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1)

生活跟这段旅程一般,充满了艰辛与危险,那么你一定得坚强地活下去,毕竟生活不是农贸市场,可以讨价还价。

到达西藏的时候,我俩遇到一群十几岁的小孩拦路要吃的,不给就朝人吐口水,扔石头。

尽管沈文静之前来过,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理直气壮的跟他们讲道理,可一群孩子又能懂的什么,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她扔了过去,我虽然眼疾手快的挡在她身前,可仍有一两块漏网之鱼的石头砸到了她的头上,鲜血立马流了下来。

我身上也被砸的生疼,可我皮糙肉厚,身上只是些乌红的印记。

东西肯定是给他们了,不然十几个小孩拽车的拽车,抢包的抢包,我们肯定是走不了的,最主要的还是沈文静的头一直在流血。

吃的东西都给了他们,其他的还好,他们也不要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帮她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就带着她折返回去,到就近的医院去检查,好在都是些皮外伤。

看着头上包着纱布的她,我有些自责,于是一脸歉意的对她说,文静,对不起,我不应该带你去西藏,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

她爽朗的笑,勾搭着我的肩膀说,没事,别在意,受点伤算什么!

想到茫茫雪海的西藏,我对她说,我们去云南吧,西藏这边下雪加上高海拔挺危险的。

她笑,行,你说了算!

年关将至,天气也越发的寒冷,西南方的风格外的冷,这种冷相较于北方却又是另外一种冷,北方冻手脚,南方却是刺骨。

我中途问她要不要自己先回去过年,她摇头说暂时还没想好在哪过年,我问她不打算回家陪爸妈吗?她没接话,转头盯着我问,你不打算邀请我去你家过年吗?我苦笑,说自己也没想好。

她从被动转主动,追问我为什么,我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薄雾对她说,因为确实没想好。

她扑闪着大眼睛看了我一会对我说,撒谎,你眼睛告诉我你心中藏着事。

我确实撒谎了,所以也没必要争辩,以免越描越黑,更加的扯不清。

我觉得生活,有时候越是简单越没有负担,就像两人现在这样,饿了就吃碗面,累了就停下来找个地方休息会,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不像城市那般束缚。

或许这样的日子不会是人生路上的主导,毕竟,现实始终是现实,肯定不会是我们脑海里的那般美好。

年前的日子让人很是期待与焦急,一路的热闹气氛,我已经闻到了浓浓的年味。

我一直在回与不回徘徊,心上心下间,心中迷雾重重,一时竟起了心结。

沈文静在路边的山泉水旁洗了把脸,把水壶装满水,见我坐在路边的石台上发呆就过来坐在我身边,一只手勾着我的肩膀,一只手把水壶递过来,一脸笑容的盯着我问,想什么呢?喝点水吧!

我收回心神,接过水壶喝了点水,对她说,没什么,想到一些往事。

她好奇问,想家?想家人?还是想老婆孩子?

家是真的想,只不过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家人交代,至于老婆孩子……

心中隐隐作痛,我喝了点水想用冰凉的山水去冻结疼痛的心,可……

她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转过身朝我伸出手,说,我们走吧!

我拉着她的手站起身,收起凌乱的思绪,再一次启程。

想了很久,就算回去没法交代佳的事情,但回去陪陪老人家总是没错的于是决定赶在年前回到家。

时间显得有些紧张,因为此时的我们还在云南,接下来还有好几百公里的路程,我们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征求沈文静的意见,问她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段时间,毕竟人家一女孩跟着我这么没命的奔跑,面对腰酸背痛,寒风刺骨,说实话我都有些快熬不下去。

她不仅很坚决,还对我一脸的鄙视的对我说,你就那么不希望我跟着你?就我这技术你未必能比的过我。

我见她误会,赶忙解释,完全误会,我只是怕你有什么闪失吗?

她微微一笑,你是在关心我吗?

我苦笑,算是吧!

