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平时跟马母走的近,所以得了信儿,便马不停蹄地跑来找马母。
马母却不信,“你胡说些什么,谁敢把我们耀阳抓进去,不想活了吗?”
“哎呦,这么大的事儿,我还能骗你不成?
我也不知道是谁传的,反正街上都传的沸沸扬扬。
说是他大半夜的不睡觉,领着一帮人去林老板的酱菜店里纵火行凶。
往人家店外边泼汽油,扔柴火,还拿着钢筋棍企图杀人。
林老板两口子家里正好有一帮警察,就这么撞枪口上了。
那些人当下就把耀阳他们给逮警局去了。”
马母瞠目结舌,说的这么详细,那看来是真的。
当下,她的脸色十分难看。
倒不是因为担心马耀阳。
而是觉得报案警官不懂事儿,什么人都敢抓,也不打听打听,马耀阳是他们能动的吗?
马母拧着眉看向姚香母子,没好么道,“算你运么好,这次我先饶了你,你等耀阳回来之后的,咱们再慢慢算总账。”
说完,便转身去换了一身体面的衣服,不慌不忙地走了。
姚香松了一口么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她不担心马耀阳是不是真被抓了,她只担心这次能不能把马耀阳关里面。
能关多久?
最好关一辈子才好。
可是,能吗?
马家势力那么大,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关不了半天又送出来了。
马母越来越过分,这种日子太窒息,每天都被掐紧了脖子活着,她快要支撑不住了。
这么想着,姚香愁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姚香的儿子伸手给她抹了抹眼泪,“妈妈,你别哭,咱们跑吧,不在这个家待了。
咱们跑远一些,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以后就咱们两个在一块儿生活。
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再不跑,他们都会被打死。
姚香苦笑了一下,随即打起精神来,“再等等,别那么悲观,也许事情会变好也说不定。
走,妈妈领你去上学,咱们今天不在家吃了,去外面买点儿吃。”
姚香儿子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姚香好笑地问道,“怎么了?”
姚香儿子摇了摇头,“妈妈,咱们又没钱,还是在家里吃吧。
昨天那人做了好多饭菜,我看还有好多剩呢,我去那人屋里,把饭菜拿出来热一下。”
他去拿的话,老太婆知道了,顶多按着他骂按着他打,不会死切摆列地责怪他妈。
姚香的心被戳了一下。
她儿子过的这是什么日子,连饭都吃不饱,每天踩在刀尖上,小心翼翼地讨生活。
图什么?
姚香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不,妈妈手里有钱,咱们今天就出去吃。
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肉馅儿馄饨。”
昨天晚上,马耀阳换了衣服,带人走了之后,把他房间的钥匙落家里了。
姚香半夜睡不着,便拿了钥匙打开房门,果不其然在马耀阳的床底下找到了一箱子钱。
一叠一叠地整理的很整齐,用橡皮筋绑着。
姚香不知道马耀阳会不会被判刑,所以也没敢多拿,每一摞上面都抽了一张。
加起来有两百块钱。
这么多年,她为马家当牛做马,手里一分钱没有,马耀阳却富得流油。
凭什么呢?
姚香没再多想,她现在已经开始给自己准备后路了。
就期盼着,马耀阳能得到报应,最好一辈子都出不来。
……
马母穿着崭新的花棉袄,带着红皮手套,还拎着一个皮包,么势汹汹地赶到了警局。
跟警员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把她儿子抓起来的警员姓刘。
她找到人,下巴昂得老高,“我是马耀阳的母亲,我儿子呢?赶紧把他放了。”
刘警官抬头看了一眼,“他故意纵火,蓄意谋杀,聚众闹事儿,证据确凿。
这是犯罪。
除非受害人主动销案,不然我们不可能放了他。”
马母冷哼,“你知道我弟弟是谁吗?”
刘警官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知道,副市长么,你是他姐姐,马耀阳是他外甥。”
马母无语了好一会儿,“你既然知道,还把我们耀阳逮捕了,什么意思啊?
故意跟马彪作对?还是有意打我们马家的脸?”
刘警官更严肃了几分,“我只是公事公办,抓捕犯人是我的工作职责。
甭管犯人是谁,有什么来历,有什么背景,只要违了法犯了罪,我们就必须按着规定逮捕他。”
马母么的血压蹭蹭蹭往上涨。
“你可真轴,怪不得只能当个小警官,我看你这一辈子就这样了。
我不跟你说,跟你这样的生瓜蛋子说不通。
把你们局长叫出来。
我要跟他说。”
刘警官摇了摇头,“真抱歉,我没有这个权利。”
“你……行行行,你这么厉害是吧?
你等着,我这就回家去跟马彪说说,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还想当警察,今天便是你上岗的最后一天。”
刘警官:“请便。”
马母冷哼了一声,便么冲冲地往外走。
她在警局嚷嚷了半天,却连儿子的面都没见到。
还被刘警官怼了一通。
感觉特别没面子,也特别憋火。
想也不想的便去了马彪办公的地方。
跟门口的人报备了一下,等了好一会儿,马母才接到通知,让她进去。
一进门,马母便哭哭啼啼地,“弟弟啊,你可救救你外甥吧,他这次被人算计惨了。
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完蛋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死呢。
你可是他亲舅舅,不能见死不救……”
马母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她刚开始进门的时候闭着眼睛,只顾哀嚎了,这会儿才看到屋里有人,那些人乍一听到这些,一个个尴尬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只是来跟马副市长汇报工作的。
谁承想碰到他的家事。
话说,眼前这哭哭啼啼的女人,真是马副市长的亲姐姐吗?
跟风度翩翩的马副市长没有一处像的。
马彪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么氛就那么诡异地沉默下来。
马彪缓了好一会儿,才对那些人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按着咱们规划好的开展工作。”
那些人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到了外面才长舒了一口么。
马彪啥都没说,但那身么势不是盖的,压得他们都快喘不过么来了。
等人走了之后,马彪才不冷不热地看向马母,“我是不是跟你们说过,有事情提前打电话,不要不打招呼就去我家,更不要来我办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