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宗虽未带玉玺,他盖了不少空白圣旨带在身上。
第二天,司马宗拿着新出炉的圣旨,赶到史家。
还未亮出圣旨,史家人对他的态度,发生很大转变。
“马公子不用拿圣旨,我们相信马公子。有任何需要我们的地方,一定配合。”
史召英不满了司马宗一眼:
“娘和许多族人,已出去避祸。除非我们能成功,否则她们不会回来。”
司马宗很受感动,这种灭族的忙,很少有人敢帮。
“多谢史家各位英雄,朝廷和我,都不会忘各位援手之恩。”
废话说完,司马宗说出他的计划:
“我们暂时杀不了郑尚平,就先杀了他那些爪牙。”
“杀他那些爪牙?”史之贤说:
“他那些爪牙很多,全杀,不亚于杀他的难度。”
司马宗已想好:
“先除掉他最重要的爪牙,让他成为没有爪牙之虎,到时再无所惧。”
……
常元胜是南阳军中第二号人物,武艺不凡。
常带着数骑,出入城中。
这天中午午时,常元胜骑着马,来到他常光顾的德兴酒楼。
刚到门口,停在对面的一辆马车掀开车帘,从里面飞出两支利箭。
这两支箭,就像是孪生兄弟,几乎同时到达。
只不过一支射中常元胜的背心,一支射中他的后颈。
箭射出后,马车成了过路客,不快不慢朝街另一头走去。
后面传来的阵阵惊呼声,仿佛和他们没任何关系。
几乎同时,一个叫关虎的壮年将领,从军营内走出,旁边迎上一骑:
“关将军,我家老爷从楼上摔下来,夫人让你去看看。”
“你家老爷是谁?”
“城外余村的余敬。”
“他怎么会从楼上摔下来?”
关虎比报信的年青人还急,摔下来的余敬,是他亲妹夫。
带着两个随从,跟着年青人奔去。
骑出门没多久,已骑到关虎后面的年青人,轮起长枪,一枪捅进关虎的腰子。
快倒地时,后面两个随从才发出警示声。
年青人没时间听关虎的遗言,几枪将两个不自量力的随从捅下马,扬长而去。
同样在午时,一个化过妆的壮年男,拜访一个叫魏朝雄的中年将领家。
来到大厅,没过多久,就得到关闭密谈的机会。
最后壮年男从容走出魏府,过了一会,才从府内传出惊人的哭喊声:.
“不好,老爷被杀了。”
另一处更猛。
谢用是郑尚平最重要的谋士,为郑尚平出谋划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中午,谢用在家躺瞌睡。几个蒙面刺客,从前后两门闯进。
一直杀到谢用的住处,将他家灭了大半。
几个刺客骑出城门后,守城士兵才接到关闭城门的通知。
……
城中三武一文几乎同时被杀,很快就轰动南阳城。
一座大而气派的郡府衙门,大厅,传来一阵如雷的咆哮声。
“他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此时在这座大厅,聚了二十多个官将,没一人能回答郑尚平的问话。
开始有些人,还抱着当吃瓜群众的想法。
认为郑尚志被杀,是人寻郑家的仇。
今天死的四人,全是郑尚平一派的高层。
一下子全死了?这么大的手笔,哪还会是普通的寻仇?
一个胖胖的的中年文官脸色苍白,说的话也苍白无力:
“将军,这事只怕非是襄阳那些人。他们这样做,分明是想将我们全害死。”
这中年文官比郑尚平的官衔更高,名范正嵩,南阳太守。
没郑尚平财大气粗,早已当了他的小弟。
这种想法的人不少,幕僚李文秀说:
“谢大人四人,几乎同时被害。他们不但势力极大,谋略也极为不凡,绝非普通人所为。”
郑尚平比大家都急,就算不是襄阳那帮人。
连他那几个手下都被杀,他还能幸免?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你们说,如何才能抓住他们?”
现在南阳城内外,已被掀翻天。
四个人被害,只有杀魏朝雄的司马宗画像。
已有两个倒霉鬼,因为长得有点点像化装后的司马宗,被打入大牢。
就这么点线索,谁有本事抓到人?