她在我的胸口轻轻地捶了一下,很开心地说,谢谢!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们所有的计划都被突如其来的车祸打乱。

在一段迷雾重重的山路,一辆汽车失控从弯道冲出来,前面的沈文静反应不急,被车厢扫了一下,连人带车一起朝路边的河流摔落。

我眼疾手快的扑过去拉她,可两人还是被强大的惯性带出了路面,坠落下去。

下面是一条几近干枯的河流,河面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石头,我下意识的抱紧沈文静,心中想,万一运气不好,总得有一个人要活下去。

坠落到干枯河床的一瞬,还没来得及疼痛,脑海一片空白,当即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白茫茫一片,沈文静趴在我的床沿深深的睡着,散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红肿的眼睛,额头上依稀可见的擦痕让我心中万分感慨,要不是跟着我你也不会受此磨难。

我想叫她,才发现全身上下都缠满了布条,一动,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让我忍不住呲牙咧嘴。

护士进来换药水,见我睁着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睛盯着她,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惊吓,忍不住跑到门口大声呼喊。

沈文静被突然的一阵叫声惊醒,见我正用两只眼睛盯着她时,一句话没说,扑倒我怀里大哭,我好害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忍着一身的疼痛,微笑着安慰她,我命大,死不了!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更咽着说,我欠你一条命,我会还的。

我笑说,什么欠不欠的,说起来还不都是我连累的你,是我对不住你才对!

她微微一笑,我们不说这些,你饿不饿,渴不渴?

我说,有点饿,也有点渴,可我更想抽只烟。

她笑骂,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抽烟,等着,我去外面帮你买点吃的!

她走后不久,我就被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给团团围住,检查的检查,讨论的讨论,最后一哄而散,留下我跟护士两人大眼瞪小眼。

回家过年可能是回不去了,这一觉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现在这样只能在医院呆着。

我的手机摔坏了,沈文静帮我买了个新的,插上卡短信的铃声就一直没停过,未接的电话好几十个,有家里打来的,也有志峰跟子乐的,也有推销的。

沈文静问,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去报个平安?找不到人他们肯定着急!

打了个电话回家,爸妈问我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问我佳是不是生了?问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一连串的问题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们的问题,欺瞒还是坦诚?

胸口有些闷,也有些疼,一旁的沈文静见我半天不说一句话,火爆的性子上来就把手机抢了过来,对着电话那头说,阿姨你们放心,我们都挺好的,你们也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们等过完年就回去看你们……

我索性眯上眼睛休息,让他们自己聊,一身的疼痛让我浑身难受,更何况在床上整整躺了十来天!

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沈文静把我叫醒,说该起来吃点是东西了,我问她几点了,她看了看手表说已经是晚上的七点多了,我一阵惊呼,一天就这么睡过去了!

头很重,昏昏沉沉的,躺的太久,感觉一身都如同生了锈,手脚都有些不太听使唤。

沈文静说,今天你睡觉的时候有两个人打了电话过来,我帮你接了,你看要不要回他们一个电话。

我闻着身上一股子的药水味道,头胀的跟个皮球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我摇了摇头,改天吧,我现在有点想上厕所?

她问,大的小的?

我有些难为情的说,小的?

她从床下摸出一个壶,准备塞进被窝里。

我有些尴尬的说,我自己来吧!

她大笑,你手脚能动吗?

我看了看纱布的两只手一阵苦笑,心想着这次伤的不轻啊,不过能捡条命回来就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她淡然说,别怕害羞,该看得不该看的这十来天我都看过了,该玩的我也玩过了,大家都成年人了,没必要太在意这些!

我只觉一股热气从胸口往上涌,脸瞬间变得滚烫,这……

她见我一阵脸红微微一笑,把手伸进了被窝,动作娴熟的让我吃惊。

我嘴巴里都是苦的,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粥,我问起她这次的事故,沈文静放下手中的碗筷,慢慢的跟我说着。

原来两人摔下河床的时候,我的侧胸砸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当场断了两根肋骨,要命的是其中一根伤到了肺,两只手臂断了一根,一根错位,腿也受了伤,但庆幸的是头只是被微微的擦伤。

她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这么奋不顾身的救我。

我微笑说,小事,不用太放在心上,换作谁都是一样的!

她轻声说,不,你不一样!

我好奇问,不都一样的,有什么不一样!

不知道,感觉就是不太一样,她凑到我面前好奇问,问你件事情呗!

你说。

她盯着我问,你是不是已经结婚了?还有小孩?

我有些为难,这个问题确实把我给难住了?我自己都不清楚这样的复杂关系该怎么述说,该怎么去理顺那些如乱麻的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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