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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只有更猛(1 / 1)

老楞也同样被张经理叫了去,这样的大神,厂子里是养不起的。

张经理婉转地说:“小刘啊,咱们厂是小本生意,最怕这些混混来找茬惹事,随便给老板添点堵弄个事,厂里都担待不起……”

说来说去那意思不就是撵自己走吗?刘小兴还未开口,老楞不耐烦地将肩膀上的毛巾拿下来,猛地一抖,扬起满屋的飞尘,阴阳怪气地说:“你不要咱们,咱们还不想干了呢!小傻,咱们走!”

让刘小兴顾虑的并非是那些小流氓,而是袁学成,人家介绍自己来上工,也是舍了脸面,才上班第一天就被辞职,怎么也说不过去。虽说自己本事很大,却又没有资本,心里还挂着山脚那些大石块,要发财,也要搞清楚情况先有本钱再说。

张经理掏出两张老人头,“放心,咱们做不成同事,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嘛,这里是两百块,你们拿去,就当是今天的工钱。”

老楞看着老人头发懵,这钱他没见过,嘴里嘀咕说:“这该不会是烧纸钱吧!”

张经理面色不虞,却又不好说出来,刘小兴摆摆手,示意老楞不要说话,对张经理说:“张经理,至少让我们干满一个月吧!”

张经理面露为难地说:“小刘啊,这事真的让我很为难哇——”

砰!

刘小兴拿起桌脚的开水瓶猛地放在桌子上,办公桌上的物品跟着张经理同时抖动一下,只不过其他的恢复了平静,张经理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了,嘴巴长得大大,不知道想说什么。

“咱们同事一场,我叫你声老张,不管怎样我是袁叔介绍来的,其实我也不想干,不过袁叔那边交代不过去。事先跟你说下,我和老楞就在这干一个月,一个月过后咱们对面不啃西瓜皮,谁也不认识谁!要是你现在撵我走,也行,这儿的开水瓶你看着办,要么砸到我头上,要么砸到你头上,砸完了我闪人!”

刚刚睡完午觉的女秘书匆匆走进来,“张经理,上周的报表好了没!”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怔住,屋里奇怪的气氛让她摸不着头脑,试着问道,“怎么了?”

女秘书这一问,张经理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废地坐到椅子上,刘小兴笑道:“既然这样咱们就说定了,老楞,咱们走!”

目送刘小兴扬长而去,女秘书仍旧失神地远望着,好帅的小伙!

老楞抱怨道:“小傻,咱们还干个屁,前晚我出去转了一圈,这附近摆个烧烤摊或者小地摊,都挺赚钱的,大不了咱们去干那个呗!”

刘小兴轻笑道:“你就那点出息,有你赚大钱的时候,我心里有计划,你放心,不出半年,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去,把季兰给接过来。”

老楞嘿嘿一笑:“那感情好。对了,我说你现在怎么火气这么大?”

刘小兴眉头一皱,“骆马出了那档子事,我算是看明白了,越是老实越没用,他们横就要比他们还要横,这年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下午五点,唐猛招呼的人还没到,又赶上刘小兴下班的时间,老楞也想走,但公司要加班,宽慰了老楞几句,刘小兴先行下班,他要到县区转转,既然唐猛三个多小时没找到人来,想来是不会来了。

5月傍晚的昭龙县,笼罩在夕阳下的小城仍旧异常热闹,路上车水马龙,各处饭馆人满为患,不过刘小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主要观察城区的新式住宅区。

房地产在这里显然刚刚起步,虽有些十几二十层的大厦,不过都是些写字楼,上档次的规模性住宅区仍没有几个,只有县中心的主街道附近有三个,占地也只有区区数十亩,不过刘小兴在和小区保安闲聊的过程中得到一个信息:昭龙县正准备炸掉东城郊的白石山。

白石山是一座方圆数里、高不过三百米的小山,却恰好占据昭龙到省城之间的主要方向,以往昭龙县城人口不多,发展速度也不快,外来车辆都是从城北西江大桥上通过。现在改革开放如火如荼,外商纷纷抢滩登陆,城西已经有了数十家工厂,城南则是连绵的小山,县城主体的发展只有城东一个方向可寻,据说已经被一家香港大公司买断了地皮,炸了山之后那边要兴建大型别墅区。

刘小兴心里计较着赶回袁家,已是华灯初上,高抗美做好了晚饭守在家里,让刘小兴心头倍感温馨,小丫头也陪在家里。

饭刚吃了一半,外面突然拉响了警报,嗷叽嗷叽的鬼叫声越来越近,刘小兴心底暗暗纳闷,难道唐猛那鸟人还报警了不成?应该不会吧。

小丫头出去瞅瞅,又叽叽喳喳的蹦跳着回来,“是我哥!”

