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爱口风紧,王静之并不知司马宗已恢复神智。
这番话,王静之大惊。
“皇上,这些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他们听到?会惹来天大麻烦。”
“听到也没什么。”
司马宗已受够,好不容易遇到值得信任的人,将他清醒之事说出。
“不能这样下去了,桓玄绝不甘于当权臣。他所谋,是我大晋江山。”
王静之呆了半晌,跪在司马宗面前。
“皇上总算清醒了,臣愿随皇上一起,诛奸臣,兴我大晋。”
司马宗将王静之扶起:
“要诛奸臣,首先得要有兵马。那五千兵马太少,能不能多弄些?”
王静之苦笑,说出一些事。
那五千兵马,只有一千是王静之带领,其它由另外的大家族掌管。
指挥那些人干其它事还没什么。
要对付桓玄,以卵击石这种事,那些人绝不会做。
司马宗如果现在想打翻身仗,只能指挥动一千人。
临走时,王静之开了张空头支票:
“臣尽量在外面招人马,为皇上效力。”
空头支票也是支票,司马宗还是很高兴。
至少,他已有一千人可用。
几女的东西也已分完,司马芳指着一口大缸:
“这口缸不错,可用来调制哥哥说的金疮药。”
几女很高兴,连桌凳也被她们分完。
没过多久,桓玄的管家桓观到来:
“奉老爷之令,先搬些嫁妆过来。省得到时候什么都要从我桓府拿,丢皇家的脸。”
几女怒气冲冲,司马芳也很懂事,没逞口舌之快。
……
司马宗的脸已丢得够多,不多这一次。
王神爱给新妃桓容,安排在坤安殿。
这座宫殿很大,一个大殿,楼房数幢,还有两个不小的空院。
他们来到这里,仿佛变成外人。
一群桓家人,抬着一件件崭新家具,从他们身边走过。
左右一些宫女,指着新物件八卦起来。
“那床榻做得好漂亮,上面还雕了许多飞禽走兽。”
“那梳妆台才漂亮,你看那铜镜,好映人。”
这些东西在司马宗看来,不过是些很有艺术性的东西。
论样式,远无法和后世的相比。
其它人不一样,司马芳的眼睛都看直。
“妹妹,你很喜欢那些东西?”
司马芳不好意思:“也没怎么喜欢,不过桓家这些东西真很好看。”
“这也算好看?”见王神爱三女也没反驳,司马宗问:
“用木材做这些东西,应该不是很贵吧?”
司马宗对现在的物价一窍不通,谢青青知道。
“那要看什么木,桓家这些都是上好的木材,值不少银子。”
“上好木材做这些东西?太浪费。我给你们设计些东西,你们拿去做,保证能将它们比下去。”
……
皇宫仿佛被焕然一新,高大的宫门,被一簇簇红色布巾,装扮得一片喜庆。
红色大灯笼,从宫门开始,一直挂到坤安殿。
连石阶也是一尘不染,可惜老天不作美,大清早,下起漓漓细雨。
桓家今日要完美演绎,什么叫权臣嫁女。
近万士兵,从桓府一直排到皇宫。
这些士兵不怕淋雨倒没什么。
桓家下令,让宫里的太监宫女,必须从宫门口,排到坤安殿。
比起其它,这些都不算过分。
司马宗被下令,辍朝三日,清早,带着一家人去桓府接亲。
并且,要在桓府拜堂。
这规矩一出,保皇派打了一顿口水仗后,没了下文。
司马宗不能忍也得忍,在心里发出阵阵呐喊:
“桓玄,朕要操你女儿。”
想到有些事,司马宗暗自大爽。他已准备好,今晚要大干一场。
来到桓府大门口,一个男子卯足劲大喊:
“桓家女婿、大晋皇帝司马德宗前来接亲。”
竟敢直呼皇帝名字?
