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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五、转于季(1 / 1)

“弃、弃、弃方”郑凌瑶心有所悟但意不想识、然可惜她虽意不想识却终犟不过神魂所指,“可是、可是那‘吐真’之方?”

“不错!正是!”刘赫随口答着,像是说着一件再不能寻常之事。

“耀、焱,你不曾告诉了本宫托林寺全貌,又暗自拿了、弃方去炼,终究、是、是什么意思?终究、终究还有、还有多少事,你是、瞒着、瞒着本宫的?“给、给本宫解、解”

而今满心皆是“不寻常”的郑凌瑶又怎能像刘赫那般淡然?!生死攸关之际、来日是否可期之时,她又怎能不问清了心底之疑、却也恨极了自己又道出了本不该宣之于口之言。

“凌瑶又是有多少事并不曾与孤道来的?”刘赫梳顺了郑凌瑶的长发,笑着又是好一番注视,“时至而今,孤只能求助于此奇雅之物求凌瑶几分真话凌瑶难道不觉得孤甚是无奈可怜?”

“本宫亦是、无奈!”郑凌瑶此言乃是心神意合一之语、说来真真萋萋,“可本宫这、千防万御还是、抵不过、南朝、那陌生女郎于、耀焱、的几眼几语?”

“陌生女郎?!几言几语?!”刘赫闻言顿生戾气,蹙着眉仔直视郑凌瑶,“凌瑶、你可怕死?”

“怕!”郑凌瑶即刻接口,“可若要、吃苦受累,过得、过得无有尊贵荣华、如同那些、那些贱婢、一般还不如、死!”

话音落地刘赫与郑凌瑶一齐怔然--郑凌瑶惶然不知自己原来是将世间荣华看得比命更着紧,刘赫则是忍不住还是要嗟叹那早知的怅然曾经以为的真情亦然也只是籍口罢了!只是!当真是一点好意都不能相留吗?

刘赫垂首闭眸--用香之意不就为了要听她的真言、好让自己之恨自此再不带一毫拖拽之意。然听见了她的“肺腑之言”以后,却又何故还是止不住有怅惘横生是因自己毕竟曾是为这一场情缘倾尽全力,还是遭她背叛始终意不能平?!

“本宫、初时、并、并不曾起什么恶、恶意是二娘那、那死婢子调唆得、太、太多”

或者是因为愈发香浓药烈,郑凌瑶不等刘赫再问,就兀自滔滔而言,“本宫、曾、曾想、罢休,可罢、罢休、不得你、又、迟迟不动真的不肯”

“本宫、听了,二娘的坏,换了、换了,你的公子们出来,并不曾、不曾、想害死他们本宫甚至想过、要、偷偷将他们送了回去可谁知、谁知一场、天火将那宅院烧了个干净,本宫想什么、也是、无用了!”

“无用了啊!无用便只能一条道里走下去,可本宫、怕啊!尤其听得四娘说你对那盛家女郎动了真心,当真是怕!”

“四娘、这婢子,也是自己讨死来的。本宫,早觉得她的心太活泛,愈发、得大快要管不住了!这才想出了、那让她假冒、王妃的一石二鸟之计,就想、藉此绝了那女郎与耀焱的缘分,也断了四娘的后路不料、她就,当真、是命不济,竟然、做了、异乡的,孤魂野鬼!”

“你回来,也不与我通音讯,也、不肯讨了那个、那个本宫、能、放心的、蠢、蠢得不、不透气的一转头又奔南朝去了,一会儿、那老儿要抓你,一会儿、又要杀你本宫总得自保,总得为阿七着想”

“这回、本宫想、只要、只、要阿七、七登、登基,便也、也不负、你了!”

已然再不会为“丧子之痛”而起波澜的刘赫骤然间又被一口利剑直插心房--郑凌瑶此刻断然不会言说假话,然七皇子断非自己亲生似也早是不容质疑之事刘赫不禁惶急要问到底是那处出了差错!

“阿七当真是孤亲生的?”刘赫语出平缓无奇,但心头犹如困兽犹斗、嘶吼咆哮不休!

“哈!”郑凌瑶展颜一笑,张开了两瓣樱唇,露出了被血染红的贝齿,“原来,原来你、竟不信!难怪、难怪这么多年,都是、都是、不肯、起事!”

