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量了一下这没什么重量的臂铠,用炼金术进行简单解析。
没多久,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种材质我从未见过,不像已知的任何金属、矿石,我甚至无法对它进行更深度的解析。”
他托着下巴,“而且,一离开你,他就好像被提瓦特的法则所影响,变得平平无奇。”
提瓦特是有法则存在的,虽然平时感觉不到,但又确确实实的存在。
就像他之前获得的一颗来自星海的种子,无论他使用什么方法,那颗种子都开不了花。
那就是未适应提瓦特法则的表现。
还是后来,他模仿空的生命,加入了一点自己的新想法,才让那颗种子开了花。
江白的这个武器,恐怕是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能给我演示一下它是怎样使用的吗?”阿贝多将臂铠递回给他。
“没问题。”
江白接过臂铠,臂铠就像活了过来,在他手中化作一把金色的长刀。
江白将刀递给阿贝多,这一下倒没有再出现刚才那种陈旧的状态,在江白手里时什么样,递出去同样什么样。
感受着刀身里循环的元素力,阿贝多了然。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你输入的元素力让它保持了活跃状态,也是有你元素力的存在,它被法则认为是自己人,避免了被排斥。”
“应该是这样的,只不过我输入其中的元素力会慢慢逸散,若需要一直维持这种状态,需要我不断的提供元素力才行。”
总而言之,白渊能发挥出多强的威力,全看他提供了多少元素力,若只有一丝微弱的元素力,那恐怕杀只鸡都费劲。
但若是将庞大的元素力凝练,不断的浓缩之后灌入其中,那么就能像在黄金屋与女士公子的战斗那样,一击定胜负。
而若是将海量恐怖的元素力融入其中,那么它的威力将不逊色于导弹。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已经能操纵海量的元素力,那一抬手便是山崩海啸,一击是否有导弹的威力倒是意义不大了。
“元素是流动的,逸散是很正常的情况,就像我们用岩元素所凝聚出来的桌椅,不维持下去,它很快就会消失”
阿贝多研究兴致一来,掏出各种物品直接在营地里做起研究。
这研究一时半会是完不成的,叮嘱可莉就在周边玩别乱跑之后,江白打算趁这个时间去达达乌帕谷看看。
他们所处的地方离达达乌帕谷还有段距离,江白直接找了個传送锚点,传送到达达乌帕谷附近。
达达乌帕谷是一个相当大的山谷。
站在山坡上远远看去,能看到山谷里零零散散地分布着不少丘丘人的原始风格的建筑。
除了用于遮风避雨的简陋窝棚外,还有各种哨塔、拒马、木质围墙。
以及分散在各地,用油彩绘画了图案,做了兽角造型的木头架子。
若不是知道其中生活的是丘丘人,江白恐怕会以为这里面生活的是一群原始人。
但就从这方面来看,丘丘人显然是一个非常有潜力的种族。
从美感来看,江白甚至感觉那些粗犷的木头架子还挺好看的。
他悄悄进入山谷中,避开那些巡逻的丘丘人。
达达乌帕谷一共有三个丘丘人部落,这些部落占据的方向也各不相同。
最北边的部落是好肉族,在这一族的领地里,有一口非常大的锅。
这口锅非常大,江白目测能够炖下三个自己。
这个锅炉由下方的几朵烈焰花源源不断地提供热量。
甚至为了防止有同伴或是别的什么动物影响到烈焰花的供能,整个锅下的空间都被木板和石块封了起来。
有几个丘丘人围在锅边,正等待食物熟透。
江白本以为这是一口石锅,结果悄悄走进一看,居然是一口铁锅。
江白不由得咂舌,这是不是意味着丘丘人已经掌握了铁的冶炼?
还是说,这口锅是用其他途径得到的?
江白没有打扰那几个丘丘人,悄悄绕到其他地方。
他看到了专门划分出来圈养牧畜的地方,简陋的木栅栏之中圈养着几只小野猪。
除了野猪之外,生长果树的树木也被特别划分了出来,有被好好照看。
江白还看到了一个专门搭建的,用来发泄多余精力的比武台。
江白没有多停留,逛了一圈之后去往南边的好睡族的领地。
好睡族跟他们的名字一样喜欢睡觉。除了一些巡逻的丘丘人,大部分丘丘人都在睡觉。
他们躺在树荫下,躺在草地上,躺在石头上,躺在屋子里,哪里都有他们睡觉的身影。
但他们的地盘却是最大的,因为睡觉的需要,他们建造了不少遮风避雨的屋棚,是好肉族的数倍之多,同时,这个部落的人口也是最多的。
最后,是位于东边的黑日族。
这个部族就像艾拉所说的那样,是三个种族中最凶狠好斗的。
好肉族跟好睡族的巡逻颇为懒散,江白从他们身后溜过去他们都没发现,但这个黑日族不一样。
巡逻的丘丘人每个都非常警惕,手中的武器从不曾放下。
虽然体型跟另外两个族群差不多,但黑日族的丘丘人肌肉健硕有力,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还未进入营地,江白一眼就看到了他们营地中的那个大祭台。
这个祭台位于整个营地的最高处,悬挂着巨大的鹿角,铺设在鹿角下的布料上用岩彩绘画着黑日的图案。
有丘丘萨满在祭台上举着法杖念念叨叨,跳着奇怪的祭祀舞蹈。
这个营地的丘丘人较少,但精气神却是最好的,江白甚至看到不少丘丘人拿着武器正在锻炼。
可惜,除了祭台上画着黑日的布外,江白什么线索都没发现。
但来这么一趟,这么走了未免太过可惜,江白眼珠子一转,打起了那画着黑日的布料的主意。
他悄悄溜达到祭台上方的山岩上,用岩元素具现的石块挡住自己的身形,随即,对着那绑好的布料勾了勾手指。
一股大风突兀地席卷而来,捆绑着布料的绳子被割断,那被风吹起的布料直冲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