司马宗倒没什么,仍在脑海里yy,一些尚有忠心之人脸色大变。
可能有些人说了些忠心的话,周围乐器声太大,司马宗没听到。
来到大厅后,司马宗不yy了。
一尊人,被两个漂亮的年青女子,扶到大堂中间。
说一尊人一点没错,一米六高的个子,起码有两百多斤。
身上大红新娘装的布料,差不多够王神爱三女各做一套了。
旁边一妇人见司马宗直勾勾看着新娘,还以为他现在就想报复,催促道:
“看什么看?那是我家小姐,皇上你的新娘。快去牵她的手,过来拜堂。”
“她就是桓容?”
司马宗的世界,一片漆黑。
他想过桓容可能长得不漂亮,但没想过桓容是这副尊容?
如何与桓容拜完堂,司马宗都不知道,直到被一件事刺激清醒。
“谢妃刘妃,快过来给我家小姐敬茶见礼。”
司马芳和谢青青两女,生活几年,关系早已好成一家人,不平说:
“同为贵妃,两位嫂嫂先入宫,理应桓妃先给她们敬茶才是。”
一个身材彪悍中年妇人冷哼一声:
“我家小姐是什么人?虽同为贵妃,岂是她们能比?”
司马宗将准备敬礼的两女打住:
“这理由稀奇,先来的人给后来的人敬茶?朕这就出去问问,要是外面的人都这么说,朕也给她敬茶。”
司马宗说完就朝外面跑,巴不得早点离开此地。
“快将他拦住。”
桓玄怒红着脸。这事在这里没什么,要是传到外面去,对桓家的声誉也有影响。
桓容本想借后家之地,给几个妃嫔下马威,被司马宗破坏。
“罢了,不要错过吉日,你们回宫吧!”
“多谢桓爱卿。”
司马宗的称呼,引来桓容不满。
“没规矩,应该叫泰山大人。”
“泰山?还它娘的昆仑。”
司马宗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到后世那个满身长毛的家伙,笑着叫道:
“多谢泰山。”
司马宗难受的时刻到来,和桓容一个轿。
轿虽不小,桓容的块个太大,又故意朝他那边挤。
小半边身子,压在司马宗身上。
桓容可能很舒服,满意说:
“都说你手无缚鸡之力,看来还是很有力的吗?”
“哎哟,我快被压断气了。”
司马宗差点没将他那边的轿壁挤坏,终于让桓容放他一马。
“废物,才夸你几句,你就受不了。”
连皇帝都敢骂?司马宗一脸绝望。看这样子,以后后宫休想有安宁。
回到宫里,一番祭祀完。坤安殿外,排起长长的队伍。
任雨水打在身上,谁也不敢乱动。
专门有人来回巡视,谁要是站不好,轻则斥责,重则遭打。
大殿内,一老太监跪在桓容面前,被她的丫鬟斥责:
“跪都不会吗?正身挺胸、双手平衡举起,双脚间距要一致。”
老太监低着脑袋:“奴才背驼,娘娘恕罪。”
司马宗十分佩服桓容,桓容此时仍盖着盖头。
为立威,让宫里所有太监宫女排队,一个个拜礼。
皇宫不搞什么酒席,司马宗就坐在桓容旁边,巴不得她这样搞下去。
可惜,天黑后,拜礼仪式搞完,桓容这才给司马宗行了一礼:
“陛下,以后这后宫,就交由臣妾来掌管。你放心,臣妾一定会打理好。”
刚才桓家人为难宫女太监,司马宗就快忍不住。
现在桓容竟要夺王神爱的权?
“你是妃,有什么资格代皇后管理后宫?”
桓容寸步不让:“你们不但要靠我爹爹保护,连一应花销,也由我爹出,你说我有没有资格管理后宫?”
说到这些,司马宗更火:
“你爹要是不想在这里,朕欢送他离开。举国之力,还不够我们开支?”
桓容起身正要开战,被她的一号女手下桓维劝住:
“娘娘,今是你大喜之日,暂不说这些。现天色已晚,你们洞房吧!”
桓容可能猜中司马宗的心思,冷冷说:
“你今要是不洞房,我爹一怒之下。就算你能留住性命,这宫里的人,没一个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