿晚上请你喝酒。”
“真的?”那人眉一挑,怀疑地看了先前人一眼。
“当真。”
“他不请,我们请,快说吧。”众人都急了,争着请喝酒。
“好,那我说了啊,不过你们不能传啊,不然…。”那人用手在脖子上作了砍头的动作后,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周围,才小声说道:“你们别看这文大姐一本正经的,听说可风骚了,平日里就养了不少的面首,可是她还不满足,竟然还想勾引太子,太子是什么?是天之骄子啊,而且太子对太子妃那情意是感动了天地的,能被这种女人勾引上去?可想而知,结果太子二话不说把她打了个鼻青脸肿,还不解恨,说:你既然喜欢勾引男人就去怡红院勾引个够吧!这才有文大小姐上怡红院这么一出的。”
“原来如此!”众人都作出了恍然大悟状,齐声道:“我说呢,怎么一个堂堂宰相千金来怡红院卖笑呢,真是淫妇!”
所有的人都恨恨的对着文菲儿呸了声。
文菲儿听了众人的窃窃私语恨不得一头撞死。
文菲儿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后悔过,后悔惹了莫离殇,可是她更恨的是沧海明月,不知道沧海明月为何这么狠心,他明明知道她是这么痴恋着他,为了爱他她抛弃了自尊,抛弃一个相府小姐应有的姿态,天天跟在他的身后,围着他转,只是为了能多看他一眼,只是为了让他能对她另眼相待一点
可是他不爱她也就罢了,甚至为了别的女人来伤害她!
是他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是他将她送入了这烟花之所!
面对着那些走卒市民的指指点点,狎笑淫欲,她只想去死,可是身边却是数百铁骑军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让她欲死无门。
这一刻她睁开了狰狞的眼,对着天际发誓,她,文菲儿一定要报此仇!她要让莫离殇让沧海明月万劫不复,要让他们也尝到被人耻笑被辱骂的羞辱。
“唉,为什么只是卖笑呢?要是卖身就好了。”这时人群中有一人可惜道。
“嘿嘿。”边上的人都对着他讥嘲起来。道“你做梦吧,这文小姐再淫荡那也是皇家的玩物,能被你这种人玩弄?”
那人不服气道:“有什么的?不就是一个淫妇么?再说了就她现在的样子,老子肯玩她那是给她脸!”
“哈哈哈…”众人听了他的话,再看看文菲儿倒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文菲儿听了此话,羞愤欲死,她厉声道:“给本小姐将那人碎尸万段!”
铁骑军却目不斜视充耳不闻,对她的命令根本不理不睬,这时她的恨意充斥了她的全身,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是沧海明月让她受到了今天的奇耻大辱。
而众人见状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看向她的目光更是不屑了。
这时远处传来军队的声音,那整齐的步伐声让围观的众人听得心惊肉跳,众人面面相觑一翻,有理智的人道:“咱们快走吧,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于是一些人迅速散去,还有一些不明事的人还呆在那里,痴心妄想着太子是不是有可能让文菲儿卖身。
这时那些御林军迅速围了上来,只听御林军统领文成道“将这一干刁民全部抓起来。”
所有的人都作鸟兽散,可是哪有训练有素的军队动作快啊,那余下的人都瞬间被抓了起来,一起押到了牢中。
这时整条街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声音。
铁骑军依然没有反应,只是冷眼看着。
“田将军,奉皇上口谕将文菲儿带回相府。”文统领走到铁骑军副将田勇身边,沉声道。
田勇看了他一眼,寒声道:“文统领难道不知道铁骑军只服从太子令么?请出示太子令,田某立刻放人!”
文统领一涩,恼怒道:“皇上不比太子大么?”
田勇冷笑道:“文统领就算皇上来,没有太子令,田某依然不能放人。”
“你!”文统领无计可施,他可不敢下令让御林军上去跟铁骑军抢人,一来铁骑军以一挡百,二来他亦不敢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堂兄救我!”文菲儿此时可怜兮兮地盯着文统领,十分虚弱的求道。
文统领见到文菲儿的花容月貌被打得面目全非还受到这般的羞辱,心中又气又急又疼,可是却无计可施。
这时只见太子身边的陈公公慢悠悠地走过来了。
文统领大喜,冲到陈公公身边,急道:“陈公公,还请跟太子美言几句,让太子放了文家大小姐吧。”
陈公公笑道:“莫急,咱家这不是来了么?”
