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呦呦头疼，她不能跟一个醉鬼计较。
叹了一口气，再仔细看着沈肆的身子，这是她第二次看他的身子了。
比之前结实了不少，身上的肌肉比不得乔正健，毕竟一个即将十七岁的少年，长期营养不良，就算是后面补充上来了，也比不得人家壮实。
加上他身上以前留下来的伤疤，看着颇让人心疼。
肌肉线条没那么完美，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完全长开吧。
“诶……”乔呦呦叹了一口气，然后拧了拧脸巾，开始帮他擦脸擦手擦身子。
“洗脸，你别乱动。”乔呦呦先帮他擦脸。
然后打好泡泡抓住他的手，“洗手，放过来，不能动，我给你上了香皂。”
沈肆听着乔呦呦的指令伸手过来，乔呦呦手上已经蓄好了泡沫，然后抓着他修长的双手仔细的洗着。
因为有泡沫的缘故，乔呦呦抓着他的手搓着，滑滑的触感让他身子有些发麻。
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两双手交缠在一起。
沈肆盯着那两双手看，他感觉心魔又作乱了。
只是，这样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乔呦呦就把他的手浸入水盆中，随便搓了两下。
香皂就是这样，刚才有多滑现在就有多干。
沈肆收回手覆盖在脸上，刚才那点心魔又重新被他按回体内。
“擦身子了。”乔呦呦重新拧了脸巾，心无旁骛的开始从他的脖子帮他擦了一遍。
乔呦呦擦完脖子又抓住他的手臂帮他擦手臂，就像是她以前护理病人那样。
沈肆微微睁开眼睛，就看到乔呦呦那柔静的脸在油光灯下显得格外的戳动他内心。
若是在往时，他怎么可能让乔呦呦这样跟他亲近，可现在他看乔呦呦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熟悉又疏离的感觉，
完全就是想这么任由她摆布，而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是在干什么。
一直到乔呦呦擦洗完毕，沈肆的双眸才顶不住的睡着。
回来之后，乔呦呦走过来想要帮他盖被子，弯腰伸手到里面拉被子，
可已经睡着的沈肆忽然扣住她的手把人拉到床上，一条大长腿把人给卷起来夹住。
“沈肆，你装的吧。”乔呦呦像个抱枕一样的被他锁死，她郁闷得想现在就掐死他。
“姐姐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骗我打水给你擦洗身子，现在又把我卷起来，几个意思？”乔呦呦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沈肆没有一点反应，乔呦呦又道，“马上放手，我念你年幼，饶你一次。”
可她的威胁并没有让沈肆有一丝反应。
于是乔呦呦抬头，刚想动手反抗把人扒拉开，就看到他沉静的睡颜，因为喝过酒，脸有点红，随着他的呼吸带着一些酒气，看起来就跟真的睡着了一样。
真的假的？
乔呦呦觉得机会来了，她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以报白天之仇，同时又可以试探真假。
乔呦呦越来越用力，沈肆疼得有些不适，他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吗“乖，别闹。”
轰……
乔呦呦听到这哑哑的柔柔糯糯的声音，她只觉得耳朵一热，那酥麻的声音让她要炸了。
这么小就这么致命了，以后长大了还了得？
不，好像也不算得小了，有的人像他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
“沈肆，你别给老娘装了行不行？”乔呦呦又抬头，她的头发挠得沈肆不得安宁。
他又顺势伸手顺了一下她的头发，再把她的脑袋塞到她的脑袋下，“别吵，乖一点。”
说完，他还低头吻了一下乔呦呦的发顶。
乔呦呦：……
这……
这有点杀她怎么办？
乔呦呦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管沈肆是不是装的，但她知道，再这样下去就要酒后乱事了。
等明天起来，他发现他酒后……不干净了……
那她岂不是不用等以后就直接被他弄死？！
乔呦呦的心鼓得都快跳出来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其他紧张的成分。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沈肆没有了抱枕，他的手胡乱的摸着，那好看的脸皱着，十分的不满。
乔呦呦顺手把被子塞到他怀里。
好家伙，被子给他卷成一团当成抱枕抱住了。
“呼……”乔呦呦坐在床上，郁闷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她又胡思乱想了。
用她那自以为洞悉世间一切情感的自信去揣测一个醉鬼！
敢情，沈肆只是需要一个抱枕，亲她发顶那都是意外。
再看看沈肆，只见他舒服的抱着被子，脸颊蹭了两下睡得香甜。
乔呦呦气得打了他的小腿肚一巴掌，然后起身来到沈肆的塌上，拿起他薄薄的毯子盖上，瞪了他一眼，然后吹灭了油灯才躺下来。
当晚，沈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很久很久的梦，梦里都是乔呦呦，都是双手滑腻交缠的感觉充斥着他的世界。
这是他从未做过的梦，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他束手无措，有点慌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还有点餍足。
第二天。
沈肆是被一道鸡叫声给唤醒。
他脑袋有些晕，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自己塌上，而是在乔呦呦的床上。
他身子僵硬了，很快浑身血液苏醒，脑袋快速的运转，他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那个梦，不，准确的说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梦。
因为太过真实。
他真是的感觉到自己抱着乔呦呦，很真实，
沈肆努力回想，一动都不敢动，额头都渗出了一层密汗，他紧接着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除了一条短裤啥也没有。
他不会已经把她……
该死的！
沈肆把头埋到被子里，心跳得有些异常，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措手不及。
他慢慢转头，看到房间里没有别人，而他的塌上原本叠得整齐的毯子从未移动过。
不会吧！
吱呀的一声，门被从外面推开。
沈肆吓得直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身子往床边弹了一下。
乔呦呦进来之后就看到沈肆那副好像是被人侮辱了的画面，她忍不住的觉得好笑。
她憋着笑，舌头顶了顶牙槽，忽而生出了点调皮的心思，“昨晚，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轰……
她什么意思？沈肆连呼吸都停顿了。
“我……”沈肆结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那个，你应该制止我的。”
“我制止了，可是你力气很大。”乔呦呦把门关上，然后走了过来。
“那你可以喊人……”沈肆声音没有底气。
乔呦呦双手环胸，她有点忍不下去了，慢慢俯身，慢慢凑近他的脸，一字一句道，“喊人作甚？你只是把我当抱枕，被我踢了一脚，最后还是挣脱了。”
沈肆：……
看到他石化分裂的现场，乔呦呦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噗嗤……哈哈哈……所以你以为我们……”
“死女人！”沈肆猛的回神不淡定的拿枕头砸她，乔呦呦接住了枕头，“真狠心？我可是帮你擦了身子的，没良心。”
“你可以滚出去了。”沈肆气得直接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