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气急败坏,“这是钱的问题吗?一堆麻烦都要我去解决!”
大师姐哼了一声,“我不用你管。”
青烟两手叉腰,冲她凶道:“你不用?你现在最麻烦好不好?你可是琴画大师姐哎,多少人把你供奉着,大师姐怀孕了,你看那群人会不会气得杀了落寒!”
大师姐转头不说话。
老卫是挺啰嗦的,但还不至于对她造成麻烦,主要是他……
“那又怎么样?谁敢说一句不是?大不了我不回去。”她倔得很。
青烟叹气,“他们是不敢说你,可是你们总不能一直住在小临山吧?就算你愿意,落寒也不舍得你这尊菩萨委屈在这个小山头。”
大师姐抿了抿唇,“什么小山头,我觉得挺好。”
“好什么好?李老爹还盼望着见亲家商量大婚事宜,聘礼都准备好了,你窝在这里好意思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中义根本插不上话。
他也不想说话,他就盯着大师姐的肚子,整个人魂游天外似的定住了。
修行讲究清心寡欲,童男童女修炼最快,现在伍仙的小弟子把琴画的大师姐拉下神坛,琴画不得要掀翻了天。
天哪,他也想闭关,他不想听到这些事。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青烟还在和大师姐争执,中义什么时候溜走的都没注意,最后一直旁观的沈林只能硬着头皮把她们两人给送回去。
三人走到半路,从风就打传音器过来,青烟不肯接,李落寒就打大师姐的传音器。
大师姐倒是没有拒接,但她接通后没有说话。
从风见她们的背景在藏书阁附近,就赶了过来。
沈林看到从风和李落寒,连忙道别,“既然从师弟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从风:“嗯。”
青烟好奇地看了眼从风,“咦?你和他关系还挺好。”
从风没有多说,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往回走。
“我们这是在约会吗?”青烟突然说,神色欢快,一脸小女儿的娇媚。
从风笑了笑,温柔地看着她。
大师姐也牵住李落寒的手,“这样就叫约会吗?”
青烟纠正:“拉手不是约会,约会就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差不多那种意思。”
要是正儿八经解释约会的字面意思,就一点也不浪漫了,和员工团建一样尬。
大师姐想了想,“那一定有这个。”
说着她忽然踮起脚,亲了李落寒一下,然后笑着跑开了。
李落寒欣喜若狂,见从风看过来,捂着大头,羞得见不得人。
从风:“……”
青烟:“你瞧瞧人家。”
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主动一点。
从风岔开话题:“夜晚萧怎么从桶子里出来了?他的衣服是你换的?”
他知道青烟治病救人的时候,根本不会在意男女之别,于她而言都是人。
青烟不高兴地嘟囔,“没有,我让小弟子换的,我给你说谧儿呢,你看她……”
她说到一半,突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腰,整个人猛地撞进从风怀里。
她揉揉脑袋,“你干什么?”
从风低头附在她耳边,咬着她耳朵,“你想让我做什么?我要是真动手了,你又要怪我不知收敛,不分昼夜,你这样我很难做。”
他的气息浓烈滚烫,就是听着他的声音,青烟都觉得受不住。
“放开,我就是说说,随便说说的。”她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炙热的目光。
从风不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让她深切体会到男女身体的区别。
“随便说说?你可知你随口一说,我要忍受多大的煎熬?”
男人好像生气了,冷笑一声,“你就是淘气,见不得我安稳一时,总是恨不能时刻缠着你,问你讨要大白馒头吃。”
青烟面红耳赤,趴在他怀里没脸见人,“你怎么还提!不许再提了!”
一个馒头他打算说到什么时候,真真是恶劣至极。
从风勾着她的下巴,非要她抬起头。
小女人脸颊绯红,眼尾泛着水光,贝齿咬着粉唇,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人只想狠狠欺负。
下腹一紧,从风左右一看,抱着人直接飞身进了藏书阁上。
除了师父和长老,弟子无权随意进入藏书阁第二层,更何况是从未对人开放的三层。
青烟被他抱着进来,还未有功夫打量从未见过的第三层,就被某人吻得天昏地暗。
李落寒和大师姐回到山腰小楼,才发现后头两个人不见了。
兰深探头张望,“师父和从风呢?”
李落寒也不知道,摇摇头看向大师姐。
大师姐淡淡地说:“他们还能干什么。”
她的语气太直白,李落寒和兰深都不敢再多想,连忙开始吃午饭。
青烟回来时已经暮色四合,贪睡地被从风抱进屋里。
独南行和夜晚萧像门神一样守着,从风出来打水,就不再让他进去。
从风想硬闯,两个不知死活的伤患就开打,他们打不过就算了,偏偏声音大,一弄出声音,内室就传来青烟的咆哮。
“吵什么吵?再吵都给我滚!”
从风没辙,就坐在厅里与他们干瞪眼。
这时候兰深和李落寒都在,李落寒笑嘻嘻地看着从风吃瘪,心情舒畅,而兰深则眉眼尽是忧愁,很烦恼的样子。
从风转头看向兰深,“回去早点休息,近几日就准备下山。”
兰深不解。
李落寒:“下山?兰深你要回去了吗?是不是你那个讨厌的六王叔又在佩兰王面前说你父王的坏话了?”
“你别怕,我想到了一个法子,这里御剑飞行至佩兰国很快就到,我们三人今晚就去把那家伙……”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咔嚓咔嚓。”
从风点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死了省得麻烦,他的小女人也不用特地跑一趟。
李落寒得意非凡,“是吧是吧,我很机智吧?”
兰深面色凝重,“万万不可,六王叔有很多心腹,王府中不乏有修行之人,若是事情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杀害皇亲国戚,罪名重大,佩兰王怎么可能会放过。
李落寒:“那从风你刚才说下山是什么意思?”
从风实在不愿意说,但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四人之中,师父最看重谁?”
李落寒皱眉,和兰深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你。”
对于这两人的马屁,从风脸色并没有太好看,“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