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薛神医交给自己的药煎好,柳轻水端给了柳轻兰,督促她一扫而光。
柳轻兰被药苦的直咂舌头,缠着柳轻水要一口蜜糖吃。
柳轻水拗不过她,只能同意。
一转身,刚才被杨氏鞭打的部分,渗出丝丝血迹,被柳轻兰看在眼里,心中又是一阵心疼,阿姐又被欺负了。
这些天阿姐的生意做得好,自己也很开心,这肯定免不了嫉妒,更何况像杨氏这种人。
柳轻兰始终觉得柳轻水能有今天,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自己。
柳轻兰越是这样想,咳的也是越厉害,柳轻水不想让妹妹担心,说了一些话,将她诓骗过去,叫她不用担心,自己自有法子。
这些天,杨氏同李氏倒也算老实,没有找柳轻水姐妹的麻烦。
柳轻水也不管他,只做好自己的事儿,每天制作药膏,隔两天去一趟山上,给苏念寒送点吃的,再隔三差五回到镇上,同薛神医学点医术。
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但柳轻水还是很难得,找到最初学医的初心。
这天,柳轻水搭着张茯苓的车,刚从镇上回来,还没进村口,白氏便慌慌张张跑来,拦住了柳轻水。
“娘,你这是怎么了?”张茯苓还从未看过白氏这有失风态的一面,故此有些疑惑。
“轻水啊,我这是跑来特地告诉你的,你那婶娘正在院里作妖呢,说什么是你偷了她东西,你现可千万不要回去,不如先去我那避两天风头吧!”
果然,自己之前还在想这两人怎么突然转性了,看来是在筹划更大的事,倒是自己低估了她们。
自己今天若是跟白氏去了她们家,那受苦的必定是柳轻兰,为了自己的妹妹,柳轻水还是选择迎难而上。
还没走到家门,就看见前方黑压压的一片,都是村里街坊,现在正围在自家门口看戏,而杨氏就站在那里泼皮无赖,坐在地上大声的嚎叫。
“各位,你们给我评评理啊,我养她们两姐妹不容易,她们竟然还偷我东西,你说有这么对待恩人的吗?”
这杨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到没有多少人动容,反而被她的样子逗得直发笑。
“你坐在院中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柳轻水率先进屋,看着地上的杨氏不满地说着。
“你这浪蹄,如今终于舍得回来了。”一看见柳轻水,杨氏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指着柳轻水怒骂“我且问你,我放在柜子里的那个小木盒去了哪?”
什么小木盒?柳轻水听都没听说过。
“我不知道。”
李氏不相信,一口咬定柳轻水是在诓骗,自己说什么也要到柳轻水的屋内好好的查上一番。
柳轻水根本不带同意的,拦住李氏,不让她动。
李氏趁机说道“大家,你们快看看,这小浪蹄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明明就拿了,还死不承认,你说我平时没少亏待你们两姐妹,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李氏说起话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毫不害臊。
有不少人自然是信得过柳轻水的为人,大家还也帮着劝说柳轻水。
“轻水丫头,既然你说你没做,倒不如叫你婶娘好好的查一番,一家人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而生出隔阂。”白氏做一个好人,夹在这两人中间,不断地说着好话。
看在白氏的面子上,柳轻水只得同意,带着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回到院子。
柳轻兰一个人呆在这儿,还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这忽然见到这么多人,有些害怕。
“阿兰他们来这儿是想找一些东西,你不用放在心上。”柳轻水赶紧趁机向柳轻兰解释。
杨氏趾高气扬,在两姐妹的屋子里,来回的转悠,故意把一些摆放好的木篮踢到一旁,还美名其曰,说是要彻底检查。
柳轻水心中厌烦的很,为了清白,还是生生的忍着。
院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任凭杨氏再想吹毛求疵,众目睽睽之下也说不出个理来。
“你们看到了,我这里可什么都没有,现在你可以走了吧?”柳轻水早就看李氏不耐烦了,趁机赶她走。
“那不行,谁知道你们两个会不会把我那盒子藏在屋里,这我可要好好的检查一下。”
说罢,杨氏就要往屋里闯,这回柳轻水可不让了,直接拦住她的去路“这是我们的私人空间,你不可以进去。”
“柳轻水,你说什么呢?”这李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还恰巧听见刚才柳轻水的豪言,气得鼻子都歪了。
“怎么,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是打算取而代之了,我告诉你,这柳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还轮不到你柳轻水来当家作主,杨氏,你去,把里面给我翻个底朝天,我待会看看这两个丫头背着我到底在搞什么鬼。”
有李氏在背后给自己撑腰,杨氏的尾巴早翘到天上去了,故意在柳轻水面前炫耀一番,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和柳轻水挤在一起,故意把柳轻水撞到一旁,这才开心。
毕竟是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那些邻居就算八卦心再强,也懂得不去窥探,只是站在门口等。
等了许久,众人都有些不耐烦,才见那杨氏手里面不知道那了个什么东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口咬定就是柳轻水干的。
众人在看她手里分明是一个木制的盒子,上面还雕着一些花纹。
这东西柳轻水从未见过,也不确定是不是杨氏的,不说话,倒要看看杨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诸位,你们看到了吗?这小浪蹄口口声声说没有拿我的东西,你瞧这是什么,还敢抵赖。”杨氏炫耀的把自己的盒子展现给每个人看。
众说纷纭,柳轻水察觉,马上有一盆污水要泼在自己的身上。
“婶娘,这件事情不是阿姐做的,我们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柳轻兰不想让自己的姐姐受到怀疑,往日备受姐姐照拂的她,主动站出来替柳轻水澄清。
“你们两个人都是一伙的,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故意偏袒?再说了,这东西就是在屋里找到的,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可是婶娘,刚才进屋的只有你一个人,你说的话也不可信吧?”柳轻兰看似柔弱,但也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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