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芯羽和陈柏安即将结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京城。
男人们都在感慨:
陈柏安可真是大度。
谢放在群里发了许多消息:
【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好想在陈柏安头顶的绿色草原上,策马狂奔。】
【恋爱就像树叶,不是黄了就是绿了。】
……
陆砚北将消息拿给徐挽宁看时,她都笑疯了。
谢放也太损了。
后来他发现,最损的还是陆砚北。
他出差后,上班的第一天,晟世集团,中午下班,偶尔会播放一些钢琴曲之类,让员工们舒缓神经,放松心情用的。
今天播放的却是《好日子》。
众人正狐疑,这不是二爷以往的风格品味啊。
紧接着就是一首《绿光》。
直接把众人干懵逼了!
消息很快传开。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徐挽宁现任丈夫和前任未婚夫之间的对决。
晟世员工们纷纷感慨:“陈柏安也太惨了,二爷真腹黑。”
“这还不是最惨的,等他和陆芯羽结了婚,还得叫二爷一声小叔,叫少夫人一声小婶,他那时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绿光》?山上的笋都快二爷夺完了,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
陈柏安沦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根本不想出门,也不想理会结婚的事。
他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陆芯羽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陆芯羽脸皮厚。
试婚纱、订酒店,忙得不可开交。
她甚至去了江家位于京城的分公司,想去定制珠宝。
希望自己能在婚礼上,惊艳全场。
江鹤庭和一众设计师正在开会,就将她领到了休息室等待。
却没想到,徐挽宁也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你也来定制珠宝?”
陆芯羽高昂着脸,好似之前下跪哀求徐挽宁的人不是她。
徐挽宁低头翻看着江氏珠宝的宣传图册,不愿搭理她。
“江家现在真是没落了,不是都说他们家门槛高吗?”
陆芯羽还穿着高跟鞋,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怀孕。
说了半天,见徐挽宁不想搭理自己,陆芯羽气得咬牙,“我告诉你,上次的仇,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徐挽宁将目光从图册上移开,看向陆芯羽,轻哂道:“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我以前都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你这种程度。”
“不过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气,如果是我出了那种事,怕是早已羞愤而死!”
“你……”陆芯羽气得咬牙!
刚好有人叩门进来,端着热茶和甜点。
“小姐,您先休息一下。”江氏的员工笑道。
陆芯羽却冷哼道:“佩戴你们家的珠宝,是彰显身份和档次,现在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戴。”
“总觉得有些掉价。”
员工一愣,竟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的确,我们家的珠宝,不是阿猫阿狗能佩戴的。”
江鹤庭出现在门口。
看向陆芯羽。
那眼神,冷冽锐利得好似不沾一点人气儿。
吓得陆芯羽脖子一缩。
江鹤庭看向端茶的员工,“谁让她进来的?”
小员工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
“请保安上来,以后不要放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上来。”
“好,我马上去!”小员工抬脚就准备跑去叫人。
“等一下。”江鹤庭叫住她。
“江老师,您还有什么事吗?”
江鹤庭是设计师,也是手艺人,公司所有人都称呼他一声老师。
“把保洁叫来,将休息室打扫一下,乌烟瘴气。”
陆芯羽:“……”
她以前从未见过江鹤庭,知道他脾气古怪,却也没想到如此刻薄,紧咬着牙,“江老师,我是您的客户,你们江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江鹤庭没说话。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怕是您和江家的脸上都会不好看。”
“是吗?”江鹤庭冷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得罪过您吗?”
“没有。”
“那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看你不爽!”
“……”
陆芯羽早就听到传闻,说江鹤庭对徐挽宁很特别。
原来,竟是真的!
很快,江氏的保安就来了,要带陆芯羽出去,只是她不肯走,又怀着孕,保安们不敢强行把她拽走。
“江鹤庭,你是不是喜欢徐挽宁?”陆芯羽脱口而出。
江鹤庭看了她一眼,“陆小姐,这世上的感情,不是只有爱情一种,你喜欢插足别人感情,不代表任何人都会选择当小三。”
被扯掉遮羞布,陆芯羽咬了咬牙,跺着脚离开。
江鹤庭看着她的背影,叮嘱保安:
“以后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会拉低我们公司的档次。”
陆芯羽被气炸了,脚下一崴,险些摔倒。
徐挽宁没想到江鹤庭如此毒舌。
忍不住低笑出声。
江鹤庭看了眼徐挽宁,嘴角轻轻翘起。
她的孩子,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
陆芯羽算是被气炸了,回家后,陆劲松让她去陆家老宅送婚礼喜贴。
她气呼呼地说不去。
“不想去也得去,现在外面都在说,我们家和老太太他们闹掰了,我出门谈合作,都有人敢给我甩脸子,如果这次婚礼,老太太不出席,我们家以后的处境会更艰难。”
“老太太以前那么疼你,你结婚是大事,你跟她说几句好话,她肯定会来。”
陆芯羽咬了咬牙,还是去了老宅。
却没想到,家里并没人。
陆震寰去钓鱼,陆夫人陪着老太太出门听戏。
陆芯羽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到老宅后,佣人们也懒得理她,甚至没人给她倒一杯热茶。
都躲得远远的,好似碰到她,就会染上瘟疫。
她恶狠狠地咬牙,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
她百无聊赖地在老宅内乱晃。
从小,她就在这里玩耍,如今徐挽宁住了进来,多了一些属于她的东西,这让陆芯羽觉得很不舒服。
原本,太奶奶是最疼她的,她可是陆家的掌上明珠。
赶不走她的人,总能拿她的东西撒气吧。
陆芯羽想着,转身上了二楼。
她就像个窥探别人**的贼,推开了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