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群之中的白露还困着。
兴许酒后又睡了一阵，没能解除酒意，现在的她不是最清醒的。
幸好身边还跟着陈墨。
她不愿拍的、不愿被问的都有人替她挡。
「白露，白祁找。」
陈墨在白露身后小声说。
「知道了，现在过去。」
白露这的拍摄正好告一段落，她轻提起裙摆往白祁的方向过去。
ao总裁白祁，女apha，女朋友是晚她两年出道的模特李淳。
这些人际关系，白露整理得非常清楚，甚至陈墨都觉得她比自己清楚谁与谁好、谁又与谁不好。
这样让经纪人省心的模特，现在不少了。
而白祁身边那个矮自己一头的就是李淳了。
李淳，女bea，只小白露一岁，却晚两年出道，因身高不足所以走不上欧美市场，不过国内资源尚好，有白祁捧着总不算太差。
「白总，找我」
「上个月的片子我看过了，听说秦芃颖那边不满意」
「不知道，您说呢」
白露确实不知道秦芃颖对那套生图不满意。
「我的意思是干脆换了秦芃颖，我家淳淳有兴趣。」
白祁就是这样宠溺自己女朋友的人。
「我都可以，您要愿意的话现在就能跟我经纪人谈，反正程序有我经纪人处理，我出一个人拍照就是了。」
「跟妳谈工作就是顺利。」
白祁笑说，跟白露谈工作那不如跟她旁边的陈墨谈。
「对了，下一年有没有打算跟我去欧洲跑一趟」
果然找白露还是有正事，白露想着打过招呼自己就能收工下班。
看来美梦破灭了。
「我不想跟明年要签品牌大使的牌子对台。」
白露一句话看似清淡，这其中信息量可就大了。
品牌大使几乎能说是一个牌子的亲女儿，而欧洲有这能耐跟ao对台的也只有ewig。
「妳不会要签给ewig」
白露点头。
大概怕说多了让周围有心人听去。
「反正，您过段时间就知道了。我还得去跟万言打声招呼，先走。」
白露又提着裙襬离开。
留下还在原地的白祁李淳两人。
「宝宝，妳看到白露了，喜欢吗」
白祁对一直在她身后却没说话的李淳说。
李淳在社交场上害羞，于是到现在都没跟任何人说话。
李淳只是点了点头。
白露少数男性好友，且性向男的只有万言了。
万言跟他丈夫两人都一身黑西装，高点的是万言、矮点的是万言的丈夫。
「万言。」
白露开口叫了一声。
只见男人回头。
「白露!妳今天怎么来了，不是往年都说不来」
万言看到白露又惊又喜。
两人自从上次合作过后就没碰过面。
「往年都碰上那几天，不方便。」
白露说得话万言非常明白，他丈夫是oega，不方便的那几天不分性别，只要是个oega都得难受一回。
「不是说有孩子了还带来这么乱的地方」
白露瞧了一眼万言身边的男人，男人还没显怀，但还没显怀对oega来说是最危险的。
「下个月就要去山上养胎了，难得有场合带他出来走走，否则外头得说我不顾家。好男人形象要顾阿。」
白露浅笑，看着眼前曾经为了追一个oega天天在自己屁股后面求爷爷告奶奶要人家联系方式的深情apha如今抱得美人。
她发自真心替万言开心。
「妳呢就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愧是0诽闻女神。」
「就知道损我，万言，我就不该把人家联系方式给你，还让追到手了。」
白露笑说。
她对感情这种事情不在意。
也许身边有过追求者，但她没看过一眼。
白露在这场合是最闲不下的人，不是她得去走动沟通，就是有人过来跟她打招呼。
彷佛她是交际花，但她又不是交际的性子。
在远处默默看着白露来来回回的伊兹属实觉得她今天太辛苦了，可她却没有跟白露说话的权利。
甚至连靠近都做不到。
「头子，就坦承妳喜欢白露吧，反正人家性别没卡死，指不定妳真有机会。」
伊兹现在手中有东西能攻击人了。
于是伊兹拆下镜头狠狠地往苏眠易脑袋上砸去。
之后再若无其事装上。
彷佛镜头没有被拆下过一样。
「疼!」
「头子，妳砸人是真痛。」
苏眠易揉着被砸的那块，疼只能自己受着。
「下次还乱说」
「不敢了不敢了。」
见苏眠易安分了伊兹的目光又回到白露身上。
伊兹突然觉得就这么远远望着她似乎不错，又觉得这样的距离非常完美。
镜头里的白露永远都是完整的。
直到白露迎面走来。
这是伊兹从没想过的，白露居然会过来找她。
「好久不见。」
距离上次碰面是有一个礼拜多了。
算久吗
在白露的时间里也许算很久不见。
「好久不见。」
「怎么亲自来会场了」
可白露一开口就是问工作。
「不放心小朋友们。」
「怎么像个老母亲似的。」
白露说着，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的托盘上取了一只香槟杯交给伊兹。
「我不适合继续喝了，我就以果汁替酒。不介意吧」
「怎么会」
伊兹与她碰杯，她轻抿了一口果汁。
现在的她看起来很放松，有别于刚才那样热烈。
「看不出来啊，妳也有像朵交际花的时候。」
「这是工作，不是寻常聚会。」
「那妳跟朋友聚会，也会是这样」
白露笑着摇头，伊兹以为她会说她在朋友的聚会上是安静的。
可她给出的答案却是她没想过的。
「我没有朋友，只有合作方。」
难怪白露看起来这么孤单。
「不寂寞吗」
「难道我们伊兹大摄影要帮我排解寂寞」
白露笑着说，这话从她口中说出莫名地染上了暧昧的颜色。
伊兹脸煞红了，没想到这种话居然会从一个oega的口中说出。
「不、不是，我就就问问而已。」
「逗妳的。」
「白露，时间差不多了。」
陈墨从白露身后而来。
手机时间九点出头，大多来宾都已经离场、我们这种工作人员该下班的都下班去了。
而伊兹，还在等小朋友们结束拍摄。
「这么晚了妳还要去哪」
「没有去哪，该是卸妆睡觉的时间了。」
白露的言语总有一股魔力。
把任何事情都染上暧昧的魔力。
「那妳。」
伊兹彷佛懂了又没懂。
「我不住主办方安排的房间，怕回去路上堵车，影响我休息时间。」
「喔。」
「妳也早点回去吧，我看现在剩下的人都是爱玩的。」
白露环顾周围，得出结论给伊兹。
「陈墨，我们走吧。」
陈墨肩上背着白露的包，她身边还有一名助理跟着。
于是她们三人的背影逐渐远去。
伊兹看呆了。
「头子、头子」
苏眠易叫了好几声才把人唤回来。
「怎、怎么了」
「您信息素能收一收吗旁边oega要不行了。」
伊兹这才恍然发现，她顾着跟白露说话，
丝毫没发现她的信息素如此强烈。
「对不起阿对不起阿。」
伊兹连忙道歉。
难道是因为白露察觉自己的信息素散发出来了，所以她说的话都带着那么点暧昧
怎么会呢
哪有言语能让一个apha迎接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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