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两只手跟烙铁一样牢牢的掐住,言若有种脖子被人捏住的错觉。
只要她动一下腰上的手就收紧一分,她甚至有点呼吸困难。
言若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肌肉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她忙喊道:“断了。。断了。。你轻点。。”
“对不起,对不起,疼不疼?我看看。”纪昃忙松开她,低头扯她的衣服查看。
言若慌忙摁住他的手低斥:“纪昃。”
衣摆不长,白的晃眼地雪肌上隐隐有几个暗红的指痕看不真切。
纪昃反应过来,讪讪地放开手小声嘟囔:“我自己女朋友,凭什么不让我看?”
言若斜睨他一眼,他笑着反握住女孩的手。
又觉得不放心另一只手虚虚的半环着她,把人圈在怀里。
“宝宝,你明天能不能请一天假?”
纳尼??
等等,宝宝?
言若有点被恶心到,不,是恶心坏了。
你没事吧?
她看着纪昃,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纪昃被她逗笑,整个都松弛下来。
“那宝贝?”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言若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宝贝你大爷!!
纪昃:“”。。那。。若宝?”
言若差点直接yue给他看,这都是什么玩意。
“你可以叫我言小姐。”
纪昃皱眉但没有打断她,听着她继续说道:“我叫你纪先生。”
“不行。”
他想都没想就拒绝,这太像陌生人。
不如,他笑的更加热烈:“老婆。”
好不好?
言若看着他贼兮兮的模样,很怀疑他在脑补某些见不得人的画面。
看着她摇头,纪昃这会坚决不妥协一直‘老婆’‘老婆’的叫个没完。
“你打住。”
言若被他叫的头疼直接捂住他的嘴,漂亮的桃花眼牢牢地粘在她脸上似乎怎么都看不够,眉目里流泻着再深再浓稠不过的情意。嘀嗒网
“若若,我们明天去领证吧。”
声音透过指缝传出有点闷有点缥缈,可她还是听的很清楚。
他的眼神被真挚填满,言若罕见地有些慌乱和无措。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很认真地那种。
他拿下覆在唇上的手,轻轻地在她手心印下一个虔诚吻。
他说:“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言若。”
他看着她,像是看一个遥远的梦,更像是看他只属于他的神祇。
你不知道,言若。
你永远不知道我为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你对于纪昃意味着什么。
我爱你,比你想的多的多。
“纪先生,容许我提醒你一下,我和你刚满18岁。”
所以,做什么白日梦。
虽然她有被感动到,但是,结婚?
对他们来说,过于遥远。
“国也不行。”
言若看着跨下去的脸瞬间变亮果断拒绝,双手抱胸看着他,想都不要想。
一计不成另生一计,他退而求其次:“订婚总可以吧!!”
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她,像极了修狗要骨头的模样。
又可爱又可怜。
她稍稍心软2秒,很是干脆的摇头。“恋爱可以谈,但结婚是另一件事。”
况且大家都太年轻,以后的事情留给以后做决定。
谁的恋爱不是冲着天长地久去的,可谁又天长地久了呢??
更何况,天长地久有时尽。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是耍流氓。”
“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太功利,过于有目的性。”
纪昃:“。。。。”
强词夺理。
但他不敢说。
言若展颜,就你,还跟姐耍嘴皮子,太嫩!
“我不管,就要结婚。”
他耍赖,越想越觉得委屈。双眼渐渐蓄泪,眼尾红透。
言若呼吸一窒,心被他软软地戳了一下。有些又麻又疼的感觉,更多的心酸和自责。
微微叹了一口气,软声说道:“我曾经想过一个问题,如果是让我和同一个人过上十年,我觉得可以。”
他看着她的脸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那二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呢?”
她嘴角浮起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笑,连纪昃察觉到深深地无力。
似乎是想到什么,这个笑容突然放大变得嘲讽:“这世间太多狼心狗肺的男人,我不能保证你不是。”
所以,我不赌!!
用自己做赌注把宝押到别人身上的局她不赌,婚姻是一场豪赌,十赌九输赔率太高。
纪昃看着她心隐隐作痛,他知道,余一和言铁林给她带来的伤口太深。
尤其是后者,他不能操之过急。
“老婆。。。”
“我知道。”言若打断他,“这世界上当然有幸福美满的婚姻。”她笑了一下,眼底的憧憬一闪而逝:“可我不相信我能遇到。”
她语气里淡淡的自厌让纪昃心疼的都快炸掉,他拥她入怀用再坚定不过的声音的说道:“老婆,我爱你。”
言若在他怀里“咯咯”笑,他的担忧不要太明显。
“放心,我不厌世。”
她看着纪昃亲了一下他的唇角,一双藕臂抱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耳边说:“我是喜欢你的,纪昃。”
很喜欢的那种。
不然,我不会现在做这样的决定。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却听着她在他耳边轻笑。
心里也像灌了蜜糖一样甜,火树银花在脑海里绽放。
两人就这样腻了一会儿,言若看了一下时间想了一会儿还是略感抱歉的说:“我得回去了。”
纪昃哪里听的了这个,搂着她的纤腰不放脑袋在她身上来来回回的蹭,像只闹脾气的大狗狗。
言若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哪有第一天谈恋爱就睡一起??
这也太神速了吧!!
正当她想着怎么哄哄他时,一串濡湿的吻沿着她细长的天鹅颈徐徐上移落在她的耳朵上。
他轻轻吻着玉色的耳垂,言若腰一软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轻喘。
这是她的敏感点。
“不要。。嗯。。纪昃。。”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身体的力气被抽走,尾音像掺了蜜的钩子又甜又伤。
纪昃的眸色越发黯沉,在她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才放开她,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嘶哑的说着:“自作孽不可活。”
言若轻捶了他两下啐道:“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