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央殿,司马宗一家人围着一个铁盒。
打开,一块绿色的无价之宝,出现在他们眼前。
绿色宝玉上面,雕刻着九条游龙。姿态不一,栩栩如生。
触之微凉,竟有一份肉感,像是有生命之物。
下面用篆体雕刻的八个大字,出现在司马宗面前: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司马宗很激动,传国玉玺是秦始皇,让丞相李斯找玉雕刻而成。
可惜在后世失踪,没能流传下去。
这不但象征着至高权利,是自秦以来历史的见证。
一个朝代没有玉玺,会被后世之人耻笑得位不正。
“也不知上面,还有没有秦始皇他们的指纹?”
几女常被司马宗的新词弄懵,谢青青问:
“陛下,何为指纹?”
司马宗摊开五指,指着指头:
“就是这东西,摸任何东西,都能留下肉眼难见的纹理,包括摸你们的身体。”
说完,司马宗在谢青青身上,狠狠摸了一把。
“陛下别闹了,如今玉玺已要回,可不能再让他们抢去。”
王神爱感激说:
“这事多亏朱大人,若非他在外面奔走,桓玄绝不会还回。”
司马宗也很感激朱龄石,他出主意,朱龄石负责在外面奔走。
不但完成玉玺的计划,还顺代给他正名,努力消除杀宫女之事的影响。
“朱爱卿的确不错,也不知能不能弄过来,为我所用。”
若照历史演变,司马宗迟早会和刘裕一战。
一个太监来报:“陛下,谢瑶谢大人求见。”
“谢瑶?他来干什么?”
谢青青接话:
“大伯还是去年来过这里。不过大伯很关心陛下,臣妾给陛下说的一些事,还是大伯说的。”
司马宗有点小激动,他虽不满保皇派那帮人出力太少。
人家也在桓玄的淫威下过日子,不比他好多少。
谢瑶礼完,扫了一圈。司马宗会意,将几个老婆也请出。
“谢爱卿,有何事赐教?”
“皇上以为,桓相如何?”
如此上道?司马宗很高兴:
“桓玄这老贼,就是有些人的心,路人皆知。就算不要江山,朕也要除掉他。”
司马宗太恨桓玄,不要江山这些话都说出,感觉气顺畅许多。
谢瑶听得双眼大亮:
“皇上有救国之心,臣佩服万分。皇上以为,琅琊王如何?”
司马宗有两妹一弟,晋陵公主司马玲,和琅琊王司马德文在外。
虽未见面,自家人,不可能说坏话。
“皇弟聪明能干,朕自小就佩服他。”
司马宗并未说谎,司马德文在外领军,一直在和桓玄等反贼干,为恢复大晋江山而努力。
比起司马德宗,的确要让人佩服得多。
谢瑶终于不用再试探,用只能他们听到的声音:
“如今琅琊王在外很安全,皇上已难摆脱桓玄,何不写诏书,传位于琅琊王?让大晋江山,得以延续。”
司马宗动了动嘴,艰难将粗话忍住。
他还想和谢瑶好好商量,看如何搞掉桓玄。
“容朕考虑几日。”
谢瑶信以为真,激动得老脸通红。
“应该,望皇上好好考虑清楚,一切以江山为重。臣等愿誓死辅佐琅琊王,振兴大晋。”
司马宗暗自庆幸,没和这帮老鬼交底。
要不然,尴尬两字他都不知怎么写。
谢瑶离开,禁卫头子廖由进来:
“皇上,谢大人来有何事?”
司马宗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廖由一眼。
司马宗仍在桓玄的软禁之下,只不过要比以前好些。
廖由亲自看管司马宗,真将他当成傻子,这种事也想打听?
“他说你是来监视朕,向朕推荐一人。说那人非常忠心,绝不会背叛。还让朕给泰山说,让泰山弄死你。”
廖由哪知司马宗已非傻瓜?大脸唰一下变成猪肝色。
“皇上怎么说?”
“朕哪舍得弄死廖将军?更不会用他的人。”
廖由满意点头:“只要皇上听我们的,绝对不会吃亏。”
司马宗深深吸了口气:
“朕想出宫走走,你可派人跟着,但你就没必要去了。”
……
天色再一次落幕,乾央殿,一个禁军将领来报:
“皇上,桓妃娘娘请你去坤安殿。”
司马宗有些惊讶,自从上次在坤安殿立威,桓容一直没烦过他们。
“陛下,你就去看看吧!这段时间,桓妃还是很不错。”
三女一番相劝,司马宗走出大殿。
在自家地盘,也有十多个禁卫跟着。
司马宗看向壮年将领:“这位爱卿有些面生?”
“臣宗伯信,前几天才调来宫里。”
禁军接连出那么大的事,将领都被换得差不多了。
队伍来到一处黑灯瞎火之地,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抽刀声。
紧接着一阵闷哼声,十三个保护司马宗的禁卫,仅剩下七个。
同来的颜子其和宋真,只是惊了大跳,并没多少害怕。
赶忙挤到司马宗身边。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两个年青太监如此镇定,让这几人很是佩服,他们还真以为颜子其两人有大将之风。
宗伯信比颜子其两人更紧张:
“别误会,我们是刘将军的人。奉朱大人之令,前来救皇上出去。”
颜子其两人最后一点担心尽去,高兴万分。
司马宗摸着沉甸甸的脑袋:
“多谢大家好意,你们快走吧!这里是桓玄的地盘,我要是跟你们走,大家都走不了。”
宗伯信凭添几分感动:
“皇上放心,我们内外都已打点好。两位公公配合,将今晚应付过去。明天一早,就能送皇上出城。”
颜子其向宗伯信行了个大礼:
“宗将军放心,只要你们能救出皇上,就算死我们也愿意。”
“事不宜尽,皇上快跟我们走。这几具尸体,麻烦两位公公处理一下。”
要不是这些人来救他,司马宗一刀一个全宰了。
不说刘裕是个野心的家伙,三个老婆和一个妹在宫里,司马宗绝对不会溜。
正要再忽悠,后面传来一阵声响:
“宗将军,你们在干什么?”
大家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抖,廖由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现在比不得以前,进宫当老大是苦活。
廖由怕向前几任看齐,明里暗里都在监视司马宗。
宗伯信还未回话,对方已看到地上的尸体。
“不好,他们有问题,快抓住他们。”
看在朱龄石面上,司马宗轻声说:
“你们快挟持我。”
宗伯信愣半晌,廖由带人已冲过来,和他们的人拼杀。
“快,只有这样,你们才有可能逃走。”
宗伯信满眼尽是感激,咬咬牙,没舍得抓司马宗。
绕过两个毫无反应的太监,将刀比在司马宗面前。
“都住手,否则我杀了皇上。”
不用廖由下令,全住手。颜子其两人趁机跑开,指着宗伯信:
“大家不要乱来,陛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全天下的人都不会放过你们。”
廖由迷糊了,刚才他看到,宗伯信和司马宗聊得正爽,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
“休要骗我,我知道你们来救皇上,岂会杀他?”
大家正在发呆,司马宗大骂:
“廖由,朕操你祖宗,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来救朕?还不退下?”
司马宗如此镇定,宗伯信深受影响。
“我们是五斗米道之人,大天师被朝廷军所害,奉卢将军之令,来取皇上人头。”
“你们要不让开,我现在就杀了皇上。”
五斗米道的首领孙恩,前不久被刘裕等朝廷军围剿,跳海自杀身亡。
事情吻合,廖由不敢再阻止:
“你们不能伤害皇上,我让你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