可不是么,穿着一身橄榄绿、顶着白头盔的袁斌耀武扬武的走进来,嘴里还叫着:“左、右、左……”好像是得了癔症。

刘小兴呵呵一笑:“阿斌不错啊!都当上公安了,下次有什么人欺负我,你可要顶上。”

袁静不屑地撅起小嘴,高抗美瞅着儿子的英姿喜得合不拢嘴,忙招呼儿子吃饭,袁斌摇摇头说:“妈,我那帮同学听说我干了警察,今晚要请我吃饭,我回来带小兴一起去。”

高抗美咂嘴叹道:“这孩子,比以前懂事多了,阿兴,你跟着阿斌一起去吧,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也是你袁叔经常讲的。”

既然高抗美说了话,刘小兴再也不好推辞,和袁斌一起出去,袁静叫着也要跟去,却让高抗美叫了回来。

看到停在店门口的幸福250,刘小兴咂嘴道:“这玩意真粗犷!”

粗犷那是委婉的说法,袁斌大咧咧地说:“哥们,就这破车怎么撒在我眼里?我不是第一天刚上班嘛,等我转正了,就能骑上雅马哈,那玩意才带劲!”

幸福250一路轰鸣着窜到郊区一处酒店,袁斌把警报拉的震天响,反正不是县中心,就算把老天爷给震聋了也没事,刚好又满足牛逼的心理。

饭店生意不错,大小车辆堵得严严实实,刘小兴远远看着这座四层小楼,楼顶一处没有拉上窗帘的包房里,阵阵娇笑飘荡在夜空中,到底是南方城市,开放的很哪。

两人进了二楼的一处包间,愁眉苦脸的马化龙坐在里面,见到刘小兴进来急忙换上笑脸,扯开一张椅子,“唉,是小刘来了,坐,快坐!”其他七八个均是小年轻,都热情地招呼起来,不过称呼都一样:兴哥。

可惜兴哥丝毫没有老大的觉悟,对众人的热情视而不见,狠狠地瞪视袁斌一眼,袁斌讪笑道:“表叔托我办事,你就赏个脸嘛!”

看来只有既来之则安之,刘小兴板着脸坐到椅子上,马化龙递上一支白云山,这是当地上层社会流行的好烟,刘小兴客气一声。服务员开始上菜,刘小兴只顾埋头吃菜,别人敬酒根本不做搭理,搞得气氛十分尴尬。

坐在马化龙边上的是王晓敢,比袁斌大一岁,家里有钱也有背景,也是属螃蟹的,心下底开始怀疑起刘小兴这人是不是不近人间烟火,只见刘小兴取过餐巾纸抹抹嘴,对马化龙说:“马老板,你是阿斌的表叔,那咱们就开门见山说几句。”

马化龙忙不迭地放下正和袁斌喝着的酒杯,满脸堆笑道:“您尽管说。”态度极其恭敬。

“你们的事我绝对不会过问,就算找我也是白搭,我不是走那条道的,谢谢今晚请我吃饭,改天咱们再聚。”

马化龙面色一滞,袁斌急忙说:“兄弟,别介,饭还没吃完呢!”

刘小兴站起身说:“我出去下,等会在大厅等你。”自顾自出了包间,留下满桌的干瞪眼。

问明服务员,刘小兴走到厕所开闸泄洪,提上裤子走到洗手池旁,刚打开水龙头,一名醉汉闯了进来,歪歪扭扭的忽蹭了下刘小兴的肩膀,骂道:“马勒戈壁,走路眼瞎啊!”

刘小兴哭笑不得,懒得跟他计较,甩甩手正要出去,被人家给扯住了,醉汉扑着满口酒气,叫道:“别走,给老子磕个头道个歉就算了!”

“磕你-妈-去!”

刘小兴抬起大脚,将醉汉踹到角落里,鄙夷地看一眼,“垃圾!”

到大厅里寻个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夜景,不知道燕卿现在过得怎么样?刘小兴默默地抽着香烟,暗生感慨,这世道,也怪不容易的。

“就是他!”