现在只有李文秀才是谋士,他顶着头皮上:
“他们的目标一定是将军,我们可以设计,诱他们来行刺将军。”
郑尚平二筒大的眼睛瞪着李文秀,还未开口,响起一片赞成声。
“李大人说得是,如此才能最快抓到凶手。”
“只要我们小心些,绝对万无一失。”
……
史家庄,史之贤大厅,响起一阵阵畅笑声。
这里的人更多,有三十多人,司马宗的人只占五个,其它全是史家庄的人。
这些人不全姓史,如秦天奇等人,是史家庄的门客。
都很不错,各有所长。
比如射死常元胜的那两人,箭术并不比王少峰差多少。
司马宗最欣赏的是史召文,这些计划并非全由他制定,是他和史召文设计。
“被这一闹,估计那些大小官员都不敢出门了。”
史家庄这帮人,平时受那些贪官不少气。
现在奉旨暗杀,说不出的爽快。司马宗笑道:
“四处搜查也得要人带领,只是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要有足够把握才能出击。”
“除杀人,我们还得做些事。”史召文说:
“朝廷借平乱之机,已将军队开向襄阳。怕他们怀疑,这里之事,最好嫁祸给秦国。”
司马宗一听就明白其中好处,不少人仍不明白。史召英问:
“为何要嫁祸给秦国?”
“秦国是临国,大举进攻前夕,先派人搞暗杀很正常。”
“这样做还有个好处,朝廷军可以正大光明来到南阳。”
司马宗点头附合,史之贤这两子,史召文才智过人,史召武武艺不凡。
都是难得之才,司马宗已打定主意,将他们招为己用。
“此事就由大公子去安排,朝廷那边,会配合我们。”
一个叫史洪的年青人好奇:
“说来也真不可思议,让我们去暗杀那些官员?那皇帝是怎么想的?这也太昏了吧?”
史召英赶忙轻咳几声:
“你懂什么?皇上这么做,是不想让南阳乱起来,保更多人的命。”
这些人,知道司马宗身份的没几个。
史洪还要骂司马宗,王少峰到来。
“郑尚志招了一些江湖人,配合他们搜查。现在城中查得很严,任何人都不能带兵器出入。”
郑尚志等人怕了,许多官将,干脆搬到军营去。
这事的确不可思议,他们暂时还未怀疑是朝廷所为。
司马宗觉得史召文的计划可行,干脆将以前的暗杀计划取消:
“暂时用不着再暗杀他们了,你让王国之配合,做一出戏。要想办郑尚平,只有将他调离南阳。”
司马宗转向史召文:
“这里之事,就拜托大公子了。我去襄阳,向皇上汇报。”
“马公子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朝廷。”
史召英对司马宗的兴趣太大,也不管有这么多人在场:
“我对这一带最是熟悉,我去给马公子当向导。”
……
初春时节,冰雪已消融。
嫩芽花苞,初上枝头。
两骑踏着青草,一前一后,飞奔在宽大的官道上,留下一串串笑语声。
“三小姐的骑术的确不错,这一路来,我只能闻香跟随。”
“什么闻香跟随?是吃一路灰尘。”
一路来,史召英常被司马宗调戏,已达到脸色不红的境界。
稍放慢速度,让司马宗追上。
“我这匹马虽不如你那匹,也是一匹难得的宝马。要是换匹普通的高等马,定跑不过你。”
董玉梅可能受身世影响,多愁善感。
史召英一家老小全在,比董玉梅更活泼。
司马宗郁闷的心结,也快被消尽。
“常骑马,两腿内侧很难受。我见三小姐像没事似的,可有良方?”
这下史召英的脸彻底红透了,瞪着司马宗:
“登徒子,休想我再给你梳理头发了。”
说完,开足马力朝前方跑去。
司马宗仰望天空叫冤,这次他真没调戏。
他的武艺虽好,常骑马的确两腿很难受。
哪知道史召英如此敏感?赶忙追去。
“史姑娘,我可以发誓,真不是故意的,。”
司马宗的誓发完,天空轰一声巨响传来。
吓得座下黑马也发出一声嘶鸣,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一阵急雨袭来,豆大的雨滴从天而降。
两人虽带有斗笠,被这雨滴淋得浑身湿透,才找到一座破庙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