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由的这一讽刺,确使楚达感到既羞且痛。
觉得自已确是布由口中的犬子。
他本就聪明过人,天赋异禀。
只因其母从小溺爱骄纵。使楚达从小就养成一种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而其父楚封候因军务繁忙,根本没时间管教他。
致使楚达,文不能提笔写文,武才只初入化灵。
因此,楚达今日被布由一顿挖苦,竟无言以对,默不作声。
而楚达身旁的楚拜相顿时大怒,布由笑楚达为犬儿,他当然听到不舒服,因此,他双眼看向布由,却不认识布由。
要知道,大赵王朝的战将,楚拜相都有个初步印象。
而今日秦朗左右的这些战将,除认一个叶能外,竟一个也不认识。
楚拜相见到叶能时,不禁心中一惊,此小子出现在这里,难秦朗敢出兵前来搦战,原来有此子相帮。
楚拜相虽在军中,但对于修炼界的动态,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叶能已创立了一个新的宗门,叫无私宗门。
今日秦朗军中有无私宗门之人相助,所以他已无惧沈石山。
沈石山乃楚封候帐下的第一员猛将,文武全才,文能安帮,武能定国。
而沈石山出身福都贫民窟,他虽出身低微,但其智力天赋过人。
由于修炼资金不足。沈石山在街头卖些字画,用来维持生计及购买修炼资源。
一日,沈石山正在卖一副“困龙图”。
却见一个中年文士打扮之人来到字画前,审视了良久,中年文士开口道:“好画好画呀,此画不但画功一流,且画中寓意更加使人感触良深。”
这画中画的是条苍龙,卧在浅滩烂泥当中,周围有寸许深的水位。
但水中却有数不胜数的红色小虾子。
苍龙身上到处是虾,密密麻麻地,看上去感到苍龙有些可怜。
“阁下中意此画,看来亦是同路之人,既然阁下明白画中含义,此画就送与阁下,权且留作纪念!”沈石山微笑着对中年文字说道。
“非也非也!老夫愿出千两白银购下此画!”中年文士说道。
“哦!阁下出价太高,我沈某不敢接纳!”沈石山竟推辞起来。
中年文士一时难以置信,有人竟嫌自己所卖的东西价格太好而拒绝。
于是,中年文士问沈石山:“看你天赋颇好!不如跟在老夫左右如何?”
就这样,沈石山留在中年文士的身边。
而这中年文士自然是楚封候是也。
……
楚拜相对叶能的畏惧,已产生了条件反应。
因此他以神识传音通知沈石山:“沈将军,秦朗军中有十余个修士,个个修为了得,将军你看怎么办?”
沈石山也看出了端倪,知道今日大事不妙。
他之所以徐徐不进攻福都,是因为他担心赵固有修士相帮,才不敢贸然攻城。
沈石山也在等修士到来相助。
“楚将军不要担心,我们再多半个时辰,将有宗门修士前来相助我们。”沈石山亦用神识回答。
楚拜相等到沈石山这话,心中高兴不已,当即神识回答:“沈将军果然不愧军中第一人,早已未雨绸缪,真是令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楚将军过奖了,希望将军尽量拖住对方,延迟开战时间。等我方修士到达之后,再行开战,这样,我方取胜的把握大了许多。”沈石山神识传音。
“好!沈将军放心就是!”楚拜相答道。
楚拜相收回神识,然后时布由一声断喝:“你是何方老怪物,竟敢出言不逊,侮辱起楚大将军儿子,你不怕死么?”
布由闻言笑道:“老夫说的话不对么?他的父亲虽是个逆贼,却勇冠三军,在军中,其修为可算得上个人物。
然而此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只知道花天酒地,斗鸡玩乐,一二十岁年纪,却什么也做不了,老夫如此说他,难道说错他了?至于老夫是谁,你们这一帮反贼,还不配知道老夫的名字。”
楚达听到此话,更加觉得无地自容。
他此时深深地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努力修炼,而今父亲一死,就变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韭菜!
而楚拜相现在的目的是稳住对方一个时辰。因此他已不再生气。
只听他哈哈哈大笑:“你说得对,如果他若如他老子一样,那么你们今日还敢如此嚣张。”
叶能此时才开口说话:“楚拜相,你还认得在下么?”
楚拜相微笑着对叶能道:“这怎么不记得?堂堂无私宗门的门主,雷州大陆,人人皆知!”
“是么?若真是这样,叶某觉得有愧焉!”叶能说道。
“叶门主谦虚了,这是实至名归!以叶门主的修为,乃理应如此!”楚拜相笑道。
“楚将军,这些事就不必扯远了,今日尔等屯兵于此,图谋杀入京城,以报仇为名,实际是想夺得赵氏天下是么?”叶能直截了当。
“叶门主此言差矣!我兄长为大赵王朝呕心沥血,历经数万载,立下无数赫赫战功,到头来却死在早朝的路上,这难道不是赵王所为么?我起兵与兄长报仇,难道有错么?”楚拜相大声道。
叶能冷笑道:“你兄长挟功自重,目无王法,早有谋反之心,他的死,死有余辜,他不是赵王所杀,而是叶某所为!”
“什么?我兄长是你所杀的?”楚拜相显然十分激动,恨不得冲过来与叶能拚命。
“叶能,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为什么要用下滩的手段?”此时的楚达,已是怒不可遏。
今日自己的处境,皆是叶能造成的。
因此,楚达心中恨不得寝叶能的皮,食叶能的肉了。
“兵不厌诈!亏你还是将军之后,连这个你都不懂,难怪别人刚才说你是虎父犬子,哈哈哈,看样子,乃名副其实呀!”叶能大笑道。
“叶能!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像你这种下三滥的卑鄙行径,其早要遭报应的。”楚达咬牙切齿地道。
楚达见到叶能反应最大,因为他受尽了叶能的苦头,简直被叶能逼上绝路。
因此,才破口大骂叶能。
叶能却冷笑道:“你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牌气,不过,如果你还有什么重要遗言要交待的,你就尽管说出来,不然,你将没有机会了。”
“叶能,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吹牛了!就凭你一个分神境,能把我怎样?”楚达也冷笑道。
“好!来人,谁愿打头阵!把他们两叔侄拿下,押回宗门,以观后效。”叶能说道。
楚拜相知道战斗一触即发,情况万分危机。他忙冲叶能大喊:“叶门主,你怎么这样以强恃弱,欺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人?”
叶能大声吼道:“楚拜相,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一清二楚,你无非想脱延时间,等候你们的援军到来,是么?”
楚拜相心中一惊,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只怕要落空,于是心念一转,忙笑道:“叶门主果然厉害,既然你知道了,你敢等到他们的到来么?如果叶门主喜欢以强凌弱,那就动手吧!”
叶能也不由得不佩服楚封候的厉害,竟用激将法,逼叶能等到他们的援军到来。
叶能其实早有这样的打算,他想等到对方的援军,想见识一下是何方宗门支持楚封候。而这么多年的动作,不可能没有丝毫破绽!
就是天衣,也有浅缝!
于是,叶能笑道:“本门主可不是以强凌弱之人,既然你们还有乱臣贼子要来,本门主就等他们前来。倒要看看是哪门哪派!”
“好!叶门主果然了得!有胆量!有担当!确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哈哈哈!”
一个声音自虚空中响起。
叶能抬头看向长空,只见那个说话之人一头短发,容光焕发!他身后跟着十一人,这十一人,修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