大厅里传来一声暴喝,还在偷看刘小兴的女服务员心头一慌,侧头瞧去,五个满脸江湖气的汉子拥着一名肥头大耳、满脸肥肉的三四十岁男子走过来,那男子胳膊上画着一条黑龙,一条金灿灿的手链在腕上来回晃悠,后面还跟着两个腮帮发肿、眼角带泪的服务员,架着一名客人。那男子,正是周洋。

周洋走到刘小兴面前坐下,气定神闲地点起一支烟,五名大汉将退路围住,一人喝道:“就是你个煞笔踹的?”伸手便要扯上刘小兴的衣领拎起来。

砰!

迅如闪电又毫无前兆的一记重拳挥出,正中那人的鼻梁骨,鼻梁骨的硬度如何抵得上拳头,那人顿时跪在地上掩面哀嚎,紧跟着刘小兴的膝盖顶到他的下巴上,一脚踹开,其他四个大汉都懵住了,周洋夹着香烟的手定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娘卖皮的,还挺狠的!”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年也曾一把刀砍通一条街,周洋的脸上并没有显出惊讶之色,反而是一脸的赞赏。

饭店老板听说大厅出了事,连带着两名服务员遭殃,三步作两步跑了出来,“啊,是洋哥哇,给点面子啦,大家都是朋友,犯不着动气嘛——”

周洋抬起一只手,老板的声音戛然而止,刘小兴轻蔑地笑道:“看来周老板混得不错,要是到县城往红绿灯那一站,保准从此以后没有任何交通事故。”

这个笑话没有人敢笑,周洋倒是愣住了,“你认识我?”

“能在昭龙被人家叫洋哥的,除了周洋还有谁。”

周洋哈哈大笑,扔过一只白云山,“怎么样,哥哥在这边混得还不错吧,有没有兴趣跟哥哥干!”

刘小兴把香烟放到茶几上,平静地说:“没兴趣。”

这时马化龙等人从包间里下来,见到大厅里围满了人,听说是有人把周洋手下的马仔给废了,纷纷凑上前去,好家伙,刘小兴正面对面地和周洋坐在沙发上谈盘子呢,这下王晓敢等人都彻底傻了。

刘小兴看到袁斌等人,站起身说:“走了。”

周洋挥挥手,让随从放开道,“五千块一个月,怎么样?”

哗的一声,整个大厅沸腾开了,五千块!周老板真是牛逼,这么个年纪轻轻的,凭什么让人家出五千块,就算给我两千我也跟着干呀!

在周洋面前,马化龙根本不敢考前,紧张地看向刘小兴,这个条件太丰厚了,自己那个当副局长的老表一个月七七八八也才千把块左右,若是刘小兴答应了周洋,自己这个歌厅只怕拱手相让了。

袁斌却是喉咙连连滚动,这家伙,连周洋这样牛逼的人都欣赏他,真他-妈-够劲!

刘小兴根本没有说话,径直出了饭店,袁斌急忙跟上去。

……

已是晚上十点,老楞居然还没回来,刘小兴在床上翻着书,瞅瞅手表,心头莫来由的猛跳,暗道一声草蛋,急匆匆穿上裤衩凉鞋,跑到楼上要了袁斌的车钥匙,驾着幸福250向建材公司疾奔。

到了工地,才知道老楞被送去医院了,唐猛拉了一车人过来,没找刘小兴,只有拿加班的老楞出气。

急匆匆在赶到附近的医院,老楞还在手术室里,刘小兴恨恨地一拳捶到垃圾桶上,谢过送来老楞的工友,转身而去。

唐猛家里,高朋满座,杯觥交错,院内一盏大灯射的满院生辉,似是白天一样,门口拴着的大狼狗问着空气中的酒浓肉香,不时叫唤几句,一辆摩托嘎然而至,狼狗还未来得及叫唤,一根钢筋猛然砸到狗头上,嗷嚎一声,再也没了声响。

身上吊着绷带的光头佬和脸上贴满创可贴的唐猛坐在主位上,牛皮吹着,下面一帮小弟和着,气氛正值高-潮。

哗啦一声,一个黑乎乎的圆球从外面冲到饭桌上,竟旋滚起来,撞得盘子哗哗响,溅起四圈的黄水,洒在众人身上,空气中顿时弥漫一股腥臊的味道,这是院子里的尿壶。事先没有任何来由,这尿壶仿佛从地底夜空中钻出来的一般,端起酒杯仰头喝着的唐猛嘴巴张得老大,顺势也咂了几口,眼角看到堂屋门前站着的那人时,嘴巴再也合不上了。

纯棉汗衫中点点滴滴的全是血迹,恰似雪地中傲然怒放的红梅,刘小兴冒着青筋的手中,攥着一根血淋淋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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