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巧月想都不想就果断拒绝道:
“方公子,参加院试想要好成绩是一回事。
可凑成堆去谈论学问是另一回事。
有这功夫,我想回家闭门温书。
方公子,告辞了。”
说完,赵巧月就坐上马车,在宋彦林赶车下回了庄子。
方魁思索着赵巧月的话,又回想着自己去参加的几次聚会,说来说去都是在猜题,或是同人争辩学问的对错。
要说自己有什么收获,他发现还真没有。
随即他坐上自家马车,就吩咐车夫赶着马车回家,闭门谢客,待在家中苦读。
赵巧月没有像方魁那样日日又时时刻刻手不释卷,。
但每日她就有差不多五个时辰放在温书上。
其余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赚钱加从宋彦林送来的消息探听揣摩外边的消息。
这日,宋彦林给她带来了,广省佛寺许多僧官被抓的消息,被抄没的田产加在一起有十万亩左右。
这个数量震惊了赵巧月也震惊了全省百姓。
赵巧月也从此知道莫安歌是个实干家。
广省在他的带领下会有不错的发展,他也会有斐然政绩。
不过此时受益的还有新上任的知州大人,此时已经是被百姓称颂的父母官。
这位知州大人是从京都翰林院出来的北方寒门仕子。
知道他的身份,赵巧月放了一半的心,不需要避亲参加明年院试。
至于另一半心还提着,因为她担心朝廷临了变成派学道去地方监考。
学道是谁都没问题,就怕是赵家近亲。
赵巧月的年纪摆在这里,她不想错过明年的院试。
可这学道也不是她想知道的消息就能知道的。
恐怕现在就连莫安歌都不知道。
她只能暂且放着这事,安心复习为主。
然而赵巧月在除夕前都没有等到监考官确定消息,而是等到了赵家派来的人。
十二月二十八这日,府中上下都在大清扫,张灯结彩地除旧迎新,等待新年的到来。
赵巧月在末世是有日历,也有新年的,可她都光顾着为活着奔波,哪有时间琢磨着如何过年。
于是她就在夏娘打算好好过一个年的打算下,她也期待着过年。
却不想今日来了破坏过年气氛的不受欢迎的三人。
赵巧月不知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很不想让人进府,但她也不想三人就此回京都。
因为她在原主记忆中,发现往年来看望她们母女的也是这三人。
他们可是一点都不把原主和夏娘当主子,丝毫不放在眼里就算了,还算计着她们母女的东西就过分了。
更过分的是因为他们三人的到来后,她们母女的日子就变得不太好过。
不是夏娘接不到针线活,
就是家中莫名丢粮食,
又或是三更半夜有人上门吓唬她们母女,让她们受惊休息不好,
整个人都处在如同惊弓之鸟的状态过日子等等恶劣事件。
赵巧月决定了要报复他们,绝不让他们安然回京都,
她要让他们阎王爷那里找原主道歉。
等有机会再报复同他们背后的主子。
想着她就这么办。
见三人府就像主人那般对着府中一切耀武扬威的指指点点,赵巧月心里忍着,面上云淡风轻地笑着招待他们道:
“秋嬷嬷你们长途跋涉辛苦了,外边冷,快进屋,屋中烧有火碳可以取暖。”
秋嬷嬷扬起下巴点点头表示对赵巧月的安排很满意。
随即,她就犹如主子一般越过赵巧月走在最前面。
紧随其后的是她的两牛高马大的跟班,也是她的两儿子。
秋嬷嬷一边往客厅走去,一边趾高气昂问道:
“我可是代表夫人来的。
夏新娘怎么不来亲自迎接?
这是住在穷乡僻壤多年忘了规矩?
你赶紧把人叫人,我倒要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赵巧月深呼吸一次,克制心中的怒气,面上平和道:
“我生母她因气候变化病了,
刚才喝了药就睡了过去。
这要是知道秋嬷嬷来了,
她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岂会错过迎接秋嬷嬷你呢?”
秋嬷嬷听着赵巧月的话,自认为是低声下气的话,越发得意。
不知这对母女怎么发迹过上了好日子?
这会子见到她来了不是还得低声下气嘛!
秋嬷嬷越发高兴,也越发不知天高地厚,吩咐道:
“你快些去叫她来,我可是带了夫人的话来了。
还有我渴了,你给我倒杯茶水来。”
赵巧月轻应了一声嗯,非常和气地邀请三人进屋座,她转身就小声跟宋彦林交代了一声便抬脚进屋了。
不一会儿,茶水被宋彦林端了上来,赵巧月亲自给三人送上茶水。
三人得了赵巧月的伺候,很是享受地将茶水给喝了一口,秋嬷嬷就狠狠地将茶盏扫落到地上。
嘭的一声响!
她的两儿子端着茶杯,眼中满是期待接下来他们母亲作妖耍威风的好戏。
赵巧月依旧好脾气问道:
“嬷嬷这是怎么了?”
秋嬷嬷正想拿茶水为由发火,控诉赵巧月照顾不周,却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她的儿子们亦是如此。
赵巧月很识趣地又道:
“嬷嬷,长途跋涉而来定是累了,我已经让人为你们准备了房间。
嬷嬷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咱们等你们休息够了再说。”
秋嬷嬷闻言,觉得在理,没有怀疑茶水有问题。
毕竟赵巧月这么怂包的表现近在眼前。
秋嬷嬷打一个哈欠,带着困倦的语气吩咐道:
“嗯,你过来扶着我去休息吧!”
赵巧月送秋嬷嬷去了客房。
相邻的就是她两儿子的房间,由宋彦林招待入住同一间屋子。
宋彦林给出的美名其曰是他们两兄弟有事还能相互照料以及能照顾到他们的母亲。
两兄弟想想脑袋就昏昏沉沉的,没多纠结这事便听了宋彦林的安排。
进屋见屋中摆设都是极好的,比他们在京都的房间都要好,哪还有不同意的,同时心中生出了贪婪觊觎之心。
然而困意困住了他们,让他们没有深究谋划要从哪里谋夺赵巧月的家产。
不久,赵巧月和宋彦林两人都从房间走了出来,在他们的门外走廊相聚。
听着宋彦林说两人都睡了,赵巧月冷着脸感受着入冬的寒风,让她心中的杀意沉浮下去,她吩咐道:
“好吃好喝的供着,待本姑娘考完院试就送他们走。”
宋彦林听出了赵巧月口中的走是什么意思。
想到刚才赵巧月受的气以及他打听到的她在靠山村的消息,
他并不觉得赵巧月凶残狠毒。
宋彦林保证道:
“我会让春阳盯着的,绝不给他们离开房间的机会。
不过夏新娘那里,要说一声吗?”