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劭文去找阮良缘麻烦,薛秀兰也是默认的。
“薛秀兰是你叫傅劭文在我的染缸里倒的猫尿,还毁了我染坊里数十匹要交易的布料,你说这笔账我该不该跟你算?”
原来,阮良缘今夜到这里是为了这个,若不是她整日让艳色阁抢了德胜楼的生意,她也不至于让傅劭文做的那么阴损。
“算什么?那都是你活该,你一个罪籍之身的,还不嫌羞耻的抛头露面做生意,毁你几匹布,都算是轻的!”
薛秀兰这个炮筒子的性格,被阮良缘只是激怒了几下就承认了,傅知昂到现在也才弄清楚,原来阮良缘还就是冲着薛秀兰来的。
他叫承桉让下人们都退下去,免得被看了热闹,明日在朝堂上少不了有几个闲言碎语的挖苦他。
靳北慕挑了挑眉,也没阻止,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名声,只是不愿让阮良缘受伤。
“小侯爷,劭文做的事情,我们查明了,算清了,一定登门赔给阮小姐损失,也不至于拿了官玺去抵债吧!”
傅知昂还真是被他这个二夫人骗的团团转转,这官玺是他爹丞相大人想要,那里还由得傅知昂算明白的!
“傅尚书,二少爷可不只做了对不起良择染坊这一件事,还有他在赌坊欠了五百两黄金,可是本侯替他还的,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呢?”
傅知昂听着靳北慕口中的五百两黄金,更是呕的一口血,顿在喉咙里,“傅劭文!”
傅劭文被傅知昂怒声呵斥了一句,薛秀兰也是一惊,紧紧地把傅劭文护在怀里,“老爷,劭文都已经这样了,我们还了就是,您还想他怎样!”
真是慈母多败儿!
这边靳北慕还担心着阮良缘,也没那么多心思放在傅劭文的身上,拿到东西,他也落得清净。
“傅尚书,傅劭文签的是死契,必须要拿物抵,他压的就是你的官玺!”
傅劭文顶着一张肿脸,眼睛鼻子也都是乌青,“爹,您就把官玺给小侯爷吧!反正,孩儿也能再赢回来的。”
傅知昂被傅劭文的话气的破口大骂,“逆子,你真是丢尽了我尚书府的脸。”
要不是碍着有薛秀兰护着,傅知昂真是恨不得踹醒傅劭文,也不想想官玺是什么东西,那是能说赢就赢回来的吗?
傅旌笙轻蔑地凝着眸,傅劭文能做出这等祸事,也倒不稀奇,阮良缘握着官玺也不出声,她就等着,等着傅家的人求她。
而这人,也没叫她失望!
“阮小姐,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您就大人大量,救救我的文儿吧!”
阮良缘的身子这一会儿已经缓和了很多,可心却依旧冰冷,“薛秀兰,你求错人了!你欠我的,你甩我的那一巴掌,觉得傅劭文挨了一顿打,就能解决吗?”
薛秀兰心里一怔,手微微颤抖着,“那你还要怎么样?”
阮良缘拿出了官玺,交给了傅旌笙,“现在我说了不算,至于我要怎样,还得看傅世子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