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还来不及反悔,小临山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子们就把消息传出去了。
原来退出学院这么简单,只要折一根小树枝就行。
要是谁不小心在院长面前折了根树枝,不就得滚下山了?
天哪,事情非常严重,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
他们在小临山过上小康生活,每天快快乐乐,决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卷铺盖走人。
相比于从风脱离学院,退出师门,他们似乎更在意自己会不会被赶下山。
毕竟小临山福利太好了,那些个考进大临山的人隔三差五都会回来改善伙食一下。
陆总骑虎难下,又不能撒谎说那树枝不是羽绒苏芳,然后他就闭关了。
青烟回到山腰小楼,看到正在和小弟子打得火热的葵花子,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小弟子被迷得晕头转向,完被动,若不是青烟回来得及时,差点就失身了。
看见长老,他连忙扯上衣服,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你是有多饥渴?”青烟看着意犹未尽的葵花子。
葵花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好身材,一蹦一跳地蹦到青烟面前,“亲亲很好玩。”
青烟见她神色天真,忽然有点同情刚才的小弟子。
她不会在玩他吧?
葵花子没接受过什么礼教熏陶,纯属遵循心意,想做什么做什么,一天亲几个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
可怜那些被她亲过的人,还都以为自己是被上天眷顾的唯一呢。
“好玩是好玩,但要节制,你今天都亲第几个了?”青烟无奈地问。
“节制?”葵花子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你是说那种事情吗?”
青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就是那种啊,我听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累死吧?你们也要节制吗?”
青烟脸颊有点红,“……”
她脑子里难道就只有这些废料吗?
葵花子眼珠子一转,忽然很紧张地说:“你让他天天吃鱼,是因为他体力不行?不是吧不是吧?”
“也不不不是啦。”青烟有点结巴。
虽然意思是那个意思,但也不是那个意思。
这种事让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葵花子一下子发现她在紧张,抓着她的手臂,“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还说不是!”
青烟恼羞成怒,两手掐腰,“我说不是就不是!”
她吼完跑进屋里去了。
葵花子想到这方面不顺利,肯定会影响感情,于是跑到她的松鼠窝,一通乱找,找到一个晶石一样的空间,从里面挖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用一块大布头把东西统统包起来,往肩上一甩,扛进屋子里。
青烟踢了鞋子躺在软榻上生闷气,被她硬是拖起来。
“你换上这个衣服试试?”葵花子给她一个吊带裙。
青烟不知道她的意图,看见吊带裙非常惊讶,“你哪里弄来的?这个年代竟然有吊带裙?你不会也是穿越来的吧?”
如果葵花子也是从21世纪来的,那她抱着男人就亲的行径倒是能说得过去了。
青烟不等她回答,主动翻她的包裹。
除了吊带裙还有真丝睡衣,肚兜,小裤子,猫耳朵?
她把猫耳朵丢开,收起了睡衣,留着以后夏天穿。
“什么穿越?”葵花子不明所以,拿着吊带裙在她身上比划。
青烟知道自己想多了,就没再问。
她很喜欢这些衣服,“东西我都收下了,你可以出去了。”
“不穿起来吗?”葵花子眼睁睁看着她把宝贝打包起来。
青烟指着外头,“冬天哎,穿裙子不得冻死。”
葵花子皱起了眉,“对哦,天气这么冷,冻得要命,哪有兴致?”
青烟把猫耳朵戴在她头上,“跟小弟子在院子里打得火热,我以为你不知道冻呢。”
葵花子劝不动,只能想歪招,“你怕冷?那我把屋子烘热一点。”
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火盆,火盆里噼里啪啦燃着炭火,炭火炽热,很快就把屋子烘得得暖洋洋。
见青烟百无聊赖,她又手脚麻利地去打热水。
洗了热水澡,总归是想穿新衣服的吧?
“我看你很喜欢那些衣服,就试试吧。”葵花子很有毅力。
在她的软磨硬泡下,青烟终于懒洋洋地起身去洗澡。
她刚下水,从风就回来了。
回来得真是时候!
葵花子差点喜极而泣。
她不由分说把人推了进去,然后顺手把接到消息赶回来的李落寒和兰深赶了出去。
李落寒本来回家去了,不过她看母亲大人活蹦乱跳,一点也不像要临盆的样子,想着家里近,又回来了。
主要是他从下山采买的师弟那里听到从风退出师门的消息,才兴致勃勃赶回来。
“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李落寒站在兰深身后质问道。
他不能靠太近,以免被玷污清白。
李落寒还抱着为某个负心女守身的心态。
兰深也有点怵这个女人。
有时候并不是实力多强才会让人害怕,有些人的脸皮太厚,让正经人比厚脸皮肯定比不过。
葵花子扭着妖娆的身段,万千风情地走过去。
还没靠近,就把李落寒和兰深给吓走了。
清白面前,兄弟不值一提。
反正从风是不可能会离开师父的,搞不好外面的都是谣传。
李落寒如此安慰自己,和兰深有志一同地对视一眼,然后心安理得地去藏书阁体悟功法去了。
葵花子把小楼周围的人都清空了,唯独留下偷鸡摸狗的扫地老翁。
老翁审美独特,上来就一句,“你上半身有点胖。”
把葵花子气得上蹿下跳。
“嘘!”老翁嫌弃她大惊小怪,示意她不要吵到里面,然后走到离内室最近的地方,贴着墙偷听。
水声?一般不是事后才洗澡?事前也要洗?
一天洗那么多次澡,不得洗掉皮?
老翁眼神询问葵花子。
鸳鸯戏水多好玩,对于这种一百年才可能洗一次澡的臭东西,葵花子想给他一个毫不掩饰的嫌弃眼神。
可是她不敢。
老翁以为她也不知道,继续偷听。
从风被葵花子猛地朝屋里推,啪的一声,直接扑到桌子上。
“葵花子?”青烟听到声音,以为是松鼠。
从风听见泼水声,还有她被水汽熏得绵软甜腻的声音,心尖一颤,不敢出声。
青烟没当回事,舒服地泡澡。
水声哗哗,从风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他的目力异于常人,几乎能透过屏风看到里面。
水汽蒸腾,雾气缭绕,纤细白皙的胳膊搭在木桶旁边,半侧圆润的肩膀。
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屋里的火炭烧得更旺。
从风扯了扯衣领,热得有点透不过气。
“是我……”
他一开口,嗓子像是被火炭灼烧过一样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