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非要拿沈墨当踏板,就不得不提一下她的功劳了。
当日她就不该出头,主动请婚。就该再耐着性子等一等,等裴清棠主动把婚事退了,自己再黄雀在后。
可惜没有如果,当时她根本不知道裴清棠与沈墨有婚约的事。
现在想想,还真是悔不当初。
裴清棠这个b一身反骨,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就偏要干什么,迟早有一天,她要给她一些教训,让她感受社会的险恶!
“兄长,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沈墨行礼欲走。
“站住,话还没说完,让你走了吗?”沈奕书毫不客气的叫住沈墨。
裴清棠也暗暗瞪了一眼沈墨,心中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沈墨停下脚步,从容平淡开口:“兄长还有何言?”
“回去把我书桌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还有经书也给我抄了。”
“是。”沈墨颔首答道。
是个de
!
李青珩差点没一脚把沈墨踹出去。
“你……”
“不抄!”
徐子琅和李青珩,几乎是同时开口。
不过李青珩声音大一些,所以徐子琅的话被打断了。
他作为沈墨的兄弟,看到有人难为沈墨,自然是要给沈墨出头的,可没想到,郡主却早了一步。
沈奕书目光一滞,愣了片刻,这才认出是青珩郡主,连忙舔着笑脸道:“青珩郡主。”
裴清棠也很惊讶:“你怎么在这?”
李青珩直接忽略掉裴清棠的叫声,犀利冷漠的目光对准沈奕书,冰冷开口:“喜欢叫人给你抄书是吧?来,要抄什么,今日送到庆王府来,本郡主给你抄。”
沈奕书面露难色:“不敢劳烦郡主。”
“李青珩你不是被关着吗?怎么出来了,信不信我告你?你穿成这副模样,是哭丧吗?”
裴清棠气势汹汹,今日这贱人打沈奕书的脸,就是打她的脸,她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贱人。
李青珩冷笑一声:“是,就是哭丧,给你爹哭丧,给你哭丧,给你全家哭丧,你们死的真惨。”
“你……”裴清棠恶狠狠瞪着李青珩,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还真是会顺杆爬,说什么就接什么,嘴上的劲大。
“你偷跑出来,我现在就告给圣人!看他怎么惩治你!”
只会告状的小b崽。
“本郡主出来,是来相亲的,圣人那里报批过的,去告吧,现在就去。”
说着,李青珩身子一倒,重心靠在徐子琅身上。
徐子琅一惊,差点没弹起来,但眼下局面关乎尊严,正在吵架呢,他得稳住。
努力平复心跳,僵着身子给李青珩做拐杖。
“介绍一下,本郡主的未婚夫,四品大理寺少卿,晋国公嫡子,年少有成,学富五车,比你身边那个草包,强一百倍。”
徐子琅听到这些,也耿直脖子,威风凛凛站着。
他做梦也想不到,郡主居然会对他做出这样的夸赞,年少有成,学富五车,好词,好词啊。
忽然感觉,郡主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裴清棠听她这样说心生嫉妒,当即就忍不住原形毕露:“李青珩你这个贱人!”
凭什么李青珩有这么好的未婚夫,凭什么她就要下嫁到沈家去,而且还不能名正言顺嫁给心爱之人,两人背着一层道德关系,还要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裴清棠,本郡主让你现在就滚。”李青珩嘴角勾起,带着来者不善的笑容。
“你凭什么命令我!”
“你要是现在不能滚出本郡主的视线,那么……你与沈墨成亲,但却与沈奕书苟且的事,会被立刻传到全长安城人耳朵里。”
说完,她故意拉长声音,“哦对,你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这点名声对你来说什么也不是。”
“李青珩,你……你给我等着!”
裴清棠气的跺脚,甩袖离开。
她和沈奕书的事,千万不能被传到她姨母和圣人的耳朵里,否则的话,她就没办法嫁到沈家了。
这件事要是传开,丢的是杨家的名声,她现在虽被李青珩占了上风,心里不快,但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开,她只能立刻离开李青珩的视线。
这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只是暂时低头,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她!
长廊上,四人皆沉默不语。
沈奕书脸上带着讨好似的尬笑,低三下四恳求:“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不要毁了裴姑娘的名声,她……”
“滚。”李青珩留下简单粗暴的一句话,说话时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十分傲慢不屑。
“啊……好,好,我这就滚。”沈奕书朝着李青珩行了一礼,暗暗收起眼中的怨恨,转身追了出去。
“清棠!”
人已经出门了,只是这声音还未消散。
“郡主,沈某也先告退了。”沈墨躬身行了一礼。
“等下。”
“郡主还有何事?”
李青珩上下打量沈墨一眼,才故作玄学道:“这半个月,你没事不要出门,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我瞧你印堂发黑,像是摊上大麻烦了。”
其实她就是想找个理由让沈墨不要作死,系统说他快死了,她也只能旁敲侧击地提醒一下。
沈墨眼眸下垂,稀落的睫毛如羽扇一般,乖顺从容:“沈某向来安分守己,从不外出,多谢郡主牵挂。”
他知道,郡主对看相之术一窍不通,不过是故意说的,至于为何要这样说,他不明白。
李青珩看着沈墨,觉得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她派人查过,沈墨安分守己,整日两点一线,生活中规中矩,跟个npc似的。
所以,系统所说的危险,到底从何处来?
“那你别去危险的地方,要是实在有危险,你就来找本郡主,不用敲门,翻墙进来就行。”李青珩不放心地嘱咐道。
“……”沈墨一愣。
他从郡主这番话里面,听不出任何恶意,好像是真的在关心他一样。
“多谢郡主,若无旁事,沈某就先退下了。”
待李青珩点头同意后,沈墨理了理衣裳,如一株傲梅一样,谦卑、清雅,拂袖离去。
待沈墨走后,徐子琅这才回过神来。
观望四周,除了自己与青珩郡主之外,就没有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