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县衙里的人,李寿带着一群人,来到安阳酒楼,一眼就被中年掌柜认出。
“好啊!你这天杀的还敢来,今天我叫你来得去不得。”
废话说完,李寿已来到掌柜面前,轮起枪头砸去。.
掌柜脑袋嗡一声炸开,倒下时,听到一阵声音:
“要不是你们的人头还有用,现在我就杀了你。”
司马宗带人冲杀进县衙,外面搬运队伍全一哄而散。
郑府大厅,郑之年和美妾小红,呆呆看着报信的中年男。
“一个身穿龙袍的年青人,带着一大群乞丐,杀进县衙。”
“洪捕头几人阻拦,被龙袍年青人一人杀死,死得很惨。”
小红惊声问:“身穿龙袍的年青人?难怪是皇上?”
“皇上岂会带人冲杀县衙?”郑之年满脸焦急:
“他们定是去杀程县令,遭了,只怕安阳县会引起民变。甚至、可能会形成叛军。”
“快去请冯向几家来商议。”
没过多久,一个年青乞丐赶到:
“奉皇上之令,招你们去县衙议事。一个时辰不到,杀无赦。”
……
安阳城变天,四城门,全被手拿武器的乞丐和贫民封锁。
那些想逃离的人,被一阵威胁,乖乖返回。
一抬大轿来到县衙门口,郑之年从大轿中走出,在轿中的小红不肯下来。
“老爷,我就不进去了。”
“你不进去怎成?过了这关,老爷给你百两银,你要买什么都成。”
郑之年不相信穿龙袍的就是皇帝,对方连龙袍都敢穿,又敢冲击县衙?
万一要对他们不利,郑之年还可以将小红推出去。
他认为,年青人,难过美人关。
县衙大厅,左右站着几十人。带美女的不止郑之年,有好几个带着美女。
郑之年不认识司马宗,看着身穿龙袍的司马宗,不知如何请安。
他的老熟人冯张很够意思:
“见到皇上,还不跪下。”
郑之年呆住,冯张曾在京城为官。当今皇上,还没当皇上就见过。
“草民郑之年(钱小红),拜见皇上。”
司马宗将他们挥起:“人来得差不多了,朕想问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这些人进来,尸体虽已搬走,一路看到不少血迹,全被吓跪:
“草民想活,皇上饶命。”
司马宗有一种杀光这些人的冲动,他也知道太过激。憋出内伤,将冲动忍下。
“朕让你们配合县衙,安排好难民,你们为何不听?”
冯张是个高胖老头,是这些人的老大。
“皇上,这事真怨不得我们。县令程渡江是个大贪,自持有靠山,根本不理正事。那些事,他没说。”
要不是知道程渡江是贪官,司马宗可能控制不住杀这些人的冲动。
“他的靠山是谁?”
众人互望一眼,半晌没人接,冯张只好当恶人。
“是武昌郡太守李启光。”
司马宗原本不打算去武昌郡,现在他改变行程。
“朕知道,你们也非好人。和程渡江串通一气,狼狈为奸。朕想将你们,赶尽杀绝。”
这些话,是司马宗的心声,说得极具杀意。
一老头受不了,当场晕死过去。
没人敢相救,冯张连汗也顾不得擦。
“皇上,臣等愿听从朝廷吩咐,安排好那些难民。”
“臣等愿听从朝廷吩咐,安排好难民。”
除晕死的那个,全表态。司马宗的怒意稍减:
“朕带领那些难民,杀进县衙,你们可知为何?”
“臣不知。”
“朕要给天下平民做一个表率,让他们懂得反抗。若吃不起饭,受不公正待遇。就要拿起武器,就算造反又何妨?”
守在四周的难民也惊呆,一个皇帝,鼓舞他的子民造反?
翻遍史书,他们也找不到一丝半点。司马宗继续:
“一旦天下大乱,管你是什么家族都没用。你们只想着自己的腰包,却从未考虑过项上人头。”
“借你们之口传出去,朕不怕大晋亡国。大不了,大家抱着一块死。”
冯张撑地的双手无力,身体摔到地上,赶忙正身。
“臣等知错了,以后臣一定不会再如此。国兴、家兴。国亡,家亡。”
司马宗挥了挥手:“好了,我们出去看出戏。”
县衙门口,摆了不少东西,司马宗叹声说:
“只是银就有三万多两?以后朕碰到贪官就抄杀,看看他们谁更有本事。”
一群难民,押着一百多人出来,大者须发尽白,小者还是婴儿。
司马宗想了又想,人性那关还是过不去。
“将老弱妇孺押出来。”
去了大半,还剩下五十几人。程渡江哭喊:
“皇上饶命,臣愿为奴为乞,再也不敢贪了。”
“皇上,小人只是在酒楼做事的,程渡江的事和小人没关系啊!”
若非司马宗亲身经历,可能真会放过打工的伙计。
“你们是狗,朕最恨狗,全宰了。”
在一阵哭喊声中,五十多颗脑袋和身子分开。
司马宗看向冯张:
“你暂待县令之职,朕会不时派人来查。若是你们没有帮助难民,安阳所有大户,一个不留。”
……
安阳属于武昌管辖,离武昌只有数十里地。
司马宗还在安阳安排,一骑如飞奔进武昌城。
“大人,程大人一家,被皇上杀了。”
壮年男将安阳发生之事说出,一个身高体大的中年男被惊呆。
“皇上领着那些难民,冲进县衙,杀了程渡江全家和那些衙役?”
李启光完全不敢相信,程渡江算是他岳父大人。
在李启光旁边,一个长相娇冶的年青少妇,身体一软,被后面的丫鬟接住。
“爹,我要去安阳看爹爹。”
“将夫人带下去。”李启光问:
“你们莫不是认错了吧?那真是皇上?”
“是皇上,程大人自己都认了,冯张也认识。”
“冯张还说你是程大人的靠山,看样子,皇上定会来找大人。”
壮年男将司马宗抱着一块死的那些话,统统倒出。
李启光的身体也感到发软,跌坐在椅子上。
“皇上他疯子。快、快去将黄将军他们请来。”
……
一个县就有两人认识司马宗,为了不被认出来,司马宗走进树林。
再次出来时,已变成一个长相生猛的壮年男,惊到同行几人。
“皇上,你这妆化得太妙。一般人,不可能认出来。”
李寿称奇,另几人也点头附合。
司马宗笑了笑,他是习武之人,曾迷恋江湖,对易容术很有爱好。
他这次出来,将易容那套也带上。
没走多远,一骑从前方奔来:
“皇上,武昌城弄了不少粥点,还有人发旧衣物给那些难民。”
街上那些行乞之人,并非全是难民,大家没心思分那么细。
司马宗有些好奇:“不是说那李启光也是贪官吗?他怎么舍得济民?”
司马宗从冯张等人那里,打听到不少李启光的事。
他们基本不用再去打听,一去就可问罪。
“他们也是昨天才开始,怕是安阳之事,已被他们知道。”
“知道很正常,”司马宗捞不准:
“只是不知他们想亡羊补牢,还是鱼死网破?”
李寿有些担心:
“皇上小心,听说武昌城有两三千兵马。万一他们选择鱼死网破?”
现在的人,动不动就造反,这事不无可能。
司马宗沉思片刻:
“先进城再说,小心些,别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