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松江府已经有段时间了,为了了解市场行情,龟田十八太郎也做过一番调查,糖豆生意那可真是松江府火爆产品,早已经风靡整个大明帝国,而且安南猴子也已经开始进口,糖豆自己也是尝过的,味道确实不错,对于唯一的休闲食品只是糖葫芦的倭寇,迫切需要一种新型零食打开倭寇人民的味蕾,糖豆绝对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龟田十八太郎有信心糖豆这类零食运到倭寇绝对有百倍的利润,听说糖豆还仅仅是松江府零食市场中的千中一粒,最近麻糖老婆饼御皇酥也是在松江府卖得很火,自己更是对枣糕倍加喜欢,据可靠消息这些零食产品都是一个人的产业,莫非都是打自己的那位。
如果自己能够把镇国公拉下马,又能把那小子绳之于法,大明帝国的读书人是看不起商人的,知府大人应该没有做生意的打算,到时候自己走走关系,花费一些金银,牺牲一些倭寇美人儿,零食产业岂不都是自己的,想不挣钱都难,重振倭寇皇室威风也是指日可待了,想到这里龟田十八太郎乐开了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参加丈母娘葬礼的喜悦之情也不过有如此了吧。
好吧,果真还是自己印象中的倭寇,见利忘义,有奶便是娘,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如果可以他们甚至会把自己老娘送出去接客挣钱,自己只是说有利可图他就心动了,拿着脑袋挣银子啊,而且这还不见得就能把这产业拿下来,要知道零食产业的背后可是英国公,谢向荣也没有信心一石二鸟,拉下镇国公的同时让英国公也难堪,放弃零食行业,而且英国公有杀俘的爱好,谢向荣还是担心自己会因为龟田十八太郎而受到牵连,连累自己。
当然拉不下镇国公,恶心恶心镇国公谢向荣还是没有压力的,毕竟镇国公也是读书人,还是讲道理的,不会动手打人。
煽风点火,自己躲在后面,弄死见过自己不堪一面的王不死,恶心恶心镇国公,还能让自己的主子李玉堂开心,主子一高兴,自己再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英国公暂时不要理会,谢向荣觉得这门生意很划算,
看到龟田十八太郎还在吱吱傻乐,自己的时间很是宝贵,谢向荣不得不提醒道“龟田先生回回神,今天下午还是有些着急的,大明帝国比你们倭寇大太多,明天还是到不了应天府的”。松江府与应天府相距甚远,想要下午就到京城,还是有些困难的。
“额,哈哈,我性子比较急,让大人你见笑了”。龟田十八太郎有些脸红,毕竟自己的表现很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不要着急,毕竟你的敌人是镇国公,还需要从长计议”。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有准备者胜,谢向荣也希望这一次外交事件能够把镇国公拉下马,到时候尚书大人一高兴,自己进入中枢也是很有希望的,自己还这么年轻,大明帝国的未来离不开自己。
“是,是,你们汉人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不胜,不打没把握的仗”,拿下镇国公才能拥有零食产品,龟田十八太郎觉得自己要小心行事,不要鲁莽。
“龟田先生你稍等,我给你带来个人,都是受到过王不死那人迫害的苦命人儿”。谢向荣指了指谢小东等人。
首先出场的是松江府第一纨绔谢小东,“龟田哥哥你放心,在你治疗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做了详细的调查,打你的那人叫王不死,从小在五户村长大,”
不管倭寇的本性如何,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对于谢小东默默为自己做的一切,龟田十八太郎深表感激,九十度鞠躬。
“唉吆”龟田十八太郎一阵惨呼,好吧,身受重伤的他此刻已经难以完成这么简单的礼节动作,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对这个叫王不死的人深恶痛疾,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手捂住伤处,脸上勉强挤出笑容“谢谢谢公子,你为我做到的一些,我铭记于心,以后定当厚薄”。
松江府最大的领导,龟田十八太郎不介意破费一些与之交好。
“龟田哥哥不要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还是伤在哪里,你要好好修养”。谢小东满脸关切,至于有几分真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谢小东继续说道“那小子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因为吃霸王餐被天赐山镇衙关了几天,来到松江府更是无恶不作竟然到明星影视拍摄那种电影”。
看了看龟田十八太郎,“龟田哥哥,那种电影你懂吗”?
