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地1声,1团黑影对着赵依依冲来。
赵依依松开棍子,摸了摸肩膀上的小铁,无奈道:“不是让你在那等着吗,怎么突然跑来了。”
小铁鼻孔里面不知何时塞了野草,堵住了嗅觉,它自动忽略了赵依依的问话,撅着小屁股,来回摇地欢快。
还深处爪子,1副求表扬的模样。
赵依依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无奈1笑,若不是她反应快,听出了小铁的声音,这会,小家伙怕是早就不能活蹦乱跳了。
“既然你不怕它们了,就帮我1起摘8角。”
小铁嫌弃地跳上树枝,使劲晃动,不过它的力气小,加上8角还未到成熟的时候,晃悠半天,只掉了两3个。
赵依依摘了满满1大篓子,小铁依旧在起初的位置,和原来的树枝较劲。
赵依依岂会看不出,它费那么大的力气,就是不想碰8角。
小铁累的瘫倒在树上,敞开的肚皮,随着呼吸上上下下。
赵依依对它招了招手,小铁立刻起身,再次卯足劲乱晃树枝。
赵依依明白,小铁是怕自己觉得它偷懒。
估计是有了之前那1出,把它吓坏了,就怕自己不高兴,不再来和它做朋友。
“过来。”赵依依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呆着我这歇1歇。”
小铁突然抬起前爪,咧着嘴,吱地叫了1声,飞快跑到赵依依身边,找了1个它最喜欢的姿势,慵懒地躺下。
赵依依来之前,幸好带了1个小背篓,小背篓1次差不多能装十斤左右,装满后,直接放入空间。
如此反复78次,若不是累的实在不行,看着满树的8角,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继续干。
算了,贪多嚼不烂,量力而行,8角能在树上保存两个月,她还有充足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赵依依帮小铁采了许多适合它吃的果子。
有了空间这个无边际的容器,实在是方便许多。
1股脑地放到小铁的洞内,小铁看着满满登登的粮食,好奇地拉着赵依依的手左右查看。
研究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放果子的地方。
赵依依拍了拍小铁的脑袋,嘱咐它要乖乖的,不要随便乱跑,还有不能再吃酒果子。
得了小铁的点头保证,赵依依这才动身回家。
解决了大问题,赵依依走路都带着轻快。
只不过,她的好心情持续没多久,荡然无存。
还未走到洞口,赵依依便听到大黑的叫声。
还夹杂着几句女生娇俏声音,带着几分恐惧和满满的嫌弃。
周诗梦看着半人高的狗,扶着丫鬟的手连连往后退。
指着牵着大黑的满满说道:“给,给我带走!”
满满眨巴眨巴眼,不为所动。
周诗梦以为满满年龄小,听不懂她说的话,对闻声赶来的孙英子和顾文淑道:“你们把狗给本姑娘带的远远的,若是伤了我,我要你们的好看?”
顾文淑听到声音,拉着孙英子便着急忙慌出来。
生怕自家的狗吓到上山的人。
谁知道,刚出来,对面的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1开口却是颐指气使,像是命令下人似的。
小姑娘看着和依依差不多的年纪,见她虽然放了狠话,面露恐惧,显然是被吓到了。
顾文淑没将她说的话放心里,只不过是1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罢了。
孙英子悄悄在满满耳边说了什么,带着满满和大黑进了洞内。
直到那只大黑狗彻底不见了踪影,周诗梦这才长舒了1口气。
顾文淑安抚道:“姑娘,不用怕。我家大黑看着凶悍,它却从未伤过人。”
周诗梦来之前,就把林砚的家世打听了清除。
听说他家里造了祸患,来投奔姨母。
刚刚出来两个妇人,刚刚进去的妇人显然年龄对不上。
想必这位便是赵依依的母亲,林砚的姨母。
眼前的妇人虽身穿粗布,却不似她印象中的泥腿子,满身脏污。
衣服干净利索,甚至是连点褶皱都没有。
面皮也十分白净,1双眸子,带着温柔的笑意。
周诗梦的目光落到她凸起的肚子上,不是说赵依依的爹娘和离了吗。
用脚趾头想想,1个怀孕的妇人,身边还带着女儿,怎么会愿意和离。
指不定这个女人做了什么错事,被夫家厌弃,给休了。
如此1想,周诗梦看了1眼山洞,心中那点好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顾文淑十分不齿。
“林砚呢?”周诗梦丝毫不客气的问道。
语气虽然强硬,但说道“林砚”2字时,周诗梦脸上的羞涩,顾文淑看得分明。
顾文淑笑意未变,“这位姑娘找砚哥儿,所为何事?”
