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您放心吧,只要是能救我妹妹的,无论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柳轻水说的这些可是真心话,为了柳轻兰,她心甘情愿。
“你知道我们这些行医者,家徒四壁的见多了,虽说行医当心善,但若每家都救,我们医者也不用吃饭,集体登仙算了。”
“家师早先规定,医者不光要医身,更要医心,可以怜悯,但不要施舍,故此每次行医,多少都会收取银两。”
“可姑娘,你刚才救我在先,我又不好意思张口,但家师的规矩不能破,如今我倒是有一妙计,不如你做我徒弟,我传授你本领,到时你再去救你的姊妹,就不算我施舍你的。”
薛神医的这番话,正重小宝下怀,他之前一直鼓励柳轻水出面,除了增长她的自信,也希望这个薛神医能够成为她的师傅,让她的医术登峰造极。
看来自己当时没有选错。
柳轻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自己面前站着的,那可是镇上的神医,有不少人求着让他收徒,他都不肯,自己这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柳轻水一口应下,转身叫了声师父,让薛神医更加开心。
他早就看出柳轻水天赋异禀,是一个学医的好苗子,本就有心栽培她,又怕她不同意,这才拐弯抹角说了一大堆。
陆清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神医,其实我也是来拜师的,我没有这位姑娘的天赋好,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学得一些简单的知识,能够帮村上的人日常治疗即可。”
陆清说的情真意切,让薛神医有些动摇。
“你是哪里的人?”
“西行上官村。”
神医也知道那里,这镇上周边的几个村子,唯有着上官村是最贫穷的,整个村里没有一个郎中,不管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要耗费千里来这镇上,长此以往,也不是一个办法。
看来今天这陆清出现在自己的药铺前,还帮了自己,这就是天意吧。
“好孩子,难得你如此有心性,我答应了,从此你便是我的小徒弟,这姑娘就是你的师姐。”
一天收了两位徒弟,还都是心善的好人,薛神医自然开心的不行,捏着胡子,道也年轻了不少。
按照这里的风俗,两人行了拜师礼,也算是入了薛神医的门下,陆清和柳轻水也交谈甚欢,互相了解了不少。
眼看就到了正午,这三人聊的也不嫌累,直至张茯苓进屋寻柳轻水,柳轻水这才依依不舍和薛神医,陆清告别、
临行前,薛神医交给柳轻水一帖药和一副药方,告诉她,这是可以调理身子的,让她先给妹妹服下。
柳轻水感激不尽。
路上,张茯苓还颇为好奇,想起刚才的事儿,有几分疑惑。
“这薛神医虽说治病救人是天上的活神仙,但他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古怪,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心甘情愿收你为徒的?”
“自然是见我天赋异禀,求贤若渴。”
柳轻水心情大好,和张茯苓打趣了两句,两人坐着马车,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莲花村。
重新回到了家里,还没进门,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从天而降。
“你个赔钱货,又跑哪儿去撒野了?知不知道家里还有不少活,等着你去干呢,真是不着家,我们家就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不用说,又是杨氏。
“婶娘,这腿长在我的身上自然,我想去哪就去哪。再说这不还有时间吗?我这就去干。”
柳轻水说罢就要走,杨氏可不忍她,侧身拦住她的去路,掐着腰,蛮横无理。
“好你个柳轻水,现在都敢跟我顶嘴了,真是大逆不道,赶快把钱交出来。”
翻来覆去,不过还是这些事,被杨氏说的,柳轻水只觉心烦意乱,摆着手就要走。
杨氏怎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拦着她,两人纠缠在一起。。
吵闹声将在屋子里休憩的李氏也吸引出来。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柳轻水,你去哪儿了?你一个女孩子,你不要脸,我们还等着要呢。”
柳轻水还没说话,杨氏到来个恶人先告状“娘,您看呀,这丫头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日后,怕是要做出更多出格的事。”
“她敢!”李氏被杨氏的三言两语的挑拨,越发看柳清水不顺眼“前些日子有不少人跑到你的院中,说是要买你的药膏,想必你也赚了不少,赶紧把钱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就让所有人看看你真面目。”
说到最后还不是为了那点钱么?这些钱全都是给轻兰留着治病的,段不可能交到这种人手上。
柳轻水说什么也不从,气的杨氏抡起一旁的扫帚往她身上打去。
柳轻水一时间没有察觉,身上挨了不少,后背火辣辣的一片疼,不用看,一定流血了。
这杨氏还不解气,还想继续打下去,柳轻水忍无可忍,一把抓住扫帚,往自己这边一带,杨氏一个踉跄,向前进了好几步,最后双膝跪在地上,样子显得有几分狼狈。
看见杨氏这样,柳轻水一点都不觉得解恨,都是她自作自受。
“好了,你们两个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
以前做的出格的事,比这过分的也不少,今天这李氏怎么反倒还害起怕来,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了。
柳轻水也没多想,转身回到自己和柳轻兰的屋子。
杨氏心有不甘,在李氏的面前,一肚子的苦水往外倒,说的连李氏都有些不耐烦,只得打住她。
“行了,你这怨念,还是等着和别人说去吧!她柳轻水不是不想给吗,我就一定要让她亲手交出来。”李氏的目光变得有几分阴险,杨氏则在一旁同流合污,呵呵地笑着。
柳轻兰正忙着洗衣服,虽是夏天,可井水偏凉,柳轻兰的手被冻得红彤彤的,一看就知道被泡了很久。
“阿兰。”柳轻水一看见自己的妹妹受苦,又心疼又愤恨又自责,百感交集。
“阿姐,你赶紧去吃饭吧,走了一天一定饿了吧?”柳轻兰越是懂事,柳轻水越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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