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比赛的时候,竟然漏掉了订单,冯拾颐忽得倒抽一股凉气,大脑中传来难以忍受的刺痛,何州很是关心,“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冯拾颐虚弱的笑笑,“我没事,可能有些中暑了。”她再也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磨蹭了,当即转身要走,“对不住,我还有些急事!”
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看在骆田眼里更是生气,但是比赛已经结束,他也没有理由让人再留下。
“还有多长时间?”冯拾颐一边脚步匆匆地往回赶,一边询问系统。
【十五分钟】
“你们有什么事?”冯拾颐面色难看的看着从后面追上来的两人。
徐文才拉着眼睛红红的王兰一阵小跑才堪堪追上冯拾颐,现在被她的脸色惊了一下,“我、我带贱内来向您道歉,我之前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做了这种事情。”
“之后再说,让先开,我要回店里。”冯拾颐被这两人搞得一阵头大。
王兰本来就是被丈夫硬拉来道歉的,见人这么不耐烦她也来了火气,“你什么意思,有什么冲我来凶我男人干嘛!”
徐文才皱眉拉了一下妻子的胳膊,“怎么说话的,和老板道歉。”
王兰:“我不!”
“你先前和我保证了的。”
“是你硬要拉我来的,我没说要道歉!”
夫妻两个人怎么冯拾颐管不着,趁着两人斗嘴就想要趁机溜走,无奈又被何州喊住。
见了千户,王兰终于收敛,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何州面色严肃地看了三人一眼,翻身下马,说出自己的来意,“王兰,你和李平贵狼狈为奸,做的恶事我们都知道了,现在要跟我去调查。”
王兰面色一白,终于知道害怕,忙往徐文才身后躲。
冯拾颐看着其中没有自己的事情,脑中的疼痛愈来愈强烈,“何大人,我真的有急事。”
“我知道。”何州说着递出自己的马缰绳,“在赛场上我就想说来着,你快骑马走吧,我的马性格很温顺,不会伤到你的。”
冯拾颐接过缰绳,那高头大马果真十分通人性的蹭了蹭她。
“多谢何大人!”冯拾颐再也耽搁不得,只庆幸自己以前到处游玩的时候骑过马和骆驼,现在也没有什么恐惧感。
利落跨上马背,冯拾颐正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何大人,你以前与骆琤是不是认识?”
何州道:“我们在一个村子里,定然是认识的。”
这不是冯拾颐想要的答案,但是此时也无暇纠结这个,只想赶快回到店里将外卖发货。
她方才才想起来,何州也是在两年前来到大柳树村的,只是比骆琤晚了一段时间。
何州说的不错,他的马很温顺,但是也要看是在谁的手上。
马儿奔跑的速度很快,冯拾颐几次差点失去对它的掌控,眼看就要到冯记糕点,速度还是没有慢下来。
冯拾颐在马背上被颠得想吐,情急之下猛地勒住缰绳,马儿顿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冯拾颐顺势被甩了出去。
遭了。
冯拾颐下意识蜷缩身体想要护住身体要害,强烈的恐惧之下身体却不是那么听话。冯拾颐在恐惧中大脑一片空白的等待疼痛的降临,却只觉得自己撞在了一个柔软的垫子上。
骆琤一出门就看到这样惊险的一幕,堪堪将人接住,来不及责备她为何如此冒险,脱口而出的只有关切。
“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
冯拾颐受惊过度还有些茫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骆琤怀里被抱了许久。
一股羞怯让始终慌乱的心情更加稳定不下来,从心头渐渐往脸上烧。
骆琤刚开始急着救人便没在意那些礼数,此时冷静下来,冯拾颐不说话,他也不敢将人放下来。只能在原地尴尬地站着,手足无措。
“咳。”骆琤试图打破尴尬,他也确实有些问题想要问冯拾颐。
单从内容上看,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冯拾颐要那么焦急地让他回来做这些事情。
将糕点打包成外卖的样式放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太奇怪了。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
【订单已完成】
【已达成奖励条件,请注意领取奖品】
冷漠无情的电子机械音再度出现在冯拾颐耳畔,冯拾颐猛地回神。晶亮的杏眸中散发出惊喜的光彩。
“你都完成了?”
骆琤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他确实已经按冯拾颐的吩咐,将特定种类、特定数量的糕点打包好放在了一个地方。
回来是店内糕点的数量不够,临时做了一批,所以时间才拖了这么久。
冯拾颐被惊喜冲昏了头脑,忽地紧紧抱住骆琤,将头埋在骆琤胸前,低声喃喃道:“太好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太安心了。”
扑通。
骆琤站在哪里,手足无措,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么响。
他担心被冯拾颐听到,慌忙将人放下。
“骆公子,你快回去看看吧!村长犯了痛风,都动不了了。”
“什么?!”
“骆大哥别着急,我陪你一起回去。”
骆琤点头,两人匆匆回村。
骆琤率先走回家,冯拾颐落后几步,她记得系统的奖励中多半是她需要的东西。
她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一瓶依托考昔片,需要五十积分。
冯拾颐看看自己剩下的分数,现在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六十分。
冯拾颐毫不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积分余额变成十,手中同步出现了一小盒药片。冯拾颐挑剔地撇撇嘴,“怎么一点都不人性化,没有更符合这个世界的包装了吗?”
话音一落手中的药盒就变成了一个密封紧实的小瓷瓶。
呦呵?
冯拾颐讶异地挑了下眉,“错怪你了,没想到你这么人性化。”
系统懒得理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反应。
冯拾颐拿上治疗痛风的药就赶忙追了过去。
此时骆田已经躺在了床上,湿帕子冷敷和抬高腿部的招数都用上了,也还是疼得死死抽着冷气,尽管痛成了这样,一看到冯拾颐就瞬间息声。
好像被她看到就很丢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