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式那个方向的敲击声依旧让人心里十分的不安,我在空中向被传球的一样经过陈黎的手。
我们的移动方向似乎是往类似于我掉下去的地方走,也就是这座池子的边缘。具有黑色头发的巨大树干早已消失在视线之内,在我脑子里旋转着缩校
这陈黎,五脏六腑都要给我甩出来了。
我被甩得头晕脑涨,幸好我的视线里全是黑暗,没有可参照物,视线不能聚在一条线上,大脑里一片混沌,想要呕吐的感觉并不是很严重。
陈黎终于停下了,落地一下觉得天昏地暗,乾坤倒转。我在落地的时候站稳都很难,直接一屁股坐在我们停下的地方,浑浑噩噩的看着自己坐的地方,连自己被甩成什么样都没闲心去管。
我的眼睛很难睁开,像是被人用胶水粘住了一样。
马上我的胃就开始倒转,我快速趴在方盒子的边缘狂吐了起来。也没吐出太多东西,只是吐的时候鼻涕眼泪一起来,而且鼻子也塞得严重,我怔了好久才缓回来。我实在太难受,就直接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在我闭上眼睛的时候金属的打击声已经没有了,我立刻坐了起来,陈黎他们开着手电照着大致在我左脚对着的位置,我们正在一个方盒子顶端。
这时我身下传来一些震动,比较微弱。
我的左前方的位置出现了一些怪异扭曲的像是用光画出来的线,那光线正在快速向我们这边移动。半空中基本上都可以看到是弧形的轨迹。就在距离我们有三四个方盒子的地方,那个光点显形,是林式手里拿着的电筒,林式用东西蒙着快速移动产生了那光的轨迹。
可他就在距离我们有两个方盒子的地方突然的停下,而后猛的往自己上方一跳,他之前的位置被一个东西代替了,那东西落地的瞬间我们这边震了震,比之前的颤抖感更为深厚。
陈黎和楼外楼各自用手电将光线投了过去。
只见了一个巨大的青黑色巨螯和一条节状的红色巨尾还有一根泛着冷光的长刺,那尾巴的表面看起来倒和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红色的皮肤状物差不多。半空中的林式在上面用手电一打我们才看见了这东西的大部分面貌。
这东西是一只暗红色巨大的蝎子,和那方盒子差不多大,占满了方盒子的表面。只有一支巨大的青绿色螯肢放在身前,另一边没有巨螯,只有一个很大的伤口,那个伤口好像还在往外滴着什么,因为能影影绰绰看到有东西滴进下方的池子里。
看来那伤口是林式做的了。
林式正在空中往下掉落,巨蝎以螯相迎,螯的后半部分也是红的。而且它身后的尾巴还在左右的舞动,也不知要干什么。
那暗绿的小眼睛反射着幽幽的光。
林式如同折翼的飞鸟一样掉了下来,手电被他含在口中,右手持刀迎来巨鳌的夹击。就在巨螯将要把林式齐腰夹断时,林式将手中的砍刀卡在巨螯之间,左手勾住巨螯的边缘向下一坠,巨螯被他坠下去了一些。
他顺势向下一翻变成头下脚上的姿势,而后环绕着巨螯想要荡一圈翻上去。巨蝎可能在感知自己的螯里的东西怎么夹都是徒劳之后便将砍刀放开了。这时的林式像是一只手巴着巨螯面朝上面的黑暗躺在空中。
他放开了左手,惯性还在持续。
林式左手接住了刀,就在接刀的那一刹那巨蝎身后的尾针狠辣的袭来,现在的林式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
“小心1我的话刚出口,尾针便以极快钉入我们看不见的那一个林式的侧面。
他的身体有些弓起,那巨针是感觉刺进了什么东西的,可以感觉到一种受力感。我心说完了,祖国的狗尾巴花又要少了。
但是林式口中的手电依然发着光,并没有我想象中被刺穿挑起来,而是拖着巨蝎的尾巴往下落,蝎尾有些颤抖。
这时林式的左手动了,他的左手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的侧面掠去。之后便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带着一截断尾自林式的侧面极速向上甩去。
林式则贴到了巨蝎的背上,巨蝎的尾巴在空中使劲的晃。它连自己刚举起来想要攻击林式的巨钳都忘了。林式把砍刀别向了巨蝎的巨螯根部连接着身体的地方,而后贴着顺势环切了一下,只见砍刀被那些红色的东西完全吃了进去。而后巨螯不堪重负掉了下来。
巨蝎吃痛在拼命的挣扎,而后失去了平衡和着自己的巨螯一齐掉进了下面的液体,林式向着巨蝎掉落相反的方向一滚,便从巨蝎的背上滚了下来,向我们这边快速的移动过来。
下面的液体甚至没淹完巨蝎的躯体,巨蝎的身体还在池子里挣扎。
我看到池子里的很多的头发都慢慢的聚集向那巨大蝎子落水的方向去了。
林式跳了几下到了我们的面前,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我一看是刚才那巨蝎的尾针,上尖下粗,两尺多长,通体黑色泛着冷光,后面还接着一段像是肌肉的东西。不过却没有我们常见的蝎子的那种毒囊,倒像是只是用来刺穿东西的。
林式随手便把那东西丢了,他什么都没说,便又和陈黎架着我快速移动着。向着我们刚才想要去的方向去了。
我们的后面传来一阵像是啃食般切切擦擦的声音,还有扑打水面的声音,才是我们跨了三个方盒子的时间拍水声就消失了,只余下那些切切嚓嚓的声音。我们似乎到了水池的边界,这里的方盒子和对面是相平的,而且对面就是之前我们所在的岸上。
我又感觉到了一些震动,下方的池子之上多了一些波纹,而且来自不同方向,我发现林式的包不见了,他身上只余下手电和砍刀。
我们跳上了岸,我没在墙角看见之前摸到的那些头发。自己应该不是在这里掉下去的。
上了岸我们又玩命的跑了一段距离,当然这里的玩命只是指我。之后我们都席地而坐,林式他们也坐着喘气。
这时林式问我有烟没有,我翻开自己背包的最外层,从里面拿出烟来,不过那烟已经被浸染成了青绿色。陈黎从旁边递了一根烟过来,也递了一根烟给林式,林式自口袋里拿出火机来把烟点着了。
嘿,丢什么都不丢火机。
他吸了一口,然后有些沉重的说道:“全是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