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孔礼控制了青州后就把青州治所设在临淄,以便在将来更好地应对天下局势变化,同时也下达了青州的近期方针,向内孔礼广修民利并大量招兵买马,向外掩旗息鼓积载力量,一时间青州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而近日虎牢关之战也落下了帷幕,董卓主动撤退,焚洛阳劫天子移都长安,在此大战期间刘备三兄弟因大战吕布致使吕布败退,故一时间刘皇叔之名天下皆知,再有就是待董卓返回长安时众诸侯中唯曹操独自引军西进追击董卓,最后虽遭董卓大将徐荣所败,但也使曹操忠心汉室之名远播海内,忠汉之士纷纷来投。
待退去董卓后原本就面和神离的关中诸侯因利益分派不均更加离心,至此反董卓联盟随之分崩离析,众诸侯皆各自引兵归还。
这一日,孔礼还在书房办公,忽听门外一侍卫禀告徐州有使者求见,孔礼听罢只好放下手中的文书揉了揉额头,命人将使者带往会客厅等候。
其使者正是徐州的别驾从事麋竺,而他还有个身份就是徐州富商,拥有这两个背景的麋竺可是在徐州混得如鱼得水,而今他在被侍卫带到大厅后却没了平时的稳重的气度,反而坐立不安,还时不时地盯着门外偷瞧。
大约半个时辰后换了一身锦衣的孔礼才迟迟而来,麋竺见正主来了立刻站了起来躬身拱手行礼道:“徐州别驾从事麋竺奉我主陶恭祖之命特来拜见孔大人。”
孔礼摆了摆手露出了一个笑容示意麋竺不必多礼,随后自己走到正位前坐了下来,并吩咐左右上茶倒水方开口说道:“徐州的麋子仲,如雷贯耳啊,今不知何事令阁下亲临我青州?”
麋竺神色恭敬说道:“在下是为琅邪郡一事而来的。”
话音未落孔礼便板起了脸,眼中掠过寒光沉声说道:“承蒙圣上授于我琅邪郡太守一职,我自当镇守疆土造福一方,陶恭祖贵为徐州州牧说起来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可他倒好竟公然抗旨还敢发兵伐我,你们真当我是纸糊的吗1
面对孔礼的斥责麋竺藏在袖子里的手狠抖了下,硬着头皮道:“孔大人误会了,圣上的旨意我等不敢不从,至于出兵与孔大人交战我主并不知情,是那尹礼、孙观、臧霸三人自作主张,孔大人勿怪,但也请大人看在令尊与陶大人多年交好的份上放了孙观吧”
看麋竺态度诚恳且无讨要回琅邪郡的意思孔礼也不为难他给了个台阶:“嗯,早就听闻徐州武将皆是山贼流寇招安而来,如今方才见识到,陶恭祖日后还要严加管束自己的部下,勿要再随意放纵,至于孙观,待会我会命人领你去趟牢房,你自可将他带离开。”
麋竺自是千恩万谢,孔礼见此事已了,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毕竟青州初平诸事众多自己还要一一过目。麋竺见孔礼要离开急忙欺身上前拦住了
孔礼的去路赶紧道:“孔大人,在下还有一私事相求,望大人出手相助。”
“讲。”孔礼双手负于背后,一脸不耐烦道。
麋竺踌躇了一会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良久方才开口说道:“不瞒大人,在下家中有一幼妹糜贞,前两日离家赴泗水游玩不料被歹人劫持,在下也
派了士兵一路追赶,不料那伙歹徒竟向平昌逃去,平昌乃青州地界那些士兵无法过境吾妹就此失去音信,还望大人相助寻找吾妹,如此吾麋氏一族必有厚报。”
糜贞?那不是历史上刘备的夫人吗?消失于平昌,那就在泰山附近与兖州交界,先前也有探子来报发现黄巾军出没于泰山一带,看来并非无的放矢,想到这孔礼不妨顺水推舟卖麋竺一个人情:“既然虏劫令妹的歹徒消失于我的地盘上我定然会给阁下一个交代,我即派人去查,不日有消息后再告与阁下。”
麋竺得到了孔礼肯定回答后安心了不少,又是一番感谢后才随侍卫去领出被关在牢房中的孙观,一路赶回徐州去了。
待麋竺走后,孔礼立刻招来郭嘉和王脩议事。
“依嘉的推测,黄巾军并不在平昌而是躲藏在泰山中,泰山贯穿青州和兖州,绵亘于东莱郡和泰山郡之间,东临大海,西靠黄河,南有汶、泗、淮之水,东西长约400里,南北宽约100里,主脉,支脉,余脉涉及周边十余县,即使有百万黄巾军躲藏也难以发现,加之其上土壤肥沃植物生长繁茂,多野兽横行,自给自足也非难事。”郭嘉依旧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但他的推论依然让人觉得可靠。
“奉孝讲得在理,我也有是这样认为的,可问题是如何将这些家伙引出来为我青州除去这一毒瘤,泰山如此之大我军难道要上去一寸一寸地吗?”孔礼皱着眉负着手在屋中来回渡步。
此时已升为青州别驾从事的王脩摸着山羊胡思索半刻后开口说道:“禀主公,下官认为要找到黄巾军的踪迹可派人去查一查私盐走向即可。”
郭嘉眼睛一亮,拍了一下后脑勺似乎醉意全消了,说道:“对啊,泰山那一块有地有粮,可是他们生存总是需要盐的,我们青州盛产海盐,官盐他们买不到唯有在私盐这方面打主意,只要查一查青州私盐布局动态就能找到黄巾贼寇,到那时再找出他们的大本营就易如反掌了1
孔礼听罢点了点头,随即下令清查青州所有私盐走向,一经发现快马回报。
王脩待传令兵下去后向孔礼问道:“下官斗胆敢问主公,对于泰山中的黄巾军主公打算如何处理。”
孔礼瞅了王脩一眼,冷笑一声:“若顺我便许他们在青州拽耙扶犁,倘若冥顽不灵那我索性就一把火焚了泰山就此厚葬了他们。”
郭嘉与王脩不由对视一眼从各自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可随即他们又细细一想忽而暗暗点头,也是,乱世之中能为己所用者用之,不能为己所用者则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