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式上前一步,纵身一跃跳到了我们右边的方盒子之上,但他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移动着。每次他跳的时候都会将自己的手电压在怀里,只有在观测下一个方盒子的方位时才会把它拿出来快速的扫一下。
他是按照折线前行的,但总体来说是围绕着那巨大的黑色斑点树干运动。几个闪灭之后光线消失了,他再次一人独进黑暗之中,我们这边的光线也消失了。
身处在黑暗之中的我,仅能听见一些呼吸声。
在估不清我这时的具体情况的情况下,我唯有静止在那里,不敢乱动,生怕我自己掉下去。
下面池子里的一朵朵头发越发让人感觉瘆得慌,而且那东西刚在在动。说不定我一掉下去那些头发都附过来,然后头发直往毛孔里钻。
还好身边有两个人,不过我想到我一打开手电如果他们两人也不见了的话,这会让我有点心惊。但后来我有些释然了,我释然的原因是我根本就没有手电。
我也没有武器,那匕首在之前上方盒子楼外楼打头阵是就已经拿给了她,自己的包里只有些压缩饼干和水。
但是整个包看起来有点膨胀,我也没感到背包有什么加重的感觉,反而随着我们的消耗越来越轻。还有就是自己这身衣服,还能起到点保暖的作用。
不过这下面并不是很冷,尽管这里的气氛让我感到脊背生凉。如若我掉下去的话,我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空间里回荡着林式起跳和落地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略小,有些忽隐忽现。可是就在某一刻,声音消失了,一切声音都没了。
这时我感觉有东西架起了我的肩膀,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脸旁掠过,应该不是风,因为只有我的脸旁边有空气的流动。
下一刻我脚下就没有了实体,自己有种落空了的感觉。而后又有什么东西自我的膝盖的后方将我平抬在空中,有点勒得慌。
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在空中完成的,我感到自己似乎在空中横向移动着,而后一股冲击力向我的胸腔部位和膝盖部位传来,但又很快的消失了,像是力度被卸了一样。
自己像正被托着。
应该是有人抱着我从一个方盒子越过它们之间的青色液体跳到另一个方盒子上,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这个人应该是陈黎,如果是楼外楼的话…..那情景我直接想都不好意思往下想。
我把手稍微的往身后摸,正在我要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背后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的时候,我才摸到自己的背包带,突然一下自己掉了下去接触到坚实的物体,我正想叫骂,话才到舌根时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绕住了,而后一股大力直接将我倒立着拎了起来。
那种头部被血液充满的胀痛感再次袭来,我欲开叫时感到自己的脖子也被东西勒住,而后有东西快速的爬上了我的面部,使劲勒住了我的嘴,我鼻梁骨都要被勒塌了,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
裹住脚的东西也在向上蔓延,很快我自上而下的被裹了个完全,胸腔被压得透不过气来,腋窝之类皮肤较细的地方也被勒得生疼,还好的是给我留下了两个鼻孔出气。我全身一点力也使不上,像是被禁锢了一般,我感觉自己在空中缓慢向上移动着。
突然间有光自我眼前的缝隙之中透了进来,瞬间惊喜。
而后我听见刀割藤条的声音,身体往下掉,在掉下的过程中有股力量把自己提了一下,我觉着自己的运动方向有些改变,背部撞到东西,那感觉和自己刚刚落地的感觉很像,我整个身子又顺着那力道滚了一两圈。
我身上的东西还在,只是没有了那种收缩,自己的脚部有些可以活动了,于是我剧烈的挣扎,但是我不敢把动作幅度搞得太大,因为我知道自己身处在方盒子上。只能用内劲和裹在我身上的东西抗争。
我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而且能感觉就落在自己的身边,接着白色的光自缝隙里透入眼睛。东西滑过自己身上的触感传来,那种束缚感没了,触感继续滑过自己的面部,脸上的收缩也消失。
我睁大眼睛看见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明晃晃的刀。
我聚焦以后发现那不是陈黎,而是楼外楼,她右手拿着自己的匕首,左手用手电照着我。
“没事吧。”她看着我说道。
我坐了起来,陈黎在我的脚的位置向上看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事,刚才那是什么东西?林式那边怎么突然没声了?”
陈黎没回答我,只是自顾自的看着我们的头上的黑暗处,楼外楼也没说话。
我坐了起来看着两边自我身上下来的东西,我两侧是灰白色的条状物,我拿起来,竟是我们之前看到悬在半空的那些根须。我用手拉扯它,发现这东西的韧性很好,而且我越扯有股力量就越往回收,就像弹簧一样。
“你把一下自己的脉搏,如果是在幻境内,你的脉搏会毫无规律,无论强弱都没有规律。”
我试了试,没太把出来,但我能感觉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有点高的,而且有节奏。
突然又传来阵阵金属敲打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比之前的大声得多,像打铁一样,不过却毫无节奏与规则,倒像是有人拿着铁质品乱敲一样。
黑暗里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跑!1
那话音刚落,陈黎转身一脚踏在我的旁边手伸过来直接提着我的衣领把我甩到了空中。看起来方向是我们右前方的方盒子,而后自己也跳了起来,快速的接近我,在我快要落地时他又抓住了我再次将我甩向另一个方盒子的方向。楼外楼也在后面快速的跟着我们。
就这样我们在飞快的移动着,敲击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