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破坏气氛的不只是电话声,还有“咕咕~”叫的饥饿声。
“你饿啦!”
她想离开我的肩膀,被我按住,“没,不饿,一点也不饿。”
“放手!我不是说了你不许碰我的嘛!”
“你特么的,这……”
我直接被她这句话给整破防了,惊讶地指了指她现在的姿势。心里想“你都靠过来多久了,还抱着我的手,这都不是碰的问题了,是直接贴过来的。”
“干嘛!有意见嘛!我可以碰你,你不许碰我!”
“可你碰我,那不就是我碰到你了吗?”
“不一样。反正不准你碰我。”
“哪有你这么强词夺理的,我就要碰,我不仅要碰,我还要亲你。”
说完,哪里还管她生不生气,直接抱着她的头,吻了下去。
“啊!疼疼疼!”
我赶紧离开她的嘴唇,这女人她咬我!
“哼!看你还敢不敢乱来!”
“嘶~疼死了。不带你这么这样的哈。”
“我就这样了!”
“你看,是不是流血了。”
“没有!”
“我感觉流血了。”
“没有啊!”
她真的仔细看了起来。我二话不说,又是一个霸王硬上弓。这次倒没咬我,就是不配合我,把我推开。
没办法,第二次也失败了。我正想着怎么谋划第三次,必须得让她老实点,不能这么不讲理。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我的左手被她直接抓过去,一嘴巴咬下去。
我直接跳了起来,“啊~啊~嘶~疼啊~!!”
我发誓她咬了足足有十秒钟。使劲甩了几下手,看着手臂上那快渗出血的牙印,真是欲哭无泪。这下好了,右手兄看来不吃亏,是很幸运!
她板着脸,眼露凶光,“哼!还敢不敢?”
“不敢不敢,你知道多疼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了!”小便宜占不得,小命要紧啊!
“坐下!”
我立马坐下,生怕慢了一步。
“坐过来点!”
我马上靠过去一点。
“再过来点!”
“再过去就碰到你啦。”
她没有说话,恶狠狠地把我拉过去,又抱着我的手臂,看着那个牙印。
“嘶~还疼着呢,你慢点。”
“谁叫你不听话。”
“嗯,是我不对,我以后一定听话。”
“呼~还疼吗?”她对着牙印处吹了一口气。
这特么的一手大棒,一手糖啊,可以的话,我真不想要糖。
“疼!现在还是有一阵阵的疼痛感,你看,这里都出血了。”
“哪里有,只是比较红那么一点点。”
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她,我估计血没喷出来,她都不会认账的。
“嗯,我能忍着疼的,毕竟我罪有应得嘛,不能忍也得忍。我知道你已经口下留情了,不然必是咬得它血肉模糊,就该这么狠!让它长长记性!这是它能做的事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角色,女神能那样亵渎嘛?知道错了没有!”我边说,边用右手指着那个牙印。
“你是在说我吗?”她有点嗔怪地看着我。
“那怎么可能,我才不舍骂你,我就是在骂它,同时也与它共勉一下,得听话。”
“谁让你大白天的乱来。”
原来大白天害羞呢,靠!难怪她反应这么凶残。以后得晚上行动!可手上传来的痛感,让我都有阴影了,哎!这一失足怕是要连人都失了,得不偿失啊!“情到深处,不吻一下,难道跟你握个手,说声谢谢你?”
“没个正经的。”
“是啊,不正经,这就是惨痛的教训。”我只能拿着左手卖惨了。
“还很疼吗。”她又给我呼了起来。
现在不是仅仅疼的问题,还带着舒服,一阵火辣的疼、一阵冰凉的麻,所谓冰火两重天,这就是了。
“嗯,还有一点。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估计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它就没事了。”
我现在的语气,简直能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她听完后,偷偷的在我耳边轻语,“以后,晚上才可以那样子。”
“嘶~”不是疼,是特么的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气若游丝,滑进我的耳朵,萦绕在我耳边。
对不起,我词穷了,我只能想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来形容!
“哪样?”我想让她再照那样说一句。
“随你想怎样!”她照做了。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谁也别拦我,我要为她去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当然,我不能表现出来,这怕会是我最大的软肋。
“当真?”我不着痕迹地让她离开我的软肋。
“那也必须是合理的要求才可以。”
“那还不都你说得算的?”
“怎么?不想要吗?可以啊,那就都不行,白天晚上都不行。”
“行。白天老老实实,晚上在情况允许的前提下可以适当的不老实。对吧,是不是这样子?”
“嗯,算是吧。”
“好!走吧,吃饭去!”我把她拉了起来。
“你不是说不饿吗?这会儿又知道饿了?”
“被你咬那下,要了我半条命,我需要吃点好吃的,补充能量续命!”
“嗯,吃你喜欢吃的。”这次她倒是真乖巧。
老街的餐馆,很多藏在它左右散开的小巷子里,还有一些在二楼,说实话,挺不好找的。看来看去,也就一家挺适合的,“老巷回香筒骨面”。
走进去面馆,我直接走到前台,“老板,两份筒骨面,一份微辣,一份不加葱姜蒜。”
跟小悠找了个空位坐下,这家生意看起来不错,都这个点了,十来张桌子,还坐了一半吃面的人。
“感觉挺香的。”面还没上,她就先肯定了这家店。
“你没吃过这家店吗?”