“可是太子同意放人了?”
陈公公含笑点了点头。
文统领先是心神一定,随即对陈公公暗中瞪了一眼,心想这个阉人,既然太子答应放人了,他也不骑个马来,居然慢吞吞地逛着街来!这不是有意让文菲儿受辱的时间更长么?
可是心中恨归恨,脸上却含着笑,道:“有劳公公了,快宣太子令吧。”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陈公公。
陈公公看了眼数额,脸笑得仿佛菊花般的皱出无数条皱褶,他笑道:“好说。”
银子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三步并作两部,拿出了沧海明月的令递给了田勇,道:“田将军放人吧。”
田勇拿着半片虎符与怀中一对,对上了,他只是手一挥,道:“放人。”
于是数百铁骑军立刻随着他快步离开,那身轻如燕,速度之快恍若轻风,只眨眼间数百人就消失在了尽头。
文统领恨恨地瞪了铁骑军一眼,才对其中的御林军众人道“护送小姐回相府。”
然后对其余的人道:“把这怡红院给本将军封了。”
于是怡红院中呼天呛地起来,她们是招谁惹谁了?
可是就是这皇权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言的。
文菲儿回到相府后不吃不喝仿佛行尸走肉般,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唯一有生机的地方就是那眼睛,那眼中充满了仇恨,充满了愤怒,充满了恶毒,充满了无尽的怨念。
“女儿啊,你不要吓娘啊,你开口说话啊!”文夫人见了这样的文菲儿吓得手足无措在一边哭哭啼啼。
可是回应她的只是文菲儿的沉默与苍白。
这时丫环莺儿走了过来道:“夫人,相爷回来了。”
“相爷!”文夫人先是一呆,然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相爷,相爷。”文夫人此时已然全无一品夫人的沉稳与风度,一路小跑往前去迎文丞相。
“夫人…”文丞相一脸惨白地走了进来,看到文夫人后,急道:“菲儿怎么样了?”
“菲儿她不吃不喝跟个傻子似的,我真担心啊,呜呜…。这太子怎么就这么…。这么…。狠心啊!”
文丞相听了也是脸色惨白,又气又急道:“先不说这些了,我先看看菲儿去。”
“菲儿…。”文丞相也试探着叫着文菲儿,可是文菲儿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泥塑般目光呆滞。
文夫人哭道:“这可如何是好?女儿是救回来了怎么变成傻子了呢?”
“胡说八道!”文丞相听了立刻喝止道。
文夫人先是一呆随后便嘤嘤地哭起来
她哭得文丞相一阵心烦,怒斥道:“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是死人么?让人冲进府里把宰相府的大小姐就这么抓走了?”
文夫人听了不服气道:“数百铁骑军,相爷你让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就算你在家,你倒是有办法保住女儿么?”
文丞相听了默不作声,可是眼中却闪着阴鸷的凶光。
文夫人看着不再说话的文丞相,又看着痴痴傻伤的文菲儿,悲从心来,道:“唉,如今这西秦还有哪个正经人家会娶咱们菲儿啊!”
文丞相听了叹了口气道:“这个倒不用你担心,皇太后已经下旨封菲儿为良嫔了!”
“什么?”文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文丞相,良久才哭叫道:“我家菲儿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本来是要当太子妃的,是要当皇后的,怎么能够进宫侍候那个快死的老皇上呢?”
“放肆!”一声断喝如当头一棒把文夫人吓得张口结舌。
她傻傻地看着文菲儿,看着刚才说出残酷命令的小嘴,半晌才嗫嚅道:“菲儿,刚才是你跟为娘这么说话的么?”
“娘,女儿叫你一声娘,是希望你记得你是丞相夫人,是西秦的子民,你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应该不用女儿教你了吧?这宰相府里有多少的皇宫眼线你可知道?父亲天天在朝中夹着尾巴做人你又可知道?你却在家享受着,在京城贵妇面前显摆着,可却不知道居安思危却还随心所欲口吐妄言,这样是会害了文家的!”
