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1)

我想着有一天能够荣归故里,可苦于自己的能力,这事一而再的耽误,对于未来,我一直处在一种孤独的,焦虑的,还有一些迷茫当中,前方的路就像这里的夜,没有一丝亮光,一切都是黑暗的。

听着外面那呼啸而过的风,辗转反侧,心中有些不安,这种不安很糟心,因为自己的心已经被风刮到了千里之外的那个小山村,还有那黄泥黑瓦的家,想起白发满头的二老,我有些开始怀疑自己这一趟是不是不该出来。

多愁善感的人容易优柔寡断和胡思乱想,我在想,反正不出也出来了,我去想那些没用的还有何意义?于是自己又把自己鄙视了一把。

一个翻身,听旁边传来一句,你大半夜不睡觉,翻过来倒过去的想什么呢?

我打开手电,只见她正用两只又圆又大的眼睛盯着我。

我反驳说,你不也不没睡吗?

她没接我的话,用命令的口吻说,咱俩换一个睡袋睡!

我好奇问,为什么?你那个不好睡?还是不暖和?

她说,不暖和。这句话说完她已经从睡袋里钻了出来。

无可奈何,我只得打开拉链,从睡袋里钻出来。

我提醒他说,我很久没洗脚了。

她看了我一眼说,我不介意。

她钻进我的睡袋,哗的一声把拉链锁好,然后一声叹息,关起满是困意的眼睛,睡自己的。

我钻进她的睡袋,冰凉冰凉的,睡了这么久,她都没捂热。

她的睡袋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如催眠剂一般,一会就困意上来,眼皮再也扛不住,啪的一声,关上了闸门。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人从睡梦中推醒,打开手电吓我一跳,一个头发散乱,面如白纸的苍白面孔正怨气冲天的盯着自己。

我吓得脑海瞬间空白,愣在当常

她吐出舌头贪婪的舔了舔嘴唇,随后很魔性的大笑起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一阵冰冷如触电一般麻痹了全身。

我心想出来一趟,草原也能碰到这么贪婪和厉害的鬼?

她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一脸不爽的说,你赶紧给我起来,我冷。说着把整个手伸进了我的胸口。

冰冷的手如雪块一般,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赶紧把她的手从胸口拿开。

这一刺激,脑袋瞬间清醒过来,我忍不住好奇问,你不睡觉,老折腾来折腾去的干嘛!

她说,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我不是捂不热被子嘛,睡下去就手冷脚冷的。

我抓了抓头,心想着这下怎么办。

她在一旁看着着急,催说,你赶紧起来,我告诉你怎么弄。

我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她在一旁指挥,你先把睡袋铺平,就是那个扣和拉链……

一番折腾,我的睡袋成了垫被,她的成了盖被,她哆嗦着身子先钻进了进去,然后一个劲的催着我赶紧进去睡觉。

我坐在角落发着呆,心里想着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的吗?两面之缘,居然她就敢跟一个不熟的人睡一起,而且同盖一个被子。

她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腿上拍了一下,催促说,真是的,我一个女的都没说什么,你一男的还怕什么?我是母老虎吗?再说,就算我是一只母老虎,我也不能一口就把你活吞了不是!

我笑了笑,心想,也是,她都不介意?我又何必介意呢?

她不耐烦地把我拽进睡袋,两只手紧紧的搂着我,脚死死的缠住我的双腿,我叹了口气,只能随她去。

她没多久就睡着了,我担心夜里会下雪把外面的车子冻坏,爬起身去把两架车子用雨衣盖起来,包裹严实后才回帐篷。

她睡的很沉,或许是偷偷跟着我的日子大概也不好过,以至于我重新钻回被子她也没什么反应。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其实我是想多睡一会的,可一个接一个的梦让我疲惫不堪,刚开始的梦在一个翻身就已经记不起来了,可醒来前的梦却异常清晰。

我梦到自己被人推进了海里,一个个的浪让我永远也游不到尽头,当筋疲力尽海水淹没头顶胸中喘不过气来,我拼命挣扎,以为就此结束这一条危贱生命的时候,梦醒了,原来虚惊一场,我才发现喘不过气来的原因,她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远离城市的喧嚣,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显得格外荒凉与孤独,与城市那绚丽多彩的世界相比有些单调,枯黄的草,白色的云,蓝色的天,除此之外很难在找出其他的色彩。

昨晚气温下降的时候,我的担心是对的,尽管外面没有厚厚的积雪,但盖在车子上的雨衣上面,已经结了霜,一些凹陷的地方仍有如白糖的雪。

早上没有昨晚那么大的风,但气温一直在四五度徘徊,说话如吞了干冰,一开口满是雾气。

我把两台车子发动热机,随后吃了点干粮,给她把自热米饭热上,就忙着收拾东西。

我去叫她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她想赖床,被我生拉硬拽的从被窝里拉起来,心里极不乐意,对我一通抱怨。

我把一条热毛巾递给她时,她有些意外,问我去哪弄的热水,我没有接话,转身把热气腾腾的米饭递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全然明白了,夸说,你还挺会想办法!