毕竟是本土特色支柱产业,龟田十八太郎点点头,表示自己五岁时就对男女的身体构建了如指掌。
“想一想堂堂男子汉竟然堕落至此,拍摄那种片子”。
“等一下”龟田十八太郎挥了挥手,不得不很没有礼貌的打断谢小东的话,“谢公子,文字没有猥琐,猥琐的是人心,电影也是,这是艺术,也是积极向上的职业”。
倭寇的影视业很是发达,曾经龟田十八太郎也有踏入影视行业的想法,只是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特长,长得丑身材也不壮,又不认识加藤鹰,一指禅三指禅都不会,不得已放弃了梦想,但是对于从业人员龟田十八太郎还是很尊敬的,曾经他打劫了一艘商船上面有几个从事这种戏路的演员,龟田十八太郎不仅仅放了他们还对他们礼遇有加护送他们到了倭寇,那里是艺术滋长的沃土。因此听到谢小东贬低自己喜欢的职业,龟田十八太郎毫不犹豫的反驳,是谁都不行。
“额,好吧,忘记了倭寇就喜欢这种职业,”拱拱手“对不起,是小弟狭隘了,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们都要尊重,王不死那小子不仅仅道德沦丧,还做过乞丐,更是去搓澡堂子找姑娘搓澡,这是人干的事情嘛”。
“咳咳,搓澡是好事,洗的干净,健康”谢向荣发表了不同看法,毕竟自己也是去过几次的,服务也很不错,不比威士忌大酒馆差。
“爹,他哪里是去搓澡,那是找姑娘做坏事”。
毕竟是纨绔,纨绔也有纨绔的逼格,那就是从不去那种低档场所消费,人家去的那都是威士忌大酒馆,松江府外滩酒馆,那种没证的都是不合法的。也是对男人健康的一种潜在威胁,为了同胞能够继续健康的搓澡,谢小东建议取缔所有无证经营者。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养家一个放松,这不是错,吃霸王鸡的才是坏人”。谢向荣表示自己都是给钱的,自己不是坏人。
“好吧,毕竟自己没去过,”,谢小东虚心纳谏,继续道“王不死那小子去搓澡不说,但还去做乞丐,”。
见这次没人反驳,谢小东终于可以继续说道“有手有脚,干啥活养不起自己,竟然做人人不耻的乞丐,况且我还从刑名主簿李大人那里得知,王不死还因为偷老百姓家的鸡被捕入狱,想一想,那鸡可是人家的救命钱,老人等着买药孩子等米下锅,这是多么的丧尽天良才会做出如此禽兽之事,由此可见,王不死不是人,他忘恩负义无情无义卑鄙无耻下流人面兽心,死后必下十八层地狱变成炸鸡柳”。
好吧,这么多的成语也够难为他的了。
谢小东确实做了不少工作,把王不死最近做的坏事也调查的差不多了,毕竟自己也挨打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爹,自己也想王不死可以早早的入土。
“原来他是这样的坏人”,龟田十八太郎也没想到看起来长得斯斯文文的王不死竟然短时间内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这样的人放在倭寇,切腹自尽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时间仓促还有很多我没有查出来,龟田哥哥我是受害者,也是证人,等到升堂问案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作证,恶有恶报,如果王不死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我愿意撞柱与厅堂之上。”
“谢谢,谢谢,谢公子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应该的,应该的,,来来来”拉过另一位受害者李进忠,谢小东满脸的痛心“这位是李进忠,也是被王不死那个臭不要脸的欺负过的,”
回想起与王不死相处的点点滴滴,文化程度不高的李进忠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第一次是在天赐山,自己被羞辱的毫无廉耻,第二次是在自己的大本营,松江府监牢,而那一次更加的羞辱,一边是直板一边是光秃秃,以至于自己很久很久没有到威士忌大酒馆消费,自己的竟然降级,李进忠很是痛心,恨不得把王不死碎尸万段。
狗不嫌家贫,可是自己与王不死的恩怨情仇还是很难拿到台面上的,李进忠只能是满肚子怨气“我也与那小子不共戴天,听得他的名字我都会暴走”,至于何种仇怨,李进忠也就没有明说。
好吧,这仇也够大了,龟田十八太郎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如果那小子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然后丢去喂狗”。
“对,吾愿与龟田哥哥同往”。李进忠也做了表态。
在这个屋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废物,可是在倒王行动中大家都是有用的,谢向荣是主持者,龟田十八太郎是被告,谢小东与李进忠是证人又是恶贯满盈王不死欺负过的人,还有一位旁观者吴鸟朋,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出现在这个普通百姓进不了的圈里的子。
在刘玉静二十四小时不休息的辛勤努力之下,终于又为儿子筹到了一些银子,也为了儿子能够进入仕途出了一份力。虽然没有一官半职,可是现在吴鸟朋已经成为谢小东的贴身随从,哪怕是去威士忌大酒馆这种涉及个人的事情吴鸟朋都在列,吴鸟朋也像刘妈妈的工作态度一样,时时刻刻陪在谢小东身边工作。而且与外国友人聚餐这种不是亲信决不能参加的事情,吴鸟朋都在门外看门。由此可见吴鸟朋在谢小东心目中的地位。
用力的挤了挤眼睛,只是好吧,同情的眼泪没流出来,谢小东做了总结性发言,“李兄被那王不死害惨了,回想都是血泪,一字一句都是在心口扎刀,然而他还不是最惨了”。指了指吴鸟朋,“这位可是被王不死害的家破人亡,房子没了,爹死了,娘现在也卧病在床”。
“对,谢公子说的没错,我家住在闹市的街头,有店面两间,每天日进斗金家庭幸福又美满,奈何那王不死,仗势欺人,强占我家店铺还把我们赶出了家,我爹只是争辩了几句就受到王不死的毒打,回去就一命呜呼,我娘也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吴鸟朋开始讲述自家的血泪史。
好吧,毕竟不是专业的演员,语气没有阴阳顿挫,表情没有家庭美满时的欣喜,也没有家破人亡时的悲痛,吴鸟朋就像是背课文一样,添油加醋真话假话掺杂一起,把自己与王不死的过节概括性的说了一遍。
虽然长得丑一点,但是胖人总会给人和蔼可亲憨厚可人值得相信的感觉,对于吴鸟朋的叙述龟田十八太郎没有任何的怀疑。“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我相信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奸恶作良图,英明的皇帝陛下会给我们这些良善百姓做主的”。
“为了惩恶扬善,还我朗朗乾坤,让我们一起努力,”五双大手紧紧的握在来一起“加油”。
“龟田先生,明天我就给你准备车子上京告御状”。只要能够扳倒镇国公,谢向荣决定油钱自己出。
“额,还是过几天吧,”龟田十八太郎摸了摸自己的伤处,“养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