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家四合院的门口就被官兵围住了,姜昉才起床,出了屋子就看见坐在院子里的余沛德。
看见姜昉之后,他还是有些心虚的,毕竟他今天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姜昉毕竟还是对他有恩的,现在又是即将回宫的公主。
看见余沛德穿着官服,姜昉一看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是姜太后让他来接自己回宫的吗?
但是瞧这架势似乎并非姜昉想的那样,于是姜昉问道:“余大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余沛德连忙行礼,然后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卑职今日是有公务才上门的,叨扰了公主。”
姜昉还是很不喜欢别人这么叫自己,于是说道:“我这还没进宫呢,您就直接喊我姜昉好了,有些别扭,您今日上门所为何事啊?”
余沛德似乎有些为难,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说出话来,挥了挥手,旁边的师爷就走上来递给他一张画像。
余沛德将画像递到姜昉的面前,然后说道:“今日有人报案,说府里死了一个丫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这丫鬟是那徐开智未过门的第十三房小妾何晓晓。
据说还怀着身孕呢,一尸两命,本就准备明日过门的,但是今日却被发现死在了屋子里。”
姜昉看了画像,但是却想不起来自己见过这个人,但是余沛德既然都上门了,自然这件事要么是找自己帮忙,要么就是与自己有关。
这案子说大也不大,府里死了个丫鬟,本就不会宣扬出来的,但是既然是那首富徐开智的未过门的第十三房小妾,那自然也会被重视。
但是就算是重视,也不应该是知府余沛德亲自来查案的,所以说来说去,这个案子,怕是与自己有关。
姜昉也不绕关子了,直接说道:“余大人,此事是否觉得与我有关啊?这都劳驾您亲自来了。”
余沛德见姜昉如此直接,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仵作验尸,这何晓晓太是死于剧毒,而那剧毒,也在一个小瓷瓶里找到了。”
说完,余沛德又冲那仵作使了使眼色,那仵作连忙站出来,冲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姜昉就看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余沛德会找上门来了。
那瓷瓶是姜昉自己找师傅做的,那花色在这附近都是没有雷同的,本来姜昉只是个人喜好,但是慢慢的这华色就变成了她标志性的东西。
里面那透明的红霉素软膏也是姜昉独有的,姜昉看了一眼,却看见本应该透明的膏体里,似乎掺杂这一些粉状的东西。
那仵作说道:“那何晓晓是昨晚中毒而亡,她还未过门,也就没有丫鬟伺候着,但是她是一个人睡在一个屋子里的。
今日一早裁缝上门送嫁衣,但是推门进去之后就瞧见她倒在地上,衣衫不整,后来才发现已经死了。”
仵作没有说完,姜昉也知道,那何晓晓太死的时候,应该是裤子都没穿,在擦药的吧。
姜昉是在看脏病出了名的,所以顺理成章的就怀疑姜昉了。
余沛德接着说道:“所以那徐开智一早就命家里的管家来报案,卑职查了几个大夫,都说那何晓晓怕是得了花柳病。
家中的一个车夫也说昨日里来您这里看了病,所以卑职就想来问问您,这药,是否是您给她的啊?”
姜昉笑了笑说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不然怎么还来问我?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我杀人有一百种方法,但是却用了最蠢的。
这瓶子一眼瞧着就知道是我姜昉的,还做的这般明显,怕是就差将是我姜昉杀了她写在脸上了是吗?”
余沛德连忙跪下,说道:“卑职不敢,只不过此事事关公主您的名誉,卑职不敢马虎。”
姜昉心中有了猜测,她终于知道昨天那个女人为什么会是那般的模样,而这个女人,恐怕也不是这徐开智的丫鬟。
她昨天似乎是在求救,但是姜昉却因为段玖天花的事情并未在意,现在想来,怕是有人故意逼迫她来找自己治病,顺便嫁祸给自己。
这女人怕是他们在青楼寻来的,普通人家的女子得了这病只会自己熬着,不会怀疑自己是得了脏病。
这病熬着熬着也就自己好了,但是青楼的女子不一样,要是那下面溃烂了,她们多半是会害怕的。
或许她就是在瞧大夫的时候,被人盯上了吧,但是姜昉是在是不清楚,为什么会有人用一个女人的命来嫁祸自己呢?
姜昉自问没有得罪过谁,行医救人,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怕是有人不想自己进宫。
姜太后将自己的身份与萧怀谷换了过来,此时已经是姜太后在执政了,虽然姜太后还没有正式的登基,但是那也是迟早的时,只不过是差了一个机会而已。
此时的萧家应该是十分着急的吧,这雍国本来是姓萧的,但是姜太后这么一搞,似乎就要改姓了。
姜昉是给青楼的姑娘看脏病而使得医术出了名的,还有盛氏酒楼的那些新奇的吃食,如果姜昉进了宫,那只怕是会壮大姜太后的势力。
虽然阻止姜昉进宫不能扭转大势,但是起码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说不定他们就想着趁着姜昉这边出了乱子去对付姜太后呢。
姜昉思索一番,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身份这件事才有人故意陷害的,这里面的水太深,这件事自己绝对是解决不了的。
但是如果此时去求助姜太后,她怕是会袖手旁观,她想将自己的身份换过去,无非就是看中了自己的才华能力。
要是这点事自己都处理不好,姜太后怕是会放弃自己,当初在破庙说换就换,现在她也能说放弃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