周诗梦轻哼1声,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林砚的住处,她今日来便是见他的。
“我找他有事,需要和他本人亲自说。”
顾文淑细细瞧着周诗梦,小姑娘年纪小,身上的衣服料子却是极好,还有头上的珠钗以及身边的奴仆,1眼便能瞧出家世绝对差不了。
她丝毫未怀疑是林砚在外招惹的小姑娘,这小子整日和依依在1起,就算真有什么,依依那个性子,早就憋不住说出来了。
剩下的可能便是这姑娘单方面看上了砚哥儿。
“实在是不巧,砚哥儿不在家。”
周诗梦厌恶地蹭了蹭脚上的泥,看到前面的干净石头路,犹犹豫豫想上前。
但石头路正对洞口,想到刚才进去的大黑狗,周诗梦心中烦躁地不行。
又闻言林砚不在家,周诗梦冷下脸来,狐疑地看了顾文淑1眼,奈何顾文淑依旧那副温柔的模样,1点没有说谎的痕迹。
可她莫名觉得顾文淑肯定在骗自己。
她看了看洞口,实在做不出来扬声大喊的行为。
“我今日来,是关于林砚读书1事。此事极为重要,我需要亲自和他交谈。”
黄举人本来是没有录取林砚,但她用了身份压他,让林砚入了黄举人门下。
而她手里正是拿着录取函,她要把这件事亲口告诉林砚,如此1来,自己肯定能在他心中留个好印象。
想当那日两人之间的对视,她的丫鬟说,这就是话本上的1见钟情,是多少人都遇不到的缘分。
周诗梦的心蹦蹦跳,若是他知道了自己的付出,肯定会感动。
说不定,说不定就像那画本上写的,为了她挑灯苦读,中了状元娶自己为妻。
“周小姐,”赵依依看着脸蛋红扑扑,笑地春心荡漾的周诗梦,提高音量,再次喊道:“周小姐,你是聋了吗?”
周诗梦恨恨地,瞪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赵依依。
她才是聋子。
若不是赵依依出声打扰,她都要把两人孩子的名字想好了。
“赵依依,林砚呢?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见他。”
周诗梦完全有理由怀疑,她和赵依依有过节,说不定就是她故意和她娘联合起来,“棒打鸳鸯。”
赵依依回来时,恰巧听到周诗梦提到读书的事。
“周小姐,我娘说的是真话,林砚确实不在家,因为他已经去私塾了。”
周诗梦惊呼,“成县最好的夫子是黄举人,你们是在是无知,把林砚送到哪去了?!”
在周诗梦心中,肯定是赵依依1家人不把林砚当亲人看,为了束脩便宜,随便将人送到1个私塾中。
被人指着说无知,饶是1直都未生气的顾文淑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周小姐,砚哥儿是我闺女的未,”顾文淑还未说完,袖子被赵依依猛地1拉。
未什么,周诗梦疑惑,怎么说了1半停下了。
难道赵依依和林砚关系有什么不可告人吗。
还未等她细想,赵依依便下了逐客令,“周小姐,这是我家,不是你来撒野对我地方。”
周诗梦冷哼1声,“谁稀罕呆着这个破洞口。赵依依,你告诉我,林砚在哪个私塾?”
这对母女不是真心实意对林砚,林砚之前过得不知道是什么苦日子。
等她找到他,1定让他跟着自己走。
大不了,大不了自己偷偷养他。
赵依依头也不回,拉着顾文淑走进洞内。
临走前,留了1句,“周小姐不想走,我可就让大黑送你1程了。”
周诗梦对着洞口狠狠攥了攥拳头,听到狗吠声,赶紧放下手,飞快地掺着丫鬟离开了。
下山时,因为太过慌张,甚是扭伤了脚。
她越加恼火,1并算到了赵依依头上。
周诗梦走了,顾文淑却好整以暇地坐在扶椅上,等着1个解释。
“娘,对外总不能说林砚是我的童养夫,这话多难听啊。”
顾文淑顺着她的话道:“所以,你就说他是你的表哥。”
“对呀,林砚比我大,叫他1声哥不为过吧。”
赵依依觉得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她不明白娘的反应为何这么大。
“就算你不说他是童养夫,说个未婚夫也可以啊。”
若是说出来,今天这个叫什么周小姐的,也不会找到家里来。
赵依依可不知道顾文淑心里想什么,她见娘明显放自己1马,笑道:“娘,只是1个称呼而已,我去忙啦!”
她还要晾晒8角呢,哪有功夫去和周诗梦解释名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