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村民都在那里,吴人祖喜上眉梢,他走了过去,站在他们后面十米外看着。
十几排村民,无论男女老少,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仨人,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而戏台上仨人,俩个是女孩,一个十三四左右,丫鬟打扮。
另一个也不过二十左右,像个千金大小姐,穿一身紫服。
还有个是老头,正在抚琴,但琴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
他们在表演什么?吴人祖实在看不懂,只见俩女孩坐在戏台边,吊着脚丫。
嘴里说着话,只见其嘴型,却听不到声音,但看面相像是在斗嘴,又像是在谈情说爱。
她俩人的神情既是调皮,又是开心,老头则坐在一边为她们无声的伴奏。
约么几分钟后,紫服女孩走到台后,拿出一把轮子砍骨刀走回来。
她怒视另一个小女孩,又扫视一圈台下观众,举刀对着小女孩就要当头劈下去。
陡然间,她一怔貌似发现了什么?又巡望台下,顿时就愣在当常
一双大眼睛盯住吴人祖看,也不知道一个残废有什么好看的?
她着装不俗,一身紧身紫衣服,将身材包出完美的线条,但却与村民的粗布衣格格不入。
吴人祖微笑着朝她挥挥手,台下村民见她石化般,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于是都纷纷转过头看,但他们转头的时候很怪,就似一个木头人,转头时身子跟着转。
更恐怖的是,他们看起来个个面青嘴唇白,没有一点人色,是种死人相!
看到吴人祖时,也没什么表情,但不过五秒,他们就似看见了杀父仇人般,呲牙裂嘴。
百多号人,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挤在一起,变的怨毒起来。
从嘴里发出的切齿声,宛如狗在啃骨头,刺人耳膜。
吴人祖见状,一字眉毛一挑,嘴角上扬,虽不知道他们为何对自己恶意满满,但他喜欢。
下一刻,村民就群攻而起,像群饿疯了的狼,在争夺仅存的食物。
嗷嗷声中,你推,我撞,他跳。
椅子被踢飞,被踹烂,飞似地跑向吴人祖,势要第一个吃了眼前这块肥肉。
就在他们还在十米外时,吴人祖那只死眼突然眨了下,紧跟着一片红色月牙形刀光一闪即逝。
在黑夜里,犹如死神的镰刀。
顿时,那群村民的头就齐齐抛上天空米多高,他们脖子上则没有血夜喷洒而出。
虽没了头,但他们的身子还未倒下,依然继续向前跑。
吴人祖不急不忙,脚尖摁地,随即,一个金色卍字在他脚尖下旋转扩散出去,所过之处,那些村民纷纷被弹飞倒地。
黑气从他们脖子上狂涌而出,几秒后消失殆荆
他们也不再动了,静静地躺在地上,村庄又回归了寂静。
“叮~”
正在此时,寂静的村庄突兀的响起几声清脆的琴音。
吴人祖逡巡望去,是台上那老头在弹琴。
那俩女孩已经跑到一边蹲在地上互抱,瑟瑟发着抖。
“你是何人?为何闯私家禁地杀我子民?”老头怒问。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石缝里传出来的,难听之极,也称得上是鬼叫了!
“路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吴人祖淡声道。
“哼!好胆1老头冷声道。
语毕,他一跃三丈高,飘在空中盘腿而坐,琴压在腿上。
两眼发出蓝光,像两朵幽幽燃着的鬼火,诡异至极。
他又用手指在琴上弹奏,随着琴声响起,每一声都好似有一种魔力,声声切耳。
让人听起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一个只有死亡与鬼泣的世界。
那里遍地都是尸山血海,就连天都是血红色的,没有任何的生之气息,却有绝望的喊杀声,哀嚎声,怨毒的诅咒声,悲惨的求救声……
无数的负面情感集合在一起,犹如一曲悲歌,听之令人痛绝、心碎、哀泣、绝望……
那些声音又勾起人尘封的痛苦,让人堕入无尽的深深自责当中,压抑的让人痛不欲生……
吴人祖的痛与恨是什么?
他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他第二次为人,所以人与事还没遇上多少,而前世的事已忘记了。
在雨淋里遇上的又全是些鬼物,没半分好感,所以,暂时很难令他有感触。
故此,他对老头的琴魔之音是免疫的。
台上那俩女则没那么坚强幸运,早已哭成泪人,拿刀那个已经反手抓刀要往自己心口捅去。
吴人祖见状,蹙眉,脚尖轻点。
顿时两个卍字波从他脚下窜到俩女身上,将她俩人抱裹着,她们的神智在金光中瞬间回复。
紫服女孩见自己用刀顶着心窝,吓得她赶紧丢掉手中刀,抱着小女孩哭泣起来。
她一哭,小女孩也哭,于是俩人抱头痛哭,可伤心了!
老头见自己的五琴杀音竟然对吴人祖无效,亦不禁眉头一皱,因为他也看不出吴人祖有什么武力。
“你竟可抗拒我的五琴杀音,你如果不是大能,就一定是条可怜虫,那就让老夫看看你是哪种人?”
人字甫出,老头琴音陡地生变,变得急速烦燥起来。
他的手指每在琴上弹扫一下,便带出一条蓝色闪电射向地面上那些死尸。
死尸也在蓝色闪电窜流中,爬起与其它尸体叠合,尸体也在叠合中变形,每个尸体如冲了气般,膨胀放大几倍……
吴人祖像看戏般静静地看着老头表演,无喜无忧像个木头人,深邃的黑眸中看不有出任何的表情。
半秒钟后,那些尸体已在老头的琴电下组合成一个十米多高的缝合尸怪,所有尸脚在莲花盘尸身脚下,手在腰上方,合成双粗臂。
头全在双臂上,如叠罗汉般,形成个骷髅大头,每只头上那双眼睛发着幽幽燃的红光。
嘴巴开开合合,似在说话,又像在吃东西。
整观其形,它似一尊尸佛,不但丑陋,且极其恐怖,直接要将俩女吓晕当常
“我喜欢这种尸怪。”吴人祖望着尸怪淡定道。
老头见他镇定如山,又听其放言,也不由得微愕。
“哼!如此甚好,就看你这残废有何本事击败老夫的琴中之神。”
老头声落,琴声又变得有规律起来,每一声弹奏,尸怪就像个木偶般被牵动起来。
只见尸怪一手抓落在旁边房屋中,房子轰然倒塌,随后尸手抓起房木棒正轻轻拍在另一只大尸手上梁。
若大的红梁木在尸手中,犹如一条木棒。
那姿势宛如一个大人,正要对他屁大的熊孩子家法伺候。
一息后,尸怪在连连琴声中,又摆出个打高尔夫球的动作,而球,自然就是吴人祖。
在这巨大的尸怪打击下,别说是他,就是一个的铁人,怕也会被拍成铁片,更何况它还有魔力!
棍,挥了下来,带着毁灭性的气势。
只是吴人祖并没有动,不知是被吓傻了?还是他觉得自己的跛脚根本就躲不过去,干脆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