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怕谢宴声反对,继续解释,「今晚我和江景辞吵了一架,我想借此和他闹一闹,看能不能见到泱泱。」
「我也是这样想的。江景辞心思缜密,我们不能再让暖暖受到伤害了。」谢宴声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缓缓道,「以我对江景辞的了解,绝对不会轻易离婚。就算我能找到泱泱,我们还有得折腾。」
「只要找到泱泱,我就和江景辞撕破脸,不光要打离婚官司,还要告他把泱泱掉包!」温澜现在对江景辞除了恨,再无其他。
「泱泱就交给我了。澜澜,我向你保证,一周之内一定会把女儿送到你身边。」谢宴声安慰她,「明天我把手头的工作放一放,开始找泱泱。」
她舒了一口气,手指温柔地在谢宴声下巴的胡茬上抚摸。
「江景辞肯定会管控我的手机,以后你还是用小号与我联系吧。对了,你的麻烦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程霓嘉为了脱罪,把安学智咬得死死的,安学智那些事儿,最少也要无期。安学智的老婆半年前把国内大部分财产套现,转移去了国,昨天,她和安臻母子偷渡去了国。」谢宴声不屑地哼了声。
「偷渡?」温澜很是惊诧,随之就懂了。
安臻母女现在走正规渠道是出不了国的,选择偷渡这条路,肯定在那边有了新的身份,这是彻底舍弃安学智的节奏。
「谢氏明天会正式进入破产清算,老爷子这两天一直在大肆变卖手中的产业,试图给谢氏注资,起死回生。」谢宴声眉眼中全是嘲讽,「不过是瞎折腾罢了。」
「你真的不打算给谢氏留活路了?」温澜对谢家的事儿提不起任何兴趣,随口问道。
「现在但凡给谢氏留一线生机,等谢氏缓过来,老爷子指定会把我踢出局,再度把大权交给谢煜。」谢宴声眸光幽深,娓娓道来。
「大学毕业那年,为了谢氏的发展能上一个更新的台阶,我放弃了早就看好的游戏数码,进了谢氏。矜矜业业七年,亲手把两个子公司送到国成功上市,谢氏的商业版图由原来的三个扩展到现在的七个,可最后呢?」
温澜听得一阵心疼。
谢老爷子偏袒二房是不争的事实,她也猜到谢宴声会心生怨恨,但没想到谢宴声的恨竟带着毁掉谢氏的决绝。
「老爷子为了把谢氏的大权交给谢煜,故意捏住我和你的婚姻不放,直到把我撵出谢氏才消停。这次,我不会再给别人做嫁衣了。」谢宴声的语气冷冽得骇人。
两人不紧不慢地聊着,凌晨一点还在说下一步的打算。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两人就对江景辞的态度达成一致。
她先借着晚上那场冲突闹一闹,看看江景辞是否会做出让步,无论江景辞能不能把泱泱接回江城,谢宴声都要全力以赴寻找泱泱的下落。
睡觉之前,温澜看了眼被调成静音的新手机,上面竟然有江景辞的未接来电和问她在哪里的信息。
她直接无视。
既然要和江景辞闹一闹,不做任何回应才是最恰当的。
这一夜,她蜷缩在谢宴声怀中,一只手勾住谢宴声的腰,一只手落在枪伤留下的那块伤疤上,睡得很是安稳。
次日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温澜手机上有江景辞的未接来电几十个,微信上未读的文字信息和语音信息一大片。
谢宴声从睁眼拿起手机那刻,就在不停的讲电话。
都和谢氏有关。
分别时,温澜满眼依依不舍,一再叮嘱谢宴声快些去找暖暖。
谢宴声对她也是一百个不放心,送她离开「望京里」的时候,各种提醒。
温澜乘出
租车回到翡翠华府,打开房门那刻,江景辞正准备出门。
看到她,江景辞立马折返回房间,拿出一个未拆封的手机递过来,「对不起,昨晚没能控制住情绪摔了你的手机,这是特意给你买的。」
温澜避开他,回到卧室故意收拾起行李。
江景辞跟过来,把手机盒放到桌子上,温声说:「我还要在上京待两天,你不能走。」
「如果再见不到泱泱,我一天也不和你过了!」温澜故意挑起事端,试着把话题扯到泱泱身上,「我这个做亲妈的,连自己的女儿在哪里都不知道!女儿病了,连她进没进医院也不知道,我活得好失败啊!」
「泱泱早就被送进医院了,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江景辞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下方的吻痕上,急声问,「昨晚去哪儿了,和谁一起过的夜?」
温澜这才惊觉,竟然忘了系上衣最上面那粒纽扣!
「见不到泱泱,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她索性耍赖。
江景辞所有的隐忍瞬间爆发,双手揪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撕!
「刺啦」——
布帛的撕裂声让温澜陷入一个绝望的境地!
虽然她还穿着文胸,但上衣一分为二,胸前的大好春光全都被江景辞尽收眼底。
如玉的肌肤上印着深浅不一的吻痕。
纵使江景辞再清心寡欲,也能猜到温澜昨晚的经历多么激烈!
温澜快速抱怀,把上衣紧紧拢在身上。
「告诉我——昨晚是不是又去和谢宴声鬼混了!」江景辞一把扣住她手腕,把她带了个踉跄。
她再次把话题扯到泱泱身上,「你口口声声要给我最好的生活,却把我女儿藏起来不让我们母女见面!连最起码的诚意都没有,我和你好好过日子就怪了!」
「这也不是你出轨的理由!」
江景辞狭长的眼眸泛起骇人的猩红,举起右手朝温澜的脸打去!
温澜躲避不急,做好了挨巴掌的准备。
但,江景辞的手掌在快要落到她脸颊时僵住了。
温澜眼中的错愕很快变成难以置信,自嘲道,「江先生下不了手吗?」
江景辞手掌微颤着缓缓垂下,看她的目光带了狠,「我江景辞从来不打女人。」
温澜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转身欲与他错开些距离,江景辞已扯掉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