她吃完饭,长叹一声,一脸的满足,脸上堆满笑容的对我说,你知道吗,这种条件下有热水脸可洗,有热腾地饭菜,我觉得城市吃的任何大餐都比不了这个。

我一阵无语,边收帐篷边对她说,等到了有人住的地方,你就好好休息,然后就回去,不用再跟着我了。

她没好气地说,那是我的事,要你管。

我劝说,不是我管不管的问题,我是担心接下来的路条件会更加的恶劣,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今早回去。

她凑到我跟前,一脸欢喜地问,你这是再关心我吗?

看着她那扑闪着的透亮眸子,和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我怕经不住这诱惑忍不住在她脸上啃一口,只得把视线移开。

我淡定地对她说,就算是吧!

我的建议她没有听,很执着的与我同行着,我发现女的要是执着起来比男的还要顽固,因为她的耍赖,我无计可施,因为她的不顾一切,我甚至莫名的感动。

我们匆匆结束内蒙的行程就启程往地图的西边走,她身体比一般的女生要好很多,跟着我一路的风餐露宿,除了路上有一次淋了生雨感冒之外一直没有什么问题。

一路下来,我很佩服她,骑行不止身体方面要好,还得有足够的毅力和胆量,尤其像这种长途跋涉,更加的考验一个人。

她对于骑行的娴熟,让我甚至都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个女的,最后我得出一结论,她外表是女的,内心比男人还要男人。

我起初还在为她的安全所担心,看来我是想多了,走哪条路安全,走哪条路方便和快捷,她比我清楚的多,而我,因为是个新手,也只能像个小迷弟默默地跟在她后面。

沈文静,她的名字,是两人到达甘肃后两个人坐在篝火前吃着泡面,喝着酒,晒着苍白的月光,聊天的时候她作的自我介绍。

她喝了大半瓶白酒之后,于是在苍白的月光下唱歌,呐喊,勾搭着我的肩膀一会叫我兄弟,一会叫我老公,我知道她喝的有点多,人啊,都一样,酒会麻痹心神,忘记一些缠绕在心中的结,才会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她是,我也是。

火光是红色的,月光是苍白的;气温是冰凉的,人是温暖的,而内心深处的心是烫的。

她唱累了,喊累了,疯累了,就坐到我身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靠在我的肩膀望着面前跳动地火光发呆,两行泪默默的划过她的脸庞,滴在了我的手背上。

一路走来,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女汉子的形象,可是,坚强地外表之下,她仍旧有小女人的柔弱和伤感。

我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说,没事,有我在。

她没有接话,而是像小猫一样钻进我的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泣。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哭泣,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她哭了半个小时才慢慢稳定自己的情绪,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说,老鬼,我饿了?

我微笑着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说,我帮你煮碗面,再加个鸡蛋。

她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的泪痕,对我说,给我支烟吧。

我轻声劝说,姑娘家家的抽烟对身体不好。

她不容商量的说,啰嗦,你给不给吧!

我苦笑,从口袋掏出一包烟递给她,她接过烟,从中抽出一支,动作娴熟的点上了烟,一看就知道她不是第一次抽烟。

微风吹起,长发撩动她的长发,月光下的她,显得格外孤独与单薄,我起身去帐篷里拿了件我的衣服给她批上,就去忙着煮面。

她吃完东西就钻进了帐篷睡觉去了,等我收拾完碗筷回到帐篷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自从她出现以来,两人都是睡在一个帐篷,一个是天气问题,一个是安全问题,但我想最主要的还是她的问题。

两人有时在路上休息的时候我问过她,我对她说,我俩天天住一个帐篷,有时还睡一个被子,难道你就不然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她听后大笑,勾搭着我的肩膀说,有非分之想很正常,就怕你没有,那可就是麻烦了。

我开玩笑说,你真不怕哪天我把持不住?

她一脸坏笑的凑到我面前,小声说,要不,你今天晚上就把我给就地正法?免得以后把持不住!

我一脸囧困,没想到这种话她都敢说,心里一阵感叹,现在的小姑娘可真不一样了。

她见我一脸囧困,微笑说,你不会的,你不是那种人,不然我一个多月的辛苦不白费了。

对此,我彻底服了,女汉子与普通女孩的心态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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