文丞相听了文菲儿这般冰冷无情的话,先是瞠目结舌,随后开心地捋须而笑,惊叹道:“我儿一昔之间长大成人了。”
文菲儿一改刚才木然的样子,眼中冒着仇恨的火焰,硬声道:“父亲,女儿回想前事种种真是幼稚可笑,如今幡然醒悟,皇上不是下旨纳女儿为良嫔了么?女儿答应了。”
“女儿,你要想清楚了!”文夫人听了心如刀绞,她看着这个仿佛从来不认识的女儿,想到就要入宫伺候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驾崩的老头,悲从心来,哭道:“文家有你姑姑就行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姑姑?娘你真是太天真了,如今姑姑说不定正在寻思怎么弄死女儿呢!再说了,姑姑能真心为了文家好么?能真心为了父亲好么?她还不是为了两个表哥,她要借着父亲的力量将表哥弄上太子之位,等表哥上了位,还能有文家什么事?”
文丞相听了沉吟不语,但是眼中却充满了激赏。
文夫人道:“不管怎么说打断筋骨连着肉,她还能过河拆桥不顾文家不成?”
文菲儿冷笑道:“娘你果然深在后院不闻世事!这世上有兄弟阋墙,你不过是个外戚,又有什么情深似海不可抛弃的?自古帝王最忌的就是外戚专权,父亲又是位高权重,这两个表哥一天不掌权那父亲还能高枕无忧一天,一旦表哥登了高位,恐怕第一个开刀的就是父亲。”
“那菲儿你说怎么办?”文丞相听了又试探道。
文菲儿眼悠悠地看向了窗外道:“求人不如求已,别人有不如自己有!”
文丞相眼睛一亮,轻道:“你是说…。”
文菲儿讥嘲地勾了勾唇,冷笑道:“皇上也不是老得很,这些年没有妃子生下子嗣都是姑姑从中作梗,只要我怀上了龙子,那文家不但出一个文淑妃,还会出一个文贵妃!”
文夫人听了喃喃道:“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文菲儿听了皱了皱眉道:“娘,生活就是强奸,既然无法反抗那么就享受。”
“说得好!”文丞相赞道:“这才是我文顶天的女儿!”
“呵呵。”文菲儿淡淡地笑了笑,随即道:“父亲,姑姑那里你还得做好安抚,免得她视我为敌,免得我初入深宫步履维艰。”
文丞相眯了眯眼,阴狠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女儿放心,文家就靠你了。”
文菲儿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吧。”
“如此你好好养伤,让大夫用最好的药,一定不能让你的脸留下一点的瑕玼。”
“这个自然。”文菲儿阴狠地眯了眯眼,手抚上了高肿的脸。
直到文丞相与文夫人都走了,屋内静得如坟场似的,文菲儿才走到桌前,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砸到了地上,阴森森地吼道:“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你们等着下地狱吧!”
西秦元年,大元皇上沧海澜纳文丞相之女文菲儿为良嫔。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文菲儿的脸上,淑妃满目狰狞地瞪着文菲儿,怒吼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本宫?你居然跟皇上同房了?”
“姑姑…。”文菲儿捂着脸如小鹿般可怜地看着发疯似的淑妃,嗫嚅着。
“不要叫本宫姑姑,本宫不是你姑姑,本宫没有你这不要脸的侄女!你居然跟自己的姑丈同房,你还要不要脸?他是你的姑丈啊,你知道不知道?”淑妃发了疯的揪住了文菲儿的衣襟死命的摇着,摇得文菲儿头昏眼花,而文淑妃自己也是披头散发一副沷妇的样子。
“姑姑!”文菲儿无力的瘫倒在地,她期期哀哀的跪了下来,哭道:“姑姑,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侄女是皇上的良嫔,皇上要临幸侄女,侄女不敢不从啊,这是皇上的天下啊,侄女只是一介女流,以前凡事都是姑姑帮着,侄女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如今进了宫更是乱了分寸,当时都吓得晕了,醒来发现…。呜呜…。”
“你说什么?你是说皇上强暴了你?”淑妃听了立刻如针扎般的跳了起来,她颤抖着手,不敢置信地指着文菲儿。
文菲儿拼命的摇着头,只是不说话,哀怨地看着文淑妃。
“不,不可能,他不会的,他明明说只爱本宫一个的。”文淑妃面色惨白,往后倒退了数步,踉跄不已。
文菲儿低着头,啜泣着,眼中却冰冷一片,唇间勾起嘲弄的笑:爱你一个?男人床上的话能信么?她只是装作小鹿般的可怜,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引起了那个男人无边的冲动,那个一直以姑丈自称的男人就这么满脸兴奋地扑到了她的身上,不顾她痛苦挣扎,强行占有了她!一夜之间数次销魂,那哪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人的体力?就算是壮年亦不过如此吧!那一夜她先是痛不欲生,但后来却是销魂蚀骨,在痛与欲之间,在那人在她身上拼命发泄之时,她闭上了眼,可是她的心却更加明白了,只有将这个男人牢牢抓住,那她的未来才是光明一片,而她才能心想事成!而她最大的绊脚石就是这个曾疼她入骨的姑姑。
姑姑!呵呵,这本来是多么亲切的名词,可是那是没有利益冲突之时,如今这个姑姑还这么亲切么?看着这个姑姑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她知道,现在这个姑姑只是一个名字,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了,如此很好,她亦不要太执着于以前,不必手下留情了,放手过来吧,让大家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文淑妃在歇斯底里的哭喊后终于清醒过来,她不甘心道:“如果说第一夜是逼你的,可是他留在你那里五天五夜又怎么说?”
