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知道,实验似乎成功了。
南陨城好像说他喜欢来着。
还说了不止一次,一边亲她一边说他喜欢,很喜欢,就跟魔障了一样。
想到这里,景郁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
她就知道,南陨城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她喜滋滋地起床穿衣,床头已经放好了新的束胸和换洗衣服。
穿好衣服的时候,放衣服的凳子上还剩下一个裘皮做的围巾样式的衣物。
她拎起来看了眼,又嫌弃地扔了回去。
她最讨厌戴围脖,之前上雪山,那么冷她都没戴,南陨城给她准备这个干什么?
雪主殿大厅。
牧野一向是醉得快,醒得也快,早就跟雪冥在大厅里坐着吃早饭。
看到景郁出现,牧野屁颠颠地招呼她,“景兄,你醒啦?你饿不饿?”
景郁走到桌子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筷子,抽空答:“饿死……”
“天哪!景兄!”
牧野突然惊叫出声,生生把景郁筷子上夹的肉给吓掉了。
景郁看向牧野,“小牧野,你的理由最好值一块肉。”
牧野指着她的脖子,一脸复杂,“景兄,你昨夜做噩梦了吗?还是这雪主殿闹鬼了?你脖子上怎么这么多青青紫紫地淤青啊?你疼不疼啊景兄?”
景郁正在纳闷。
忽然,南陨城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件貂裘披风,走到景郁身边,给她穿好,披风领子一系,正好挡住脖子上的痕迹。
这时,雪冥重新拿起筷子,面不改色道:“雪主殿从不闹鬼,看来昨夜是闯进了一只色中饿鬼。”
南陨城拎着牧野到旁边另一个凳子,自己挨着景郁,在他的凳子上坐下,慢条斯理地回怼,“自家人做自家事,合情合理,只是环境不怎么好。”
雪冥扫他一眼,“嫌弃环境不好,尽可自己找好地方。若是摄政王再厉害些,找个能消除色中饿鬼弄出的痕迹,才算是能耐。”
罕见地,南陨城这一次竟没有回嘴,神情间隐隐露出懊恼之色。
牧野眼睛锃亮,与景郁对视交流,神情那叫一个得意。
“景兄,我赢了,十倍。”
“你还欠我好多银子呢,自己折算!”
牧野嘿嘿直乐,高兴着自己终于赢了一次,甚至忘记了去追问景郁,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吃完早饭,景郁回房间用铜镜一照,才知道牧野为什么那么惊讶。
她的脖子上,下面牧野没看到的,锁骨上。
青紫一片,有深有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中毒了。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景郁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小七对不起,我喝多了,没忍住。”
他不敢去往别处,又憋得难受,只能在此间已经探索过的区域来来消磨,才让自己没那么难受。
景郁倒是觉着没什么,她记得离诗诗中**一刻那一次,与乔仞过夜后,身上也有这样的痕迹。
那是不是说明,她跟南陨城也像乔仞跟离诗诗那样,关系更进一步了。
她可是清楚记得,原本乔仞跟离诗诗还互相客气着,那一夜过后,就开始形影不离了。
这样很好。
她希望跟南陨城的感情再好一点,南陨城要更加喜欢她才好。
对着铜镜照着,景郁忽然转身,一把拉开南陨城的衣襟,yao住他的锁骨。
学他的动作那样对他。
不一会,那一块就变了颜色。
南陨城手紧紧地摁在景郁的腰上,腹肌绷得极紧,压抑着……
景郁却不知她将人撩拨到了快要燃烧的地步,看到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这样才公平嘛。”
南陨城垂着眸子,看那张因为用力而变得嫣红的唇,粉粉嫩嫩……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道:“小七,你若想,随时都可以……这般。”
他不介意。
景郁挑眉,忽然生出一种想扒了南陨城的冲动。
挑衅她。
还随时都可以这样,她要是换个地方亲,他还敢这么说?
这该死的好胜心。
景郁从上到下扫描南陨城,问道:“南陨城,亲这里可以吗?”
她点了点男人胸口正中的位置,把举一反三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南陨城摸了她这里,还说喜欢,既然她也喜欢南陨城,同理可得:她也可以摸他这里,摸跟亲也没什么区别,再同理可得……
这里,可以亲。
嗯,有理有据,逻辑满分。
几乎是景郁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南陨城就绷不住了。
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这张一张一合地嘴落在那处是什么样令人疯狂的感觉,他此刻已然是要疯了。
以至于景郁又说了什么,他完全没听清。
居然……就那样……落荒而逃。
景郁惊了,大喊:“南陨城!你跑什么啊?!不亲就不亲呗!”
回应她的只有南陨城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这人,慌到忘记了用轻功离开。
景郁重新给自己围上披风,心里暗暗决定,下次不提前说了,干了再说。
行动为上。
与此同时,牧野跟雪冥并肩坐在雪主殿的台阶之上,望着远处北雪百姓劳作的身影。
牧野很是奇怪地问:“我景兄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啊?大雪球,你说的色中饿鬼是南陨城吧?他怎么弄出来这样的?不疼吗?疼的话,我景兄居然没有杀了他。”
雪冥叹息,也不知这人为何身在藏花阁,居然还能如此的不懂男女情事,想着要不要教他。
已是十七岁,若为寻常家少爷,这个年纪家里人早已送上侍妾陪伴,倒是也不必遮掩。
牧野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只停留在肥头大耳地胖富商对紫影动手动脚,强迫于她。
秋韵不许他常去藏花阁前院,他哪里见过这些。
沉默了会,雪冥站起身,“想知道的话,随本尊来。”
牧野立刻跟上,“想知道,我总得知道南陨城对我景兄做了什么,我觉得我景兄最近有点傻,要是被南陨城骗了就不好了。”
他一边跟着雪冥往雪主殿最深处走,一边絮絮叨叨个不停。
而在雪主殿的最深处,有一处藏书阁。
雪冥领着他进去,扔给他几本薄薄的册子,“看了便知。”
册子上,隐约可见三个字。
春……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