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服见人走了,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人来给妈妈桑撑腰了。
见识过上次事件的他,对比木下信玄,他更相信即墨凇能把事情处理的更漂亮、解气。
顶楼昭月离的办公室里面,佐见香坐在昭月离的对面,脸色不是很好。
“这次的事情鬼月你总要负责了吧?我的‘房租’可是一次都没有少过,甚至孝敬,我们也没断过吧1佐见香染着丹蔻的食指在办公桌上轻点道。
昭月离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两个人都知道,这不是针对彼此,而是此次事件。
玩着笔,昭月离并没有立即回复佐见香,他在等人。
此时恰好,门口响起敲门声,“月哥,即墨先生到了。”
他们都是黑手党,按实力吃饭,对于有实力的即墨凇,自然当得起他们一声先生。
昭月离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满脸疑惑的昭月离,答,“进。”这个女人能力还是差了点。
“即墨先生知道了?”佐见香一愣,盯着昭月离傻傻问。
“木下信玄被打了,他自然要来。”
点明她不知道的事儿,昭月离便不再管佐见香吃惊地表情,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推门入桕,即墨凇就看到,佐见香随着昭月离已经自然的坐到了沙发处,也不用他开口。
“是来找我麻烦的,还是来找罪魁祸首的?”
掐了手上的烟,昭月离问着一个白衬衫,丝毫不像是一根牙签就能废掉一个人的手臂的人。
即墨凇也不客气,径直坐到单人沙发上,问,“你心里有数嘛?”
昭月离瞳孔微眯,“除了他,还有谁敢做。”他现在没有手脚去处理他们,连桑早藤就飞起来,吃相不要太难看了。
即墨凇理理袖口的袖扣,一个光亮地镜片闪过,即墨凇轻声道,“他们打了木下,我会介入进来,说说吧。”
昭月离怔愣一下,“什么时间大少爷做事儿,还要看我的脸色了。”
即墨凇也不客气,站起身来就走,小优也跟着从转椅上起身。
昭月离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正色直言,“我需要情报,详细的、随时随地的。”眼神往小优身上扫了扫,凝视着即墨凇的背道。
即墨凇转身,带着小优坐了回去,“唯这一次,我希望你能收拾干净。”
他要在银座长待,常有有不识时务的人烦不胜烦,还不如直接全部给了昭月离,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在谁的地方就按谁的规矩来。
昭月离把玩着中指上的戒指,“你的人,我不限制,但我希望能不留痕迹。”
“成交。”
即墨凇站起身来,往外走着,顺便还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佐见香。
佐见香也是聪明人,立马就站了起来,跟在即墨凇身边,让一步小优的位置走着。
进了电梯,即墨凇随口道,“小优把智调过来吧,他应该想要打架,让郁野带着人去把上次那个人堂口给我端了。”
“这件事儿交给智?”小优着急问。
她也想打架呢!不想在后方做情报工作。
“你跟着昭月离,他要什么你看着给,智的脑子玩不过这个鬼月。”
听着即墨凇的变相夸奖,小优小女孩般可爱地笑容又爬上了脸,“嘿嘿~没问题。”昭月离那边只会更好玩,她想打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收着点,昭月离不好对付,我们这次还送了这么大份礼给他,就不要再暴露太多了。”即墨凇无奈嘱咐。
“哥,放心,我有分寸的。”站在电梯里,小优要去一楼安排事情。
佐见香除了上一次,她接触的更多是彬彬有礼的即墨先生,而非现在看似聊着天气一样温文尔雅,却在一分钟之内决断出外面形势的帝王。
没错,刚才那一番交锋和一系列的安排,佐见香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个王侯将相在指点江山。
“你这边的,应该也是他们的人做的,不过,应该不是上次的连桑早藤,昭月离会给你一个答复的。”即墨凇站在三楼夜总会的门口道。
佐见香有些娇怯地点头,“知道了......”
“木下现在应该不能见人,你的损失,报到店里,我让小优补给你。”即墨凇说明着,向佐见香伸手道。
佐见香有些不明白,但一旁的黑服确实懂了,这是要纸笔的意思,他们做服务的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
“先生,您请。”黑服递上纸笔退到一旁。
佐见香回神,在看不见的地方,给了黑服一个满意的眼神。
“你先去这个地址待几天,密码我给你写上了,最近不安稳,店里留个人看着就行,你休息一下吧。”撕下半张纸,即墨凇安排着佐见香。
现在还不明白的话,她佐见香就不要混了。接过纸,佐见香点头,“谢谢即墨先生......我能电话联系木下嘛?”
“这个随便你,打得通的话,你可以慰问一下他。”即墨凇的声音带上了调侃。
电梯上来了,即墨凇也没有再废话,朝着佐见香摆摆手,下去了。
他要回去看看梁辞,现在的这个形势,他要提醒梁辞短时间内,不要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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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开门口,即墨凇凝视着满室的黑暗,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没有退下外套,即墨凇脱了鞋子就往室内冲,一边还喊着,“栎,栎?在不在?梁辞?”
一个门一个门的开,即墨凇最先去的就是梁辞长待的地方,最后开始一间房一间房的找,就像最初回家找不到梁辞一般。
慢慢地,即墨凇的心越来越凉。
他站在二楼的卧室门口,回看着梁辞回复他的那条简讯,这不是梁辞一贯的口吻,倒像是例行公事。
他以为是梁辞要工作,才回给他的,觉得这样的言论问题不大,现在看来,这就是拖延时间的一个陷阱。
即墨回到自己的卧室,拿着起工具台上所有的刀片,按下床边的暗格,拿出一把手枪,带上全部的弹夹,即墨凇脸色平淡无奇,整个人周围气场不变、带着温润。
他一个电话打到了本家,“席,给我带上人,今晚我要整个人银座没有我们掌控不到的地方。”
正在练刀的即墨席,愣了愣,再次确认是即墨凇的电话,激动地开口,“是,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