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原本在跳舞的丘丘萨满见到这一幕急得哇哇大叫,将营地里其他丘丘人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其他丘丘人见到这场景也有些急。
有些着急的丘丘人直接把手里的木棒朝天上扔,试图把飘起的布打下来。
然而木棒完全没有够到布料,反而在天上去势大减,砸到了另一个丘丘人的脑袋上。
弓弩手拿着用手中的弓弩对着天空的布料射击,想把它射下来,数道弩箭飞上天空,没有一箭射中。
一开始的那只丘丘萨满急了,对着这些丘丘人叽里呱啦训斥了一通。
然后一只体型比较大的木盾丘丘人在他的指示下,抓起一旁玩耍的风史莱姆,在风史莱姆懵逼的目光中将它扔上了天。
风史莱姆在天空翻了个圈,茫然的扇着自己的小翅膀。
它听到下方的丘丘人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它茫然的点点头,朝着那飘在天上的布料飞去,他飞到飘在空中的布料上方,收起小翅膀,一屁股坐了下去。
按照正常情况,这一下布料肯定会和它一起掉回地面,然而又一阵大风刮来,连带着将史莱姆和布料一起吹向山林里。
这一下营地里的所有丘丘人都不淡定了,唧唧哇哇十分嘈杂地向那块布料追去。
江白略有些茫然的看着那些丘丘人就这么的被引走了。
就这样全部都被引走了?
很显然这些丘丘人有一点智力,但不多。
不懂人类的狡诈,更不懂什么叫做声东击西。
见营地里没有丘丘人了,江白直接跳进营地里,来到那個祭坛上。
祭坛上不只有一块儿布,被江白吹跑了一块儿,现在还有两块儿。
虽然丘丘人没什么卫生习惯,但这几块布料倒是颇为干净,虽然有些陈旧,但布还是完好的,没有残缺。
上面黑色的图案在风吹日晒之下难免会出现褪色,但显然丘丘人们有细心的补色,才没让这些图案随着风吹雨打而消失。
倒是相当的虔诚。
江白在营地里转了转,除了祭坛上有刻画那个黑日的图案外,倒是没有看到其他地方也有这样的图案。
对丘丘人来说,就好像这个图案是特殊的,是尊贵的,刻在其他地方就好像玷污了它一样。
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的,江白来到那些由丘丘人建造的窝棚里。
这些窝棚没有门,能看到里面有一些木框和箱子。
江白带着好奇打开箱子,就像他所猜想的一样,里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破旧刀斧、陶碗,可能是从路过行商那里打劫得到的奇怪工艺品,确定是打劫来的一整箱的布料……
其他的箱子里有吃剩的骨头,干瘪的果子,一些小麦,蔬菜……这些食物乱七八糟的放着,完全不讲究分明别类。
倒是盐和糖这种调味品被单独放在了一个颇为精致的箱子里,看上去很是重视。
江白甚至还看到了不少摩拉。
丘丘人显然没有使用摩拉的概念,这些从路过商队那里抢到的金灿灿的摩拉全都放在了箱子里,日积月累下来还挺多。
江白将这些摩拉全部揣进兜里,为了避免良心的阵痛,他放了不少盐和糖之类的调味品进去。
趁这些丘丘人还没回来,收获满满江白直接开溜。
等回到他们临时的营地,天已经黑了。
阿贝多坐在火堆边,看他嘴角咧到了耳根,不由得笑道:“看你心情很好的样子,收获应该不错吧?”
“一般般吧……”
也就收获了十几万摩拉……
江白不以为意的摆摆手。
要是在一开始,到手这么多摩拉,他肯定开心的不得了。
但现在他已经能是身价过亿的人,要矜持。
阿贝多拿出元素力彻底逸散,已经变成臂铠的白渊,“关于这个的研究我有了一些想法,还需要你多借我几天。”
“没问题,需要充能就叫我。”
休整一夜后,第二天一早,三人继续朝雪山出发。
在差不多下午2点的时候到达了雪山脚下的营地。
稍微修整一下,把马匹寄放在营地,三人开始上山。
阿贝多有一个实验室就在雪山上,来雪山对他来说就像和自己家一样。
能够玩雪,可莉也很开心。
有火元素神之眼,她一点也不怕冷,一边跑一边用手捧起干净的雪花捏成雪球,玩的不亦乐乎。
江白发现距离上一次在雪山遇到,在不知不觉中,阿贝多越来越像一个人类了。
在寒冷的环境里,他不再调节自身的温度,和他们一样,呼吸带起阵阵白雾。
江白没有多问,他知道这是阿贝多的炼金术又有了进展。
在天彻底黑下前,三人紧赶慢赶,来到了阿贝多在雪山的营地。
升起火驱散寒冷,江白搓了搓有些被冻僵的脸。
他已经有一阵没来这边了,出于对雪山的关心,他开口问道:
“我们炸毁寒天之钉后,雪山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一切如常。”
阿贝多将睡着的可怜放进帐篷里,和江白坐在火堆前闲聊。
“关于白渊,我有一个问题,非常好奇。”
江白抬眸,准备听听他想问什么。
“在来到提瓦特之前,白渊所使用的能量又是什么呢?”
在路上,江白已经给他展示了白渊了的三种形态。
近战,远程,防御。
一把武器,三个方向全都考虑到了。
不仅在设计上精妙绝伦,威力也没得说,还非常便于携带。
但摆在阿贝多眼前最大的一个疑惑就是能源问题。
白渊发出攻击是需要能量的,不管是作为刀型的还是枪型的,都需要有能量的加持。
但他没有在白渊内检测到任何能量波动,要是没有江白输入的元素力,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臂铠。
更别提能发射出子弹了。
“这就要提起我的故乡了……”
江白叹了口气。
复杂的目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看向头顶的星空。
星空密布着繁星,那是数之不尽的星辰。
而属于他故乡的那颗星辰,早已崩灭消失了。
“我的故乡是一个已经毁灭的星球。”
“毁灭于人的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