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鹰的心里,蓦地略过一丝想要永远独占这女人的念头。
轻眨了眨眼,他掩去那份疯狂,不想被任何人偷窥到他的痴迷。
水艳却轻轻提起娇柔无骨的身子,脸上挂着寂寞的笑,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勾过他的脖子,在他转过头一瞬间,忽地吻上他的唇。
水艳不同以往的直接让他有些诧异,有些彷徨,鉴于之前她的狡猾,他镇静地微张着唇,任她在他唇瓣上细吮缠绵辗转,没有给出相应的热烈回应。
谭鹰眸底的情绪,水艳尽收眼底,妖娆浅笑,她放开他的唇,乖巧的跪着身子,一手拉开他衣襟的同时,红润的小舌已一路吻上他的胸膛,这个男人的身骨,真是健壮结实,肌肉紧密,肤色如麦,犹如雄伟的山。
谭鹰禁不住嘴角轻轻勾起,看着水艳如此热情这般乖顺,眼中不知不觉的不再似以往有轻浅的不屑和冷嘲,替而代之的,是一层温柔和珍惜。
水艳已放任了理智去逍遥,让行动紧随了欲念。
静谧的夜里,谭鹰重重打了个战。
从未有过的舒服和温暖。他脸上带着欣喜的淡笑,胸脯微微起伏,淡青色的眸子里,深深蕴藏着不易察觉的情绪。
水艳轻眨了眨眼,温婉一笑。
谭鹰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上了,几乎要令他窒息。今儿个的水艳,他弄不懂了,可是又由心的喜欢。
他阅过的女人无数,但是一定要让这个女人臣服的感觉是这么强烈,这么的认真!
所以得逞了,他也很激动吧。
有一刻间,水艳收缩了一下身子,她还是有点怕。如果那晚不是因为被下药,她根本不会感觉到丝毫的快意。而且,主要还是,有谦儿的原因……不要想谦儿不要想……
水艳这轻微的反应被谭鹰看在眼里,没来由的,他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痛了痛。
“别怕,我会慢慢的……”他沙声安抚着。同时,手上也更加轻柔起来。
水艳的身子这才慢慢有些放松,木讷着表情,任他肆意。
“好了乖乖,我给你。”
水艳懵懂地一眨眼间,身子就被他放倒在床塌。
“瞧,我们真是天生的一对儿。”他戏谑着,放开了激动的情绪,正准备迎接最佳时期!
然而……可恨!为什么会有然而……
门外笃地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教主!有大批人马闯入我教!”
两人皆一顿。
谭鹰龙眉紧紧颦起,强压着浓烈喷涌的*,怒声问:“是什么人?!”
水艳亦不自禁的悄然捏紧了双拳,该死!
“回教主!是官兵!”
谭鹰浅眸一缩,困难的垂下眼帘,复杂又犀利地盯着水艳,身下滞滞地忍了几忍,终于僵直地挪开,“乖乖,真是抱歉……”
水艳别开脸,掩去眸中的失望,故作清雅地笑了笑,“我会时刻等待教主。”
谭鹰释怀地一笑,俯头甚是难舍的亲了亲她的红唇,才依依不舍地翻身下床,边穿衣边说:“这恐怕是场恶战,你且在房中好生待着,莫出去。”
水艳默默的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依稀已听得兵剑交碰之声响。
急促,锐利!
与房中依然弥漫着的靡香之气毫不相宜。
而谭鹰,已瞬间抖起了精神,迈着大步向外跨去,开门,身子停下,又回头嘱咐:“外面危险,你不要乱走。”
水艳再一次认真地应了声。
谭鹰满意地笑了笑,眸中荡出柔情,这才放心的踏出门去。
他这前脚一走,水艳就立即探起了身子,眸子向窗外望去,虽然看不见什么动静,但那微微舞动的枝丫仿佛在暗示着此时正蕴藏的杀机。
回想起那教徒所说的官兵,水艳有些不解,不知道这谭鹰与朝廷结了什么梁子,但是……如今,这难道不是她逃生的好日子?
叫他们狗咬狗吧,她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么一想,水艳全身一振!
老天终于睁眼了啊!
大笑三声:哈哈哈!
跳下床,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她先趴到窗前,用眼睛和耳朵仔细辩认战事,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趁乱逃出这魔教。
跃到窗台之时,她犹豫了,是不是要把谦儿一并带走。但是,瞬间,她觉得她已没有那个资格,她自己都自身难保,顾不上谦儿,况且,谦儿在这里还比较安全些,若是跟她走,逃得掉还算罢,逃不掉的话,不是又害了他么?
然后她又坏心眼的想,谁叫他跟着水柔来着,就叫他自谋生路吧!哼!
纵身一跳,她飞下了窗子。
月光下,水艳敏捷的身体在花丛灌木中穿梭。
现在,她也不管什么路不路的,反正只要远离拼杀的战场,有空就钻,我缝就插。现时,教里的人才都去迎战了吧,看那边,刀光剑影的,甚是热烈,这边,她偷着乐钻缝子。虽然偶尔想一想,想她一方宫主,却这么狼狈的逃窜,实在不怎么磊落,可是,人嘛,要能屈能伸……
心情愉悦的想着啊想着,她一个猛子,就扎出一个灌林。
眼前,豁然开朗,有一条宽大的路,两边奇花异草,甚是漂亮!
水艳得意地回头,冲着那团飞来飞去的人影做了个鬼脸,暗骂道:全部见鬼去吧!本姑娘……走了!
一提裙子,她决定低调地快速跑走,弯着腰,她迈着小碎步,又轻又快的沿路跑去,心里盘算着,等离得远了,她再使出她绝世的清云漫步,还怕出不了这破教?!呸!
暗压着心里的狂喜,水艳行走如风……
“哇呀!”不料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她冷不防扑通一声跌倒,实实地摔在了土地上,“什么东西!痛死我了!”水艳懊恼地骂着,正想寻思看看脚下是啥,正迷糊间,就觉得身子下有什么东西从土地里腾腾地钻出,快而多,瞬间,眼前尘土飞扬,几根树腾一样的枝条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
“啊!”水艳下意识伸出掌力!
然,那被震断的枝条根本不惧她的掌风,不但没被伤了精气退下,反而越发张狂,并一根变两根,两根变四根的扭曲着又扑过来,像无数条蛇,顷刻之间就将她缠了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