“耀焱、可是忘记了?”郑凌瑶有两滴清泪倏忽滚下,摇摇拽拽地滴到了刘赫正捧着她青丝的手背之上,“本宫、进宫两月余、有、有一个夜、夜里,你闯、闯进了合欢殿本宫,吓得、用迷香迷倒了、里外所有之人,更毒杀了、那几个、看见了你的就那一夜、就在这个殿中才、才有的、阿七!”

“本宫、又怎会,要去给那老儿生子,莫说,他早已不能有嗣,纵然、纵然可有,就凭本宫、自己能炼药的,生不生、还不是自己、一念一手之间?”

刘赫低吼一声爆然而起--因是郑凌瑶所言不差,自己确是在那时强闯过合欢殿那么晟王妃是在骗他?可又为何而骗?难道这世上就无有不骗他之人?人人个个都是要于他瞒藏遮掩、再有便是欺哄妄言?

“你从何处听见说、阿七不是你、亲生的?”郑凌瑶见刘赫骤然失态,凄凄又恶恶地笑着,“可是、可是晟王、晟王妃、那老、老悍、老悍妇?”

“你不可对母妃不敬!”刘赫心火狂烧、从眸间喷出炙焰,大声厉叱,“母妃是不喜你人品飘浮,然阿七出生时日本就可疑,你又曾与孤道为掩他足月而生,你刻意少食少补以充早产之相是你从来不曾向孤道阴过其间蹊跷,怎能怪得别人猜疑?怎能怪得孤要不信?”

“本宫就知道!知道是那老老悍妇!”郑凌瑶“哧哧”地笑着,“她从来、从来就讨厌、讨厌本宫,连带、二娘、都要、轻瞧了、本宫当日我就猜着、猜着她会借着时日不对、使坏”

“时日不对!”刘赫辨着郑凌瑶的“时日”之说,又盘旋着方才自己不假思索所出之言,终于如释重负--“故以并不是母妃故以诓骗于孤!而是这时日之差使她不得不作此想!”

“倒是凌瑶!你为何要以谎话来说实情?孤不能解!”既然晟王妃无疑、那便是郑凌瑶也有恙。刘赫一边疑心那香可是失了效用,一边要惑可是郑凌瑶一心这般以为乃至“假亦成真”?

“本宫是为了让耀焱记得本宫的情、本宫的苦啊!”郑凌瑶情急之下竟不再软绵脱力、说话也顺畅了许多,“若本宫说、阿七是进宫后有的,你总会、忍不得犯疑。只有说是进宫前就生得的,你才是、才是能信了不疑!哪里知道、到头来,你还是、还是要疑!”

“呵呵!那若是那夜无有阿七呢?凌瑶要怎生去圆自己的富贵大梦?”刘赫又问。

“我们总也私会,还怕、生不着孩儿?”郑凌瑶坦然一笑,“总是会有,不过是阿七、阿八或者、十一、十二之差罢了!”

看着郑凌瑶此刻眼中名曰“诛求无已”的粼粼波光,刘赫脑中陡然映出三双眼眸--一为郑凌瑶、一为郑凌琼、另一则是前世那被他一箭取命的美姬。

刘赫一点一滴回忆着郑凌瑶自幼至今的眸光,寻不见一丝与那美姬相似之处,倒是那郑凌琼,虽是相处时日不长,然每时每刻所露之神情颜色与她前世一模一般!

那么东方果然是所言无差--这姊妹二人本就是正邪阴阳各占一方么?

“东方!”刘赫想到东方心头不适复又大起,“孤与你的账总也要好生算来。其他或可无妨,然若你与盛家早有勾结只为阻扰孤与盛馥之缘”

“盛馥!”刘赫忽而又是兀自一乍,“孤所作所为皆是为她,何故还要于凌瑶再横生枝节?”

“孤本意只为好生相送于她!那便应止于好生相送,不当再扯出别样情愫!不当再有‘若是郑凌瑶所出所作均是为了两人的孩儿,纵使她贪恋富贵又卖“夫“求荣,是否也是情有可原’之想!”。

“然阿七”刘赫眼前蓦然又出现了那个粉琢玉砌、像极了郑凌瑶又似极了他的小人儿,止不住心间揪痛,“孤曾当他是一世所望,复又将他看作是一世之辱。哪知轮回而转,他终究还是孤的唯一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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