“应该有吧,不记得了。偶尔才从学校出来吃,都是到处吃的,没固定哪一家。”
“那我不一样。我哪一家吃得习惯,就会一直吃那家的。”
“难怪你们就整天吃楼下那家。”
“又近,又不会难吃。懒得换。”
“尝尝新口味不好吗?”
“适合的就行,对新口味要求不高。”
“吃不腻吗?”
“不会,我吃腻的周期很长。而且有些菜,百吃不厌!”我色咪咪地看着她。
“皮又痒了?”
“嘿嘿。”
面来了,确实不错,两人有点不顾形象,大快朵颐。
外面的阳光好像变得更刺眼。两人站在街边,吃饱了,都有点不想动。
“这条街有多长?往前面走的话,还得多久?”我问她。
“不是很远。再走十分钟左右吧。”
“那先走回去那大榕树再去休息下。不是很远的话,就不用着急了。”
“好。”
等两人再次坐回刚才的椅子时,都略微有点喘气。
她靠着椅背,抬头望向头顶的树枝、树叶。
我学着她的样子,猜她在想什么。粗壮坚挺的树干、微风摇曳的树叶、依然倔强的阳光,她应该在想怎么留住这温馨宁静的夏日午后吧。
“你在想什么?”她轻轻地打破了宁静。
“想十年后,我是否能身临其境地记住这里的一切。”
“十年吗,那太久了,肯定记不清。”
“嗯,可能很难吧,我要更努力一下。”
“记忆这也能努力的吗?”
“可以啊,我努力守护着你,十年后再来一次,不就可以了吗?”
“十年后,指不定你带的是另一个女孩子来这里了。”
“嗯,有可能。她应该是我们的孩子。我带着她来,跟她讲《爸爸与妈妈》的故事。”
“真受不了你,这么能想!”
“这有什么的,我现在和你在一起,肯定能想的都是与你的美好未来。不然我想着怎么揍你吗?”
“你敢!”
“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我还才那么没品打女人呢。”
“那不好说,打女人的狗男人可多了,特别是喝醉酒后的男人,看过太多这种新闻。”
“你干嘛没事去看这种新闻啊,有什么用。”
“多看看才知道男人可以有多坏。”
“中国人这么多,肯定有些乱七八糟的,实属正常。再说了,不也有很多女的给男的带绿帽子吗?都一样的,只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那肯定也是男的先犯错,女的才出轨的。”
“你也不能这么肯定吧。感情双方是相互的,不能单方面考虑谁的错,只考虑一方对错的,都有失公允。”
她又要反驳我。我直接制止住她,“你别不讲理,这次不让你耍赖了。我坚持我的看法,无论什么情况下,男人打女人,那都是错的。但很多时候,女方也不一定都是对的,我只想告诉你,我不会打你,永远不会,喝酒醉也不会,讨厌你也不会,你打我我也不会!never!never!Ok?”
“哦,本来就是那样子嘛。”她嘟着嘴巴,小声的嘀咕着。
我不想与她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沉默着再次陷入温馨宁静中。
不过很快,一声刺耳地电话铃声,让我的宁静再次被打破,我本以为今天难得能不被电话所扰,可以安静地享受这一天。真是烦人,谁发明的电话!站出来,我保证打死他!
不是我的电话,是打给小悠的。
“你们要过来啦?可我现在有事在外面呢。”、“那你又没提早跟我说,我怎么知道哦。”、“我不去,今天出来考试,不想再去逛街了,不如你们逛吧,我们下次再约?”、“那……这……不管你们啦,要等你们等,我还要一会儿回去。”、“就这样,拜拜。”
听着这些没头没尾的话,怕是我的约会得宣布提前结束了。
“我两个同学要去学校找我,我都跟她们说没空了,可她们非要去,真是的。”她说得有点小委屈,真拿她没办法。
我只好装得大义凛然一点了,“嗯,那没办法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还得主动拉她的手,带着她走。
“哦,行吧。”她说着抱住我的手,算是给我一点安慰了。
不过她又接着说了起来,“其实我不想回去的,她们硬要来,只好委屈你了。”
“得了吧,你也知道我委屈,那你干嘛装得这么委屈的样子,搞得是我破坏约会一样。”
“嘻嘻,下次补偿你啦,乖。”
“补偿什么?”
“你猜!”
“把你整个人都补偿给我得了!”
“想得美!”
往里走,老街的路面逐渐变窄,直到仅剩下比巷子大一点的宽度,终点是一条横穿而过的大马路,生生隔断了老街的延续。
它独有的古韵与我绽放的爱情交相辉映,像夜空里的星,闪烁在我最深的记忆里。
它有过喧嚣的繁华,也有过萧瑟的寒夜。它默默承受着四季轮换、生命轮回,无惧狂风骤雨、烈日寒冬,即使脚下出现些许坎坷,也不曾抛弃初衷。
它是老街。也是爱情。
我曾与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