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学完了茶具知识以及它的所有的操作。
顾音把一本书丢在许烟雨面前:“现在才刚刚开始,把它背完,里面所有花的属性、作用统统都要给我倒背如流,记得滚瓜烂熟。还是那句话,做不到就给我滚蛋!我顾音不教废物!”
许烟雨的生活已经成了一种模式,早上背书,中午练习礼仪和姿态,夜晚复习之前学过的知识。顾音是一个很严格的老师,能让她满意很难。
许烟雨知道自己除了努力再努力,没有其他的捷径可以走。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将整本书烂记于心,就连哪朵花在第几页她都能马上说出。
顾音很满意,这几个月来许烟雨给她的惊喜越来越多了,最让顾音感到满意的是,无论她怎样贬低她,打击她,她都始终没有放弃。这样的心性和毅力不得不说,让顾音很是佩服。
而许烟雨的不急不躁,努力踏实,知道自己哪里的不足,也肯于去改进的性子,也让顾音省了很多心。
看着面前站的挺直,正在斟茶的许烟雨,她的仪态和动作已经很干净漂亮了,茶具摆放也没有丝毫差错,一切都是达到了顾音的标准。
顾音突然萌发了一个惊人的念头。
她要只用五年时间将许烟雨推上茶师的顶峰,让她成为朝阳城绝无仅有的第一茶师。
这个念头让顾音惊了一下,她感觉到热血澎拜,若是余生能完成这样一件有趣的事,那么她也不枉此生了。
时光转眼就是一年,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又是一年的三月,烟雨迷蒙,柳絮青青。
许烟雨要离开王府了,顾音说她能教的都已经教了,可要成为一位优秀的茶师,这还远远不够。于是写了一封信给她远在南边的师兄,让许烟雨远上求学制茶之术。
许烟雨离开王府的时候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她撑着伞遥望了一下前方,转身扎进了人群里,直至再也看不到她的背影。
许烟雨来到枫山已经快半年了,这里四季如画,清净祥和,很适合专心研究茶术。
她还记得刚来的的时候,他这个师伯话少得可怜。只是让她每日去给山下的花松土浇水,或是让她在花房给各种各样的花分类别。
许烟雨一直勤勤恳恳的,顾音曾跟她说过,她这个师哥性格古怪,生性冷淡。不喜欢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给好脸色,而且还不喜钱财、淡泊名利,但是他的制茶境界却是数一数二的。
走之前,顾音还特地嘱咐她,说无论能不能搞定她那个师伯,都一定不要让那个师兄不喜欢她。若是实在不教她,叫她只管回来,她再给她找其他更好的。
那可是顾音难得温柔的时刻,许烟雨不禁笑了笑,她这个师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难听的话,背地里还不是偷偷给她放缓解疲劳疼痛的药,还装作不是她。
师伯第一次教她是在五天后,他给她亲手调制了一壶花茶,让她说出他是用哪种花,哪些料调制的。许烟雨一下就闻出了是什么花,可是调料却只说出来了其中三样。
当时她那师伯不发一言,许烟雨还以为自己要凉凉了。等了许久,她那师伯才开口说了一句明早晨时在原地等他,许烟雨至今还记得她当时激动的心情。
转眼又过了半年,许烟雨在枫山已经呆了一年了。师伯说他已经没有什么要教她的了,给了她一封信叫她去听雨阁找另一位师伯。
许烟雨来到听雨阁时,见到的是一位端庄典雅的女子,听雨阁的主人是顾音的师姐,名叫常秋水,是附近远近闻名的茶师,最擅长的是茶艺。
刚见面时,常秋水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我知道你是阿音的徒弟,阿音让我教习你茶艺,自是阿音的徒弟,我定当尽心尽力。”
在听雨阁的日子很是枯燥,茶艺的学习更是无味。茶艺顾名思义就是装茶的艺术。艺术这种东西琐碎、细致,许烟雨为了学好,暗地里下了不少苦功夫。
只是艺术这种东西并不是你努力就能学好的,许烟雨深知自己没有这种天赋,便没有过多的执着在茶艺上,只要求做到不差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