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呦呦一点都不生气,昨夜的郁闷在这一刻被抚平了,她开开心心道,“快点起来吧,我给你热好水了洗好我们就要去镇上考虑装修的事。”
沈肆郁闷,气得连回答都不回答她。
乔呦呦出去之后,沈肆才找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洗漱。
在洗澡的时候他才发现他裤子的异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总算是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这样也太丢脸了。
还好没人知道。
洗完澡,沈肆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清淡的状态。
洗好之后,沈肆把自己的衣服也洗了然后晒到院子里。
“三哥他们已经去开摊了吗?”沈肆没看到乔正健他们人。
“嗯,要不是等你我都去了,你还未成年以后可不能再喝酒了。”乔呦呦道。
沈肆嘴一抽,摸了摸鼻子,这事就不能不提吗?
“陪爹和哥哥他们小酌几杯,也没多少次机会,你就不要老是提。”沈肆埋怨道。
乔呦呦:……
所以倒是她不懂事了。
“啧啧啧……知道了,赶紧过来吧,吃点粥我们要出发了。”乔呦呦也不想跟他再争这个问题。
毕竟沈肆的酒品还是不错,喝完酒之后乖得不像话,专门可以让他欺负的,想想就觉得很好笑。
两人吃完之后便动身前往镇上了。
他们直接来到新买的宅子,站在街道上,乔呦呦看着整条街道,他们的铺面显得老旧。
她拿出本子,“我们从门口开始,牌匾要重新做一个,正面大门要漆上油漆,把排面整起来。”
“想好取一个什么名字吗?”沈肆问。
“御粉阁如何?”乔呦呦道。
沈肆一听,赞同的点点头,“不错。”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乔家的粉是南远镇百姓御用圣品,所以叫御粉阁。”乔呦呦微微扬起下巴,竖起大拇指,她都觉得好。
“皇帝吃不到都可惜了。”沈肆看不得她骄傲,所以回了一句。
“那是,除非哪日皇帝微服私访到此地,只要他吃了咱家的粉,我御粉阁可是要开遍全国的,发财指日可待!”乔呦呦笑嘻嘻道。
沈肆无奈的摇摇头,“皇帝吃不吃得到我不知道,但状元一定能吃得到。”
“嗯?状元?你吗?”乔呦呦歪了歪脑袋,“宝宝,没想到你比姐姐还臭屁啊。”
“你不是想发财吗?要是有状元给你打招牌恐怕你都能赚不少,等皇帝来吃,那都不切实际。”沈肆很理所当然道。
乔呦呦沉吟了一下,她又扬起笑脸看着沈肆,同时还伸出她的黑爪捏了捏沈肆脸上的奶膘,“那我家阿肆宝宝可要努力哟,以后你就做姐姐的活招牌,姐姐等你帮我赚大钱哟。”
啪……
乔呦呦的爪再次被沈肆嫌弃的拍掉,“做事认真些,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嘿嘿,知道了乖宝宝。”乔呦呦说着又开始把平面图简单的画出来。
两人在店铺里可爱的互动,但却没有注意到街道上的一角站着两个女人,正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们看。
“真是不知廉耻,我说这肥呦呦怎么不卖相公了,看这样子八成是馋他身子了。”一个妇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气呼呼道。
这人正是当初要买沈肆的黑寡妇。
“可不是嘛,现在她稀罕沈肆可稀罕得紧,送去上学,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估计晚上这小白脸把她伺候得很舒服呢。“三明婆也阴沉着脸在说着恶毒的话。
“不能让他们这么舒坦,得想点办法,这小白脸是越来越好看了,就算是伺候过她也要把人弄过来。”那黑寡妇不甘心道。
三明婆看了她一眼,“说得倒轻巧,怎么弄?你还能上书院去把人给抢回来?”
“总会有办法的,走。”那黑寡妇见乔呦呦和沈肆进去了,看不到身影就转身离开了。
沈肆和乔呦呦把要改动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她又发挥她的长处,用简笔画把整个房屋布局给画出来,然后标上要改动的地方还在旁边注释怎么改。
沈肆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这小妖精还真是神奇,为什么他觉得她画的这些东西都好可爱呢?
能让人看得一目了然,然后又很有趣。
“你上哪儿学的这些画技?如此的与众不同。”沈肆好奇得开口问。
乔呦呦一愣,她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睁着灵气逼人的双眼俏皮的看着他,“我自己想的呀。”
沈肆:……
好嘛,他就知道,白问了。
“我是不是很聪明?”乔呦呦眉梢微扬,骄傲得让人心动。
“你要是想学画画,我可以教你。”沈肆忽而开口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大概是觉得很喜欢看她很厉害的样子,那嘚瑟骄傲的样子很有趣。
“你还会画画?!”乔呦呦惊讶的看向他,就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
沈肆眼里的光好像更亮了,他还喜欢她这样一惊一乍的发现他身上厉害的地方的样子。
好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新东西那样,看着就好想上手去摸,对他稀罕得不行。
“嗯,这有何奇怪的?”沈肆垂下眼眸,心里的小傲娇反复嘚瑟。
“你何时学会的?画得好不好?可别忽悠我!”乔呦呦知道这个事情她是真的高兴,因为她就是个画画爱好者啊。
她简笔画很溜,但这只是小意思,她还会彩铅,可以把人画的跟照片一样的程度,这是她在前世时闲暇时光解压用的兴趣,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好久不碰了。
而且,也没有彩铅,这颇有遗憾。
“忽悠你作甚?你以为我像三哥那样爱吹牛?”沈肆不满的白了她两眼,没几分本事他敢拿出来乱说?
“我这不是不敢置信嘛,那改天我买画具,回头你画一幅给我看看。”乔呦呦还是有些期待的,她也想知道沈肆的画功如何?
“嗯。”沈肆答应了。
沈肆看了天色,商量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叫乔呦呦回去了。
而他没有直接回书院,而是朝镇上的书阁而去,领了抄书的任务,还赊了一套画具。
回到寝室,寝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但还有一个身影躺在那里。
“哟,还知道回来啊。”田俊民不知是以什么情绪来说出这样的话。
他感觉他好像一年没有见到沈肆了。
这男人那么爱回家,还读不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