文菲儿一副凄然的样子看着文淑妃,突然疯了似地叫道:“姑姑,我有选择么?如果我能选择,我希望嫁的是太子!如果我有选择我希望杀了莫离殇!如果我有选择我希望那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哈哈哈…。你可知道我是多么的爱太子?你可知道我为了太子情愿抛弃自尊?你可知道我为了太子可以去死?你可知道我被皇上压在身下时如何羞愤欲死?你可知道…。”
“够了!”淑妃听了大声喝止,一把掩住了她的唇,怒斥道:“你疯了么?你可知道你现在是皇上的良嫔?你说出这些话是大逆这道的,你会害了本宫,会害了你爹,会害了文家!”
文菲儿听了呆滞地看着淑妃,突然哗得一下哭出声来,跪行到淑妃脚边,抱着淑妃的腿哭道:“我知道,可是姑姑,我心里苦啊,明明不是我愿意的,却被逼着做了,现在谁都在怪我,你也怪我,爹爹也怪我,娘也怪我,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啊?别人以为我是天之骄女,可是谁知道我的命比黄莲还苦啊!呜呜…。”
文淑妃听了脸上现出了凄然之色,她一直知道文菲儿心念太子,如果不是爱着太子也不会得罪了莫离殇,更不会被明月弄到怡红院中,也不会有这入宫之事,其实文菲儿也是受害者,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是这么地痛!明知道不关文菲儿的事,却无处发泄,只能靠责骂文菲儿来缓解情绪,来掩盖那个男人变心的真相!
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的,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能像先帝那样只钟爱太后一人?他纳了一个又一个妃子,虽然这些年仿佛是独宠于她,可是她知道为此她付出了多少的心机与艰辛!可是天下这么多的女人等着他宠幸,他为什么偏偏要宠幸她的侄女啊!
这不是打她的脸么?她会成为宫里那些女人的笑柄!
这都是莫离殇,都是沧海明月,都是那个老妖婆,把她逼入了这个绝境,不,她一定要反击,她要报复!
看着被仇恨扭曲的文淑妃,文菲儿垂眉而笑,她知道她有一个枪手了,从此她只要装作弱小,自然有这个姑姑在前面为她冲锋陷阵了。
再抬头间,她一片坚毅,道:“姑姑,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莫离殇吃个大亏。”
“怎么设计她?她正如日中天,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你还嫌不够乱么?”文淑妃听了掩饰住无边的恨意,淡淡道。
“以前我傻就知道硬来,如今我却是知道该怎么做了”
文淑妃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想怎么做?可不要再惹事非了。”
“放心吧,这次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也许能置她于死地!”文菲儿阴恻恻地笑。
“噢?”
“她就算是太子妃但藐视皇上算不算谋逆?”
“嗯?”
“姑姑…。”文菲儿将头凑到了文淑妃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
文淑妃听了脸上阴晴不定,突然道:“不行!这样不行!”
“为什么?这样肯定能让她上当!”
“本宫是说你来做不行,只有我做才能让她降低戒心,才能让她上当!”
“啊?”文菲儿听了不安地看着文淑妃道:“这样会不会影响姑姑?”
文淑妃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道:“当然不会!皇上也未必喜欢莫离殇,也许此事做成了,皇上还会心花怒放呢!”
“那侄女先在此祝姑姑马到成功!”文菲儿讨好的露出一个笑脸。
心中却暗笑,这个计划本来就是为你而定的,我会这么傻作出头鸟么?这成了沧海明月及王太后恨得是你,不成,倒霉的也是你!姑姑啊,一个男人就让你心神不定了,你终是差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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