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秋神色淡漠的看着他,平静的目光像是看着在泥潭里挣扎的鱼儿,“这可是我专门从黑市上寻来的好东西,价值千金,不但可以让人舒缓疲劳,还可以让人产生飘飘然的感觉。”
“当然,它还有一个通俗易懂的好名字‘听话水’。”
本以为杜衡是个聪明人,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会供出幕后主使以及目的。
但没想到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动点手段,一如杜衡算计舅舅秦淮遇。
她转身离开时,杜衡企图抓住她。
但他的指尖都没来得及触碰沈清秋的衣角,就被傅鑫一脚踹开。
他踉跄的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强压下心口涌上的血腥味儿,“沈,沈清秋……你,咳咳,你回来……”
然而沈清秋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包厢门关上后,她看了一眼傅鑫,“把人给我看牢了,不准他出现任何闪失。”
难保杜衡不回狗急跳墙,做出自残的事情。
“沈小姐放心,我们自有分寸。”傅鑫道。
沈清秋垂下眼帘,遮住眸底泛起的冷意,“今晚辛苦了。”
她看向走廊的一端秦钊,迈步走了过去。
舅舅秦淮遇出了事情,对秦钊多多少少有些影响。
他慵懒的靠在墙壁上,脚边都是烟蒂。
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一向嚣张肆意的秦家太子爷,此刻周身萦绕着少有的落寞黯然。
听到脚步声,他扭头将口中的烟雾吐出,同时将夹在指尖的烟掐灭,“处理好了?”
“嗯。”沈清秋应了一声。
两人迈步朝外走着,沈清秋说道,“得想办法见舅舅一面。”
只有见到秦淮遇,从他的口中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才有可能找到对秦淮遇有利的证据推翻匿名举报信中的指控。
秦钊眉头微蹙。
秦家在海城的地位屈指可数,但唯一涉足政界的人却只有秦淮遇。
如今他出了事情,昔日所谓的同僚指望不上,唯有去求人。
“我来想办法。”秦钊之前部队出身,手中的人脉这个时候多少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但沈清秋心里清楚,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动用那些人脉,无异于断送多年的交情。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走廊的一端传来了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
她抬眸望去,一眼看到了身着黑色西装逆光而来的傅庭深。
她怔怔地望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傅庭深,“你怎么来了?”
舅舅出事的事情,她从始至终没有对傅庭深吐露一个字。
既是不想让他担心,也是不想连累他。
傅庭深薄唇微抿着,眉间凝起了一层寒气,仿佛连空气都结成了细碎的冰。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沈清秋却已经察觉到了他的不高兴。
可她想了想,实在想不到傅庭深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站在旁边的秦钊,察觉到眼前这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自觉存在有点尴尬,索性主动离场。
“我去抽根烟。”
说完,他递给沈清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沈清秋一头雾水,又不是自己惹了傅庭深不快,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正想着时,傅庭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沈清秋不得不仰头看着他。
走廊的灯光倾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更加的绝艳。
细碎的光芒洒落在她的眼睛里,宛如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凝视了片刻,傅庭深冷峻的面色出现了一丝龟裂,他无声喟叹,“你宁可用赤炎的人,也不肯我打一通电话?”
他这个未婚夫怎么在她这里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呢?
闻言,沈清秋了然。
原来到底还是没瞒住。
不过想想也是,秦家海城首富的位置,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瞅着,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更何况大舅秦淮遇这次被停职调查。
她扯了扯唇,握住他的手,带着几分讨好的轻轻地蹭了蹭,“我只是觉得这点事情不值得惊动你。”
傅庭深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好转,眉头紧缩着,下颌线紧绷,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那你告诉我,多大的事情才值得惊动我,嗯?”
他的语调平淡,没有情绪上的波动起伏,但最后一个上调的音节,却让人生出心惊肉跳的错觉。
沈清秋吞了吞口水,唇瓣翕动,只听傅庭深再次出声,“我有没有告诉你,出了事情给我打电话?”
得,这次还真是理亏了。
沈清秋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点了点头。
看到她低着头,像只胆小的鹌鹑似的缩着脑袋,傅庭深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继续冷声反问,“你究竟是觉得我会放任你不管,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给你撑腰?”
“我没有。”沈清秋道。
事发突然,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立刻调查清楚缘由,后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本性使然,当然也的的确确藏了点不想让傅庭深掺和进来的小私心。
她伸手扯了扯傅庭深的衣角,缓缓的抬起头,“对不起,我……唔!”
话还没说出口,傅庭深捏着她的后脖颈,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霸道强势,还夹杂着一股愠恼,惩罚似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好让她长记性。
偏偏每次狠下心,可到了关键时刻又舍不得,只得又气又恼的吸吮着。
直到沈清秋觉得快要窒息,双手捶打着他的胸口,傅庭深这才放开了她。
傅庭深垂眸看着她,那双浓郁的黑眸里暗藏着掩不住的强势和霸道。
看着她红肿的唇瓣,他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擦拭着上面沾染的口水,“下不为例。”
沈清秋抬眸看着他,乖顺地点了点头。
见傅庭深牵着她的手朝外走,她本能的问了句,“你要带我去哪儿?”
傅庭深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做你未婚夫分部内的事。”
沈清秋,“???”
“你不是想见你舅舅?”
闻言,沈清秋的眼底掠过一抹惊诧。
她脸上的神色让傅庭深脸上冷峻的神色稍稍缓和,“现在知道你未婚夫的好处了?”
“知道了。”沈清秋笑得像朵花似的,跳起来在他的下颌落下一枚轻柔的吻,“谢谢,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