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宁被顾映北护在身后,她看着男人坚实的后背,刚刚还没什么,现在却鼻尖发酸。
不管任何时候,这个男人都会在她最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一直将她护在身后。
白相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所以他只能试探,在探清楚之前,他必须沉住气。
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孟思宁站在他身后,小声地说:“实在不行就我先留下来吧,让娘他们回去。”
本以为他会答应,没想到他却微微摇头说:“不行。”
随即他又看向白相:“如果你执意要扣押着他们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我虽然没有依附于穆将军,但我们确实是好友,我所有的证据都在他手上,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拉白相垫背,也值了。”
“你1白相气的拿手指指他:“怎会有你这种无赖。”
“那也是被白相给逼的,当初我刚入朝为官时,还是白相教我的呢。”
最后在双方的坚持下,孟思宁陪着顾映北一起地去跟白相谈判。
白相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三人。
等夫妻两从书房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听见风声赶来的白诗羽一直等在外面。
之前父亲对她很失望,已经不管她的嫁娶之事了,可是后来不知为何,他又再次上心的帮她出主意。
这次她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这样的话,她又能帮到父亲,还能得到夫婿,一举两得。
所以她看见孟思宁跟着出来时,脸色骤变:“你怎么也在里面?”
孟思宁看着面前的人,若是之前因为她是原女主,她还有意思忌惮的话,现在她看这个人就只剩下了厌恶。
“白诗羽,你一个名门闺秀,要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就盯着一个人,你就算用尽手段,你也得不到他的。”
孟思宁本来不想说的,但是刚刚白相的话,明显就是用白诗羽做筹码,而这个蠢货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真的很难让人不生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编排本小姐,我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是毁了,也不会罢手。”
孟思宁冷笑:“你想要谁还真不是你说了算,之前是因为你父亲想要顾映北,现在你进去问问,你估计想要也不行了。”
“你什么意思?”白诗羽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脸上得意的笑意消失一半。
“我什么意思,进去问问你父亲不就知道了。”孟思宁说完,拉着顾映北大摇大摆的走了。
白诗羽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甚至不敢上前去拦住他们,毕竟能这么走出去,他爹一定是已经应允了的。
她急忙往里走:“爹,他们是怎么回事?这么大张旗鼓地将人抓来,现在为什么又给放了?”
白相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说:“以后离顾映北远一点,爹重新再给你找门亲事。”
“为什么?”白诗羽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爹,你知道女儿就是喜欢他,我就是要嫁给他1
“别胡闹了1白相生气的将人甩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不要再去找他麻烦。”
白诗羽欲哭无泪,抓着白相的袖子不放:“到底是为什么啊,之前不是还好好地么。”
“不该问的别问。”
“爹,那要是我不答应呢?”白诗羽任性的看着她爹:“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1
白相看着她那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随便找个人家嫁了。”
白诗羽委屈的盯着他,到底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他爹可以宠着她,但只要她没用了,他比谁都无情。
这是她从小就知道的,只是这些年,渐渐被她忽略了。
顾映北他们出门后,就看见傅恒跟钱书艺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孟思宁意外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钱书艺激动地:“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正想办法呢,哪知道你们就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就这么将你们放了?”傅恒疑惑的问。
顾映北脸色不是很好:“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赶紧回去。”
回去的路上,孟思宁一直拉着顾映北的手,一向温热的掌心,此时冰冷异常。
“相公……”
孟思宁想跟他说几句宽慰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她才发现这种无用的话,她真是说不出口。
顾映北抓紧她的手,看着她温柔一笑,虽然眼里尽是疲惫,但他看着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
看着他这个样子,孟思宁只能乖乖跟在他身边,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本来想问问细节的钱书艺被傅恒拉祝
傅恒冲她摇摇头:“我送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钱书艺还想说什么,被傅恒拉着往另一边走:“走吧。”
“哎呀,你干什么1
孟思宁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又转头跟着顾映北往前走。
等走远了,傅恒才将钱书艺放开。
“你干什么?疯了?”钱书艺生气的整理自己衣袖。
傅恒皱眉说:“你没看见他们之间气氛不对么?本来这件事就是阴谋,他们能这么迅速出来,期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顾映北那样子,肯定不是好事。”
钱书艺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顾映北做了什么承诺之类的话?”
“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夫妻两有心事,我们暂时不要打扰吧,等到他们自己想说了,我们再听。”
钱书艺点点头:“那好吧,我正好去店里看看,虽然没有生意,但是总得有人看着。”
“我跟你一起去。”傅恒上前一步被钱书艺拦住:“哎,你被靠近我,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之前是因为担心孟思宁他们我才跟你一起的,现在既然他们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应该划清界限。”
傅恒皱眉看着她,想上前又不敢:“你……我……”
“别你呀我呀的,我不喜欢纠缠不休的男人,你最好别这样,给彼此留一个好印象。”钱书艺说着转身就走了,只